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那邊的戰局很快便明朗開來,凶殘的野狼碰上更為野蠻的皇甫婕,只有被殺得片甲不留的份!這個從小就在草原上打獵的女子,實力和氣度都要遠遠地超過中原的這些御林軍和侍衛們!
「哼!」將最後一頭奄奄一息的野狼一鞭子抽死,皇甫婕得意地拍了拍手,輕哼了一聲,然後才反身躍上馬背,朝著旁邊若有所思的男人叫囂,「宇文飛揚,你走不走啊?」
「嗯?」他一愣,倏地從回過神來,看到那邊一地的鮮血淋漓,瞥了一她腳邊狼的屍體,戲謔一笑——真不愧是七公主!
到了哪裡都一樣彪悍!
「走了!」看到他臉上痞子般的笑容,皇甫婕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用力地勒了一把韁繩,雙腿夾著馬腹便猛衝了出去,只是經過宇文飛揚的時候俯身拉了他一把,將他也一併拉上了馬……
「公主,我們先不回驛站了。」宇文飛揚剛躍上馬,便奪過她手上的韁繩,朝著旁邊偏了偏,示意駿馬掉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狂奔出去。
「那去哪兒?」皇甫婕一臉的不悅,揪住了他的衣袖才沒有在剛剛的顛簸中摔下馬去。
「我們按照一開始的計劃行事。」唇角微微上揚了幾分,宇文飛揚淡淡地開口——一開始的計劃便是他們兩個佯裝在這裡被軒轅王朝的人所殺,然後鄰國的軍隊就會過來「質問」。
本來這個計劃已經被銀面男子破壞了,但是現在既然軒轅瑾「不見了」,那形式就又不一樣了!
這個國家現在正是群龍無首,對他們來說,也是拿下這裡的最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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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的雅閣中。
軒轅皓咬緊了牙關,才從朦朧中無邊的黑暗中找回一絲神志,用強大的意志力和蘇瞳配置的迷藥做鬥爭,卻也只能勉強保持著不暈過去而已。
身體……根本就動不了!
「主人!」遲風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看到側躺在長凳上的軒轅皓時,不由地一驚,倉皇著奔過來將他扶起來,「你怎麼了?」
今天一大早,五嬸就遞給他一封信箋,說是蘇瞳留給他的。他不由地覺得奇怪,蘇瞳為什麼會給他留信件?後來打開一看,裡面的內容讓他更加摸不著頭腦——很簡單的一句話:中午時分,**酒樓雅閣之上,接人歸去。
他納悶著蘇瞳讓他接的人是誰,所以便特意早到了一會兒,沒想到一來便看到軒轅皓歪倒在長凳上。看來,蘇瞳讓他接的,就是他吧……
「迷……藥……」軒轅皓捏緊了手上的茶杯,讓那鋒利的杯沿深深的刺入手心之中,用疼痛刺激著自己的神經,才讓自己保持著微弱的意識。
「迷藥?」遲風一愣,臉色猛地一沉,當即反應過來,連忙將軒轅皓的身體扶正,然後坐到他的身後去幫他運功將迷藥逼出來。
只是他的心中依舊殘留著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迷藥,為什麼主人會渾然不覺地喝下去,而且都抵抗不了呢?這種情況,不應該發生的呀!
凝神屏息,遲風思量了一會兒就收回了神,專心地將自己的內力灌注進去,用真氣引導經脈,盡量讓藥效盡快消失……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遲風才猛地撤回了手,將加注在軒轅皓身上的內力全部收了回來,成功地將他體內的迷藥盡數逼出。
軒轅皓深吸一口氣,猛地睜眼,意識已經恢復了一片清明,臉色卻暗沉一片——蘇瞳,你好樣的!你居然……
「主人,你……」遲風剛開口想要問他,軒轅皓卻已經站起來,大步走到蘇瞳剛剛離開的那個窗戶邊,縱身一躍,瀟灑地飛身而出,朝著皇陵的方向竭力趕過去……
「唉……」遲風想要追上去,但因為剛剛耗用了太多的內力,一下子有點力不從心,只能頹然地站在窗戶邊看著軒轅皓的背影離開,徒留一聲無奈的輕歎——他不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更不知道軒轅皓現在要去哪裡?
但是,他能確定的是:軒轅皓現在處在盛怒之中!而且,這場盛怒還和蘇瞳有關!
看來蘇瞳……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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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門口。
軒轅皓趕過去的時候,門口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徒留一些侍衛正在清理「屍橫遍野的戰場」,以及幾個百美鬚髯地老臣正在討論著什麼。
「王爺現在都失蹤了,可如何是好?」一個老臣蹙眉開口,「剛剛你們也看到了,鄰國的氣焰這麼強,在這個節骨眼上,恐怕會滋生事端……」
「王爺失蹤這個消息可不能洩露出去!」另外一個人凝重地開口,聲音中滿是堅決,他朝著皇陵入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滿是為難,「若是王爺真的進入了皇陵,恐怕……」
後面的語音低了下去,讓剛剛到來的軒轅皓沒有聽見,但也能依稀猜到一個信息:皇陵已經打開過了!這麼說,蘇瞳如今也已經潛入了皇陵!
該死的,都進去過一次了,她難道不記得那個地方的危險嗎?
而且聽這些大臣們的意思,好像連軒轅瑾都進去了!這也是蘇瞳的安排嗎?雖然他那樣的人死不足惜,丟入皇陵也無可厚非,但……絕對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啊!
捏緊了拳頭,軒轅皓深吸一口氣,朝著後山的那個「出口」狂奔而去,但願……一切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