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至於,是因為他們的人緣太差,才引來殺身之禍的吧?
這個解釋太打擊人了!
「多少能猜到一些……」軒轅皓喃喃地回答,卻沒有繼續多說。
只是沒有多少把握的猜想,還不值得拿出來討論。
他拉著蘇瞳走出屋子,順著天井看到天上的明月,目光迷離而悠遠。
眼下,唯一能確定的便是——如軒轅瑾的那個心腹太監所說,京城,不安定! ……
收拾殘局,自然包括叫醒所有被迷藥迷暈的人。
遲風一個個屋子挨個敲,叫醒了管家和隨行的侍衛去收拾屋子,最後才走到了小綠的房間門口,敲了幾下沒反應,便推門而入。
這個房間,明顯也是被迷藥熏過了!
因為小綠是女子,體質本來就與男人不同,吸入了迷藥,睡得也會更沉。
他輕歎了一聲,索性上前去,拍了拍倚在桌上的小綠:「醒醒!」
小綠這才「恩」地應了一聲,迷迷糊糊地轉醒,手上依舊拿著逗小孩的撥浪鼓,意識不甚清楚地將小鼓搖來搖去,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遲風無奈地搖頭,眼角的餘光順勢看向邊上的搖籃,卻在看到搖籃中的兩個小傢伙時,不禁一愣——兩個小傢伙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帶著嬰兒特有的甜美微笑,正打量著他。
遲風的臉上不禁一陣錯愕,訝然地看了眼旁邊的小綠,又將目光轉向了搖籃:奇怪!這個房間被迷藥熏過,那為什麼這兩個孩子……不在睡覺?
照理說,孩子的體質,要比小綠都弱很多!
連小綠都睡得這麼昏沉,這兩個小傢伙卻安然無恙?!天生不受迷藥控制?!
太神奇了!
他明天一早就要去報告王爺和王妃。
「你怎麼來了?」旁邊的小綠醒來,看到屋裡站了個男人,不禁驚訝地低呼出聲,待看清是遲風,這才舒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背,「這麼晚了,你在我房裡做什麼?」
「嘶……」她的動作讓遲風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你受傷了?」小綠一下子就急了,連忙去隨行的包袱中找藥盒,「什麼傷,我帶了好多藥出來,我幫你看看吧?」
「無礙。」遲風擺了擺手,咬牙忍住背上的痛——剛剛光顧著找人,都沒有來得及看背上的傷,只能一會兒回去自己上藥了!
剛剛在慌亂之間,也不知道,這傷是被刀砍的,還是……被蛇咬的?
他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解釋了一遍,然後叮囑了小綠幾句,開門便走了出去,感覺背上的疼痛,竟然加重了。
小綠目瞪口呆地聽完他的講述,半響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聽到他說走了,才僵硬地點了點頭,目送著他一路遠去。
她還真的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用笛子控制蛇?!
不知道,那種用笛子的方法,和王妃相比,哪個算比較厲害的?
「唉,好在有驚無險。」小綠自言自語地開口,繼續回身去哄孩子睡覺。
神經大條的她甚至都沒有想到「為什麼熏了迷藥的房間裡,孩子還醒著」這個高深的問題。
半盞茶以後。
兩個孩子總算是砸吧著小嘴進入了夢想,小綠呼出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瞥見放在桌上的那個小瓷瓶,頓時了悟睡意。
既然睡不著,不如將這個藥送過去給遲風?
她帶的都是上好的藥材,想必他肯定能用得上……
小手拽住了那個小瓶子,小綠的心中沒來由地一陣緊張,咬了咬牙,才打開門,朝著遲風的房間走了過去……
遲風房間的燈還亮著,昏暗的燭火搖曳,在窗欞上映照出他的背影。
「叩叩叩」她敲了三聲,才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自報家門:「我是……」
「進來。」遲風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應該說他根本沒有聽對方是誰,聽到敲門聲就直接讓進了。
小綠也沒有多想,推開門,直接跨了進去,卻在看到遲風不著片縷的脊背時,忍不住「啊!」地驚呼了一聲!
她倉皇得連忙背過身,動作亂得連手上的小瓷瓶都差點打翻在地上。
遲風這才察覺出了不對勁,反過身來看向來人,發現是小綠,臉色一僵,尷尬得立馬套上衣服:「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在彼此的腦海中根深蒂固,剛剛那個「看光」的行為,委實犯了大忌!
「那個……」小綠的一張臉已經血紅一片,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動靜,估計著遲風穿好衣服了,才回過身將手上的藥瓶遞上去,「這裡是上好的藥材,希望對你有用,你……你怎麼了?」
說話的同時,她緩緩地抬頭,正好看到遲風的臉色,瞬間呆住了——他的臉色發黑,連嘴唇……都變成黑色的了?!
「你中毒了?」
「背上被蛇咬了口。」遲風皺著眉頭一帶而過,「那條蛇,估計有毒。」
「我……我幫你看看吧?」聽他這麼說,小綠不禁也急了,顧不上男女之別,扯下了他的衣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