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歡以為他嫌棄她沒錢,頓時火氣叢生,拍著胸脯道:「放心,錢有的是,你們好生吃著,小二,上最好的酒菜來。」
著紫衣的李月見狀,冷哼一聲,很是不屑。
李小歡只當沒看見,但凡自命不凡的人都有些脾氣,就當它是個屁放了。
三個人坐好,掌櫃的更是喜不自勝,只恨的當時的桌子做小了,要不然這一把賺的就夠他一年的吃食了。
李仙看了看身邊的李月,又看了看她,說道:「你是哪裡來的?看樣子不像是幻城人。」
「我是鄴州來的(水國都城)。」她本想說實話,但是她現在是出逃在外,露了真實的底子總是不好,又素來知道水國和火國交好,便隨口一編,果然,對面的紫衣男子臉色大好。
「你果真是鄴州來的,你們的公主是不是出嫁了,可回家省過親?」李月急急的問道。
李小歡在心裡打了個彎兒,一邊納悶這人怎麼開口就問起公主省親了,心裡暗自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這人家的公主都不知道什麼名字,這可怎麼圓謊?
「省了省了,公主回水國的時候我還去看了,那陣勢陣勢駭人的很,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麼多的人,都跪在城門外迎接著。」李小歡一邊編者謊話,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哪個姑娘嫁人了不回家省親的?這麼說應該是沒錯的,況且她還是個公主,仗勢自然也是不同的。
李仙聞言,抬頭看了看他,妖孽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笑意,始終沒有說話。
李小歡嘴上說著,時不時的打個響嗝,因得對面坐著兩個容貌俊美的不像話的男人,李月更是優雅的很,慢吞吞的吃著,跟數米沒什麼兩樣,羞愧難當,索性就不說話了,想打嗝的時候使勁兒的憋著,免得漏了本性。
李仙看著她臉色泛著不自然的紅暈,分明難受的緊,還要裝作舒坦的樣子,只想笑。
氣氛默然,沒有人說話,時光就那麼靜靜地留著,許多年以後,李月去世的那一晚,李小歡和李仙坐在牆頭,歎著,人生初見,熟稔的竟像是故人一般。
不多會兒,李小歡「呀」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舉起酒杯說道:「你說你叫李仙?同姓同姓,我叫李小歡,真是有緣,來,碰一杯。」
李仙盯著她因為興奮微微起伏的胸,微微邪笑了一下,朗聲道:「果真有緣。」說著也舉起酒杯。
只旁邊的李月冷眼一聲,淡漠的看著:「倒是會攀附。」
李小歡一聽,氣的橫眉豎眼,叫道:「數米兄,攀附這個詞可不是亂用的,看你們身著華貴,倒也像個富貴公子,怎麼說出這樣敗品的話,人人生而平等,只有貧富之差卻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數米兄!李月一聽,似是也惱了,只是被她的一席話說得有些臉色微紅,嘴上卻硬硬的說:「庸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