他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場魔障裡,分不清楚,出不來,別人也進不去。
裡面全是她的影子,只是因為初見的一句話,一個笑就傻不拉幾的呆了好幾個月。
李小歡大概是喝的足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南宮仙面前,幾欲摔倒,南宮仙幾次伸手想起扶她,卻還是忍住了,只冷冷的看著她。
她輕輕吐了吐舌頭,帶著歉意笑道:「我說你穿白衣好看吧,我們家少卿穿白衣最好看。」
南宮仙聽著,青筋暴起,只想伸手把這身衣物撕了去。
「少卿,你還在生氣,嗯?」說著,執氣小手,在南宮仙的臉上磨了磨,撅著嘴道:「我讓你走,是不想你因為我涉入陷阱,不是討厭你。」
「我可很喜歡和少卿在一起呢,很喜歡,很喜歡······」
字字句句像是針一樣插進他的心裡,能讓他窒息。
他護她,她卻用了命去護別的男人。
南宮仙覺得自己可笑之極,執起她的手憤怒的吼道:「你就那麼喜歡他,你就那麼喜歡他!······」
說完,轉身飛一般的逃了出去,腳步倉皇又侷促。
李小歡醒來是在叢林裡,身子被一個貂皮披風包著,身邊燃著一堆火。
隔著火堆坐著個男人,面容妖冶,只是在夜色中泛著肅殺的冷峻。
李小歡甩了甩沉重的腦袋,像是不認識一般,想了許久才微微的歎息一聲。
李仙聽到動靜,微微抬頭,美目流轉,笑道:「怎麼才過了一個月就不認識了?」
李小歡端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又是叢林。周圍被砍了一個圓圈,樹木茂密,他們坐的地方竟像是一個房間一般,讓人心安。
「怎麼是你?」她一開口,便愣了,聲音沙啞的不像話,一開口便扯著嗓子針扎般的難受。
她記得少卿不見了,遇見南宮仙,然後跟南宮仙打了一架,別的都記不清楚了。
李仙見她清醒了許多,心情大好,把手中烤好的兔肉丟給她,笑著反問道:「怎麼不能是我了?」
接著收到李小歡不悅的眸子,改口道:「主上讓我來照顧你,還有,他說向少卿沒事,暫時不會有危險。」
李小歡心情開闊了許多,李仙看起來狂放不羈,沒個正經,卻莫名的讓她心安,他說向少卿沒事兒,他一定是安全的。
她撿起剛剛沒接住掉在地上的兔大腿啃了起來。
李仙看她餓虎下山的模樣,皺了皺眉,嫌惡道:「不就是餓了兩天一夜麼?真想一次把自己噎死,這麼磕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