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瞳蹙緊了眉頭苦苦思量,就在幾乎要放棄之際,一道靈光從腦中閃過……
她嗅到了其中陰謀的味道!
皇后本來就已經死了,而軒轅瑾選擇明天在弄出一個「皇后死亡」的假消息,肯定還會準備另一個「皇后」!
他,是想找誰替死?
「噓!」夥計在聽到蘇瞳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就連忙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一副八卦的模樣,故意壓低了聲音湊過來,「我聽說啊……皇后娘娘已經快不行了,估計也就這兩天的事……」
「那萬一明天大殮的時候不死呢?」
「切!」夥計不屑地冷哼,「宮裡的那些事我還不明白?真正掌權的人,想要誰什麼時候死,誰就得什麼時候死!」
蘇瞳的眼睛不由地一瞇,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琢磨著夥計這句話中的意味深長。
「姑娘,那上好的紅木最近都用完了,不如……」
「不用了。」蘇瞳擺擺手,打斷還想繼續和她談生意的夥計,禮貌地衝著他點點頭,直接回身朝著屋外走了出去。
軒轅瑾的計謀,還真是層出不窮,讓人應接不暇!
她還真是好奇了,明天那個「皇后」,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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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鄰國人馬安頓的驛站中。
鄰國的七公主皇甫婕和少將宇文飛揚正喝著午茶,支開了旁邊伺候的侍女和侍衛,商討著這次來這裡的任務。
「好了,就你還有這個閒情!」侍女一走,皇甫婕的暴脾氣就來了,蠻橫地將宇文飛揚手中涼茶搶下來,重重地一下擱在桌面上,「昨天那個人到底是誰?這裡的人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了?」
這裡的皇帝一死,又聽說即將是急功近利的二王爺當皇帝,他們鄰國早已是蠢蠢欲動了!誰不想在這個混亂的時候,吞下軒轅王朝著快肥肉?
本來他們是派了死士,在城門外「刺殺」他們自己,然後再造成他們死亡的假象,到時候再說此刻是這裡的人,就能將罪名推到軒轅瑾身上,鄰國也能以此討伐軒轅瑾,借兵借糧打仗也會容易很多!
計劃本來能夠順理成章地進行,卻沒有想到在最後一步殺出來一個銀面男子,將那群自己安排好的死士完全殲滅,完全破壞了既定的計劃……
現在怎麼辦?難不成讓他們真的死了?然後再挑起戰亂?
呸,她堂堂鄰國七公主,怎麼能以這種窩囊的方式犧牲?
「我怎麼知道?」白了她一眼,宇文飛揚嘟噥了一聲,伸手重新去拿桌上的茶杯,維持著自己一貫吊兒郎當的模樣。
「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讓我和你一起出來!」皇甫婕恨恨地跺了一腳,橫了他一眼——她最討厭這種辦事不靠譜的人了!
難道就不能換那個成熟穩重的……
「你死心吧!」她的心中正想像了一半,便被宇文飛揚不屑地打斷,猜到她心中想的是誰,很直接地諷刺出聲,「我哥才不屑陪著你走這一趟,他手握兵權,是以後帶著大軍攻過來的人!」
「你!」不悅地撇了撇嘴,皇甫婕的臉上有一絲委屈一閃而逝,但很快便被她壓制下來,看著依舊一臉慵懶地掛在椅子上的宇文飛揚,她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個字:「哼!」
「昨天掛在城牆上的那個女人,你看到了嗎?」等到她氣呼呼地坐下,稍稍平靜了一下,宇文飛揚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了一聲。
「放屁,我怎麼可能看到!」他一開口,皇甫婕立馬拍案而起,「我是坐在馬車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隨著隊伍到中原,一路上都在學中原女子的嬌弱溫柔,隨行的人不給她騎馬,不讓她穿騎馬裝,一天到晚將她丟在馬車裡,她只能無聊得天天在車裡睡覺!
「估計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的。」絲毫不理會皇甫婕的叫囂,宇文飛揚不急不緩地放下茶杯開口,臉上卻多了一絲凝重,似乎回憶著昨日看到的情景,自言自語的一句,「那個女的還死得挺慘的。」
「怎麼死的?」聽到他這麼說,皇甫婕才來了興趣,不由湊過去問了一聲。
挑眉,瞥了她一眼,宇文飛揚歎了一口氣,吊兒郎當地翹起了腿:「比起你虐|殺掉的那些下屬,那個女的,還是死得聽幸福的!」
在鄰國,七公主的刁蠻毒辣是人盡皆知的,誰要是真敢得罪她,她就真敢活剝了那個人的皮!
「你!」皇甫婕不悅地冷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在桌子上叩了叩,「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明天就是皇帝大殮之日,過了明日,他們也會起程回國,恐怕那時候還要留下支持軒轅瑾當皇帝的文書以後才能走!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完成了這次的任務才能走!」宇文飛揚砸吧著嘴巴,臉上一副無所謂,眼底卻透露著認真,「總要在軒轅瑾理虧的情況下,和他產生點衝突才是……」
角落中,一個銀面男子聽著他們的談話,目光漸冷,微嘲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