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這麼點追求,這是向少卿經過很多次的反覆驗證得到的結論。
他們盡量的壓低了聲音,卻還是被眼尖耳利的向伯伯發現,自此說什麼都要教她武功,她本來就不安分,聽了更是興奮不已,手舞足蹈。
就是苦了向少卿許多年,以後晚上的罵娘就變成了練武的時候,抽個空擋,或是比試的時候狠狠下下冷手。
忽聽得外面一聲聲貓叫聲響起,小月躡手躡腳的進來,小聲道:「小姐,該走了。」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整了整衣衫站了起來,吹了燭火,吩咐小月在房裡守著,便快步出去。
出去,月光皎潔又碩大,像是一伸手就能摘下來,空靈靈的。
她順著那個小洞洞看過去,果真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她一個躍身翻過牆去,向少卿笑著走過來。
「下次不要學貓叫了,我家的那隻貓昨個死了,再叫會把別人嚇出病來。」她徑直往前走著,順手拂了拂旁邊枯枝。
向少卿跟上她並排走著,手附在身後,偉岸的身子映的她格外的嬌小,他輕笑著:「那學什麼叫?」
她不自然的往旁邊偏了偏,自從兩家父母私自定下了婚事,兩個人便再也不能自然的相處了。
李小歡低頭想了一會兒,想起十歲那年,向伯伯讓兩個人比武,輸的人可以像贏的人提一個要求,為了這個要求,她幾乎是不要命了,終於贏了。
於是,那天晚上,向少卿當著所有下人的面學了兩聲狗叫,她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自此,向少卿只要一聽見狗叫就臉色鐵青,李小歡惡作劇的笑笑,說道:「昨日我姨娘在路上買了一隻京巴狗,晚上就拴在我的院子外面,以後你就學狗叫吧。」
果然,向少卿的臉色兀地一沉,十分不悅,眉毛擰成了一團麻花。
李小歡心情大好,走路更加歡快。
猛地,一股大力自身後拉住她,她回頭,見向少卿正擰著眉頭,神情嚴肅,一身月白的衣衫在月光的映襯下更加的丰神俊朗。
她心裡微微的歎了口氣,終究還是長大了,小時候調皮古怪的男孩轉眼間已經長成了冷峻剛毅的少年,眩目的人離不開眼。
其實,她不想和向少卿結婚,並不是因為小時候的陰影,雖然從小到大對彼此幾乎無所不知,無法把他當做日後要一起偕老的人。
她喜歡自由和灑脫不羈的生活,心中總是有一塊地方,藏著細小的心事,心中裝的是快意江湖。若是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感覺不對。
「什麼事?」她有些不耐煩,想到兩個人三年之後的婚約,心裡煩的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