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瞳正好回身,撞上她陰冷的目光,眼睛不由危險地瞇起,同樣不善地瞪過去,在心中暗暗警告——識相的話,就不要打她的主意!
「都過來,這裡有!」老鴇自然意識不到,她將會惹上什麼樣的麻煩,粗啞朝著不遠處的女人們歡呼出來,「把她也抬過去,還是活著的呢!」
她預想的計劃很完美——將宇文飛揚設法殺死後丟在荒郊野外,再找一具同樣脫光的女屍丟在他旁邊,製造一副**過後的假象!
這樣的話,即使被鄰國尋來的人找到,他們也斷然沒有臉面聲張!更追查不到她們樓裡!
至於死因,死在這裡,當然是在苟合之下,不小心中了瘟疫,猝死的!反正這種中毒的屍體,也沒有仵作敢仔細地驗屍。畢竟誰願意在驗屍的時候被傳染上瘟疫呢?
「你們……想幹什麼?」蘇瞳虛弱地開口,目光中卻滿是無畏,她蹙眉迎上老鴇的視線,威脅出聲,「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耍小聰明的比較好。」
她現在是失血過多狀態,但……還沒有死呢!
將她當女屍用,未免也太瞧不起她蘇瞳了!
「呵,一個快要死的丫頭片子也敢來和老娘叫囂?」老鴇不屑地冷哼了一句,拎起自己的裙擺,在嶙峋的石頭上走了幾步,靠近了蘇瞳,目光正好看到了她的左手腕,眼中的笑意更甚,「喲!原來還是一個來這裡割腕自殺的丫頭!」
割腕自殺?
蘇瞳蹙了蹙眉,側頭往自己的手上看了看,臉色不由難看了幾分——她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還真有幾分自殺的意味!真是……可恥啊!
她一個心理學滿分畢業的絕頂催眠師,居然也淪落成了自殺人群。
「搬人搬人,把她弄到那個男人身邊去。」那個老鴇沒有繼續理會蘇瞳的意思,嘲諷了她一句,便開始指揮旁邊的姑娘幹活,「別忘了衣服也脫了,弄出點樣子來!」
她故意加重了「樣子」這個詞,曖昧地挑了挑眉,讓眾青樓女子心知肚明,一會兒該給蘇瞳擺什麼樣的「體位」……
「真是無可救藥……」蘇瞳輕歎出聲,故意沒有讓她們聽到,在幾個女人過來七手八腳搬她的時候,也先沒有阻止——她反正需要離開河畔,搭個「順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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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幾個女人將蘇瞳搬出來,利落地往宇文飛揚的旁邊一丟,釋然地拍了拍手。
目光觸及那不著寸縷的身體,蘇瞳不由皺了皺眉頭,厭惡地別開眼,卻在轉頭的那一剎那,眼角的餘光觸及那個熟悉的臉龐,不由的一愣——
是宇文飛揚!
這年頭真是邪門了!怎麼遇到他的頻率這麼高?
也不知道這幾隻野雞是用的什麼方法,將宇文飛揚弄成這副模樣,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快點,繼續啊!」老鴇在旁邊催促了一句,同時自己走上來,手上拎著一個粗重的棍子,朝著宇文飛揚的後腦勺狠力一敲,便以為自己能敲死了他。
另外幾個女人連忙應聲,七手八腳地去扯蘇瞳的衣服,剛剛露出她的鎖骨,就有一個女人驚喜地呼出聲來:「她身上有……哈哈哈,昨晚肯定也是個風流貨!哎呀真是天助我們!」
指著蘇瞳身上殘餘的吻痕,幾個女人嬉笑出聲,讓蘇瞳忍無可忍——混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你們惡不噁心?」蘇瞳低咒出聲,冰冷的嗓音帶著冷冽的氣勢,讓圍在邊上的女人一愣,笑容當下僵硬住。
她們一臉不屑地朝著蘇瞳瞪過去,卻在接觸到她深邃的眸光時,皆是感覺週身一涼,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被蘇瞳主導了思想。
「要脫——你-們-自-己-脫!」蘇瞳一字一句地開口,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對她們「循循善誘」。
要不是手腕發麻,全身無力,她還會站起來抽她們幾個巴掌!現在,只能用催眠術,讓她們自取其辱了!
「我們自己脫……」那幾個女人同時喃喃地重複出聲,雙眼空洞而無神地看著蘇瞳,竟然真的將手收回,開始慢慢解著自己的衣扣,將身上的外衣一件件往外脫……
「你們想幹什麼!」旁邊那個老鴇怒吼出聲,看到這幾個女人反常的反應,丟下了手上的棍子,衝過來就想阻止。
「轉身,推她!」蘇瞳神色一凜,更快地開口,指示那幾個女人動手,當下就將老鴇推倒在了地上。
「造反了不成?!你們……」
「把她丟到河裡去!」蘇瞳冷聲吩咐,在那個老鴇叫罵之前,便讓那些女人將她丟入了河中,看著她在大聲呼救中一點點沉沒下去……
對付壞人,她從來不手軟。
而且,剛剛放了這麼多血,再加上另一個活人做「藥引子」,應該能讓血液的效果放大!無形之中,老鴇的犧牲還幫了她一把!
「至於你們……」蘇瞳挑眉,朝著那些已然脫得衣衫不整的女人望了一眼,「繼續脫吧……脫完走人!」
說完,閉起眼睛,懶得看她們一眼,安然地在宇文飛揚那凌亂了一地的衣服上趴著……失血過多,可不是說著玩的!
她能感覺週身越來越冷,只能這樣硬撐著等下去!
「嗚嗚嗚!」良久,在那些女人駕車消失得無影無蹤時,蘇瞳的耳畔突然響起幾聲動物的低鳴,她連忙睜眼,正好看到湊到自己旁邊的火兒,不由鬆了口氣,「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