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瞳火大地將枕頭丟出去發洩,身子側了側,目光正好看到他枕頭下藏著的東西,不由地一怔……
這是……什麼?
一串用珠子連成的手鏈靜靜地躺在枕下,每一顆珠子都紅得發黑,而且造型奇異。語氣說這個一個女人的飾物,還不如說這是某種東西的破譯碼……
蘇瞳不由地蹙了蹙眉頭,拿起那串珠子細細掂量,她本來就對那種破密的東西比較感興趣,所以一眼便看出這個的不同尋常……只是,這些珠子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又能分解成什麼樣的密碼,她就不知道了!
懶得去研究,蘇瞳將那串珠子往旁邊一丟,她可不想破譯出來,最後打開那種類似潘多拉的魔盒一樣的東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索性閉上眼睛,蘇瞳靜靜地趴著,讓自己的心神平穩下來,在草藥的作用下修生養息——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快點讓自己好起來……
火兒還不知道身在何方,她必須要快點好起來,還有很多的事情未完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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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爺府。
軒轅瑾回來的時候,就隱約嗅出了一絲不對勁。前院一切照常,但是後院,顯然比平時冷清了不少——他佈置在後院的侍衛都到哪裡去了?
臉色一沉,他抬腳直接走向後院假山下的密室,直覺和關在密室中的人有關。
「王爺!」還未踏進密室,心腹就急匆匆地跑過來,匆忙地開口,「王爺,屬下有要事要報!」
他一靠近,軒轅瑾便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意味,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厭惡地朝著心腹揚手,「你身上這是什麼味道,離本王遠一點說話!」
「呃……是!」下屬一愣,連忙聽話往後走,直到軒轅瑾的手放下,才停下了腳步。
他今天跳到了那麼臭的糞桶中,又豈是洗個澡,換身衣服能完全驅味的?
「說吧。」軒轅瑾點點頭,淡淡地揚聲,同時一手搭在密室的開關上,將密室的門打開。
「今天……」
「人呢!」下屬的話還沒有說完,站在門口的軒轅瑾便怒吼出聲,剛剛的漠然瞬間轉化成了暴戾,回身指著空無一人的空間,「本王叫你看著她們,你怎麼做事的!」
他威嚴地厲喝,讓心腹不由地瑟縮了一下,腳下一軟,下一秒便跪在了他的身前:「王爺,今天她們逃出來,屬下按照王爺的吩咐去攔住她們,但是沒想到她們還有外應,一個武功高強的銀面男子……」
他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兒全都說了出來,當然中間不免參雜了幾抹添油加醋的成分。強調了王府中人的英勇犧牲,誇大了銀面男子的魔鬼程度……
這樣,王爺應該不會怪他辦事不力了吧?
「你是說……又是那個銀面男子?」聽完心腹的一席話,軒轅瑾半天沒有出聲,良久才終於喃喃出聲,若有所思——那天在刑場的時候,帶走蘇瞳的那個男人,也是銀色面具的!還有軒轅皓死前一天的晚上,那個銀面的男人也曾出現在大理寺……
他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關於那個銀面男子的傳說,他也有所耳聞,但是終究猜不透其中的關聯。銀面男子為何會站在軒轅皓那邊與他為敵?況且,現在軒轅皓已死,銀面男子何以堅持與皇朝抗衡?
「確實是他。」下屬點點頭,等了好半響,也不見軒轅瑾有反應,終於忍不住抬頭喊了他一聲。
軒轅瑾的眸光一冷,瞬間從呆愣中清醒過來,似笑非笑地掃了旁邊的心腹一眼,淡淡地開口:「你告訴本王,王府侍衛犧牲眾多,各個都是英勇善戰?」
「……是。」心腹猶豫了一下,眼神躲閃著,卻還是硬著頭皮確認了一句。
「那既然本王如此信任你,你為何不身先士卒?恩?」冷哼一聲,軒轅瑾面無表情地朝著他一步步靠近,眼中滿是嘲諷和怒意,「你已經懦弱到了看著他們死了?」
心腹的懦弱讓他也跟著覺得臉上無光,而他的身邊,從來不留懦弱無能的人。
「王爺……」下屬臉色一白,知道這是軒轅瑾發怒的先兆,只能咬牙跪著,腦中迅速地尋找著脫身留命的方法。
「哈哈哈,起來吧!」正當心腹以為軒轅瑾要一掌取了他的性命之時,軒轅瑾突然朗聲大笑,又在下屬錯愕之時猛然收住笑,「昨天本王帶回來的那個……叫翌雪的,死了?」
「是。」心腹應聲。
她的屍體和那些侍衛的屍體都在後巷中,還沒有來得及叫人收拾。
「那你就將功補過!聽好了,將她的屍體懸於南門三日,以異族亂黨罪論處,而你……就在那邊守三日!」軒轅瑾緩緩地開口,交代完一切。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陰沉的眸光——計劃雖然趕不上變化,但是……計謀卻是人可以隨時想出來的!
只要能助他登上皇位,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是!謝王爺!」心腹連忙退下,還以為領了個什麼美差,卻沒有想到,這看似簡單的命令後,有著如何複雜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