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層層疊疊的衣服,複雜的程度瞬間消磨掉了他的耐心,他索性一用力,「嘶」地一聲將衣服撕碎,扔在床下……
背上那道蜿蜒的傷口刺痛了他的雙眼,這麼深,這麼多血!
「主人!」一個端著水的婦人急匆匆的進來,看到蘇瞳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解開,不由地一愣,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連忙開口,「還是讓我來吧!」
剛剛主人吩咐遲風他們打水進來,但是他們估摸著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傷還是在背上的,所以就讓她送了過來。她是這裡唯一負責照顧飲食起居的婦人,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叫她來打水順便清理傷口,只是沒想到……主人竟然解開了這個姑娘的衣服?!
主人也是男人啊!而且還是暫未成親的,這……這未免也太不合適了!
「放下吧。」軒轅皓俯身,專注地將她帶血的衣服全部脫下來,目光始終停留在他的背上,保持著目不斜視。
「這……是。」婦人不由地一愣,但是又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只能彆扭地應了一聲,將水盆放在床邊,然後退了出去,「主人,需要什麼東西的話,我就在外面,靜候吩咐。」
「嗯。」應了一聲,軒轅皓頭也不抬,朝著她揮了揮手。
婦人臉色微紅,連忙退了出去,隨手帶上了房門,只能在心中思量——這個姑娘到底和主人是什麼關係?主人此前一直行蹤不定,但卻從來沒有帶過什麼姑娘回來,她……會是陪伴主人醫生的人嗎?
想到剛剛看到軒轅皓的側臉,那個婦人又不禁覺得新奇——主人可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取下面具過!不過那稍稍地一撇,讓她這個中年人也不得不感歎:主人的真實長相,著實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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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
軒轅皓幫蘇瞳清洗好傷口,然後才朝著那個皮肉外翻的刀口上倒藥粉,這傷口要合上,恐怕她要趴五六天的時間。
「嘶……」瓶中的藥粉一倒上去,蘇瞳就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瞬間驚醒過來,皺著眉頭反射性地開口,「疼……」
她疼得齜牙咧嘴,眼淚都要出來了!
「忍著點!」軒轅皓皺眉,心疼地安慰了一聲,按住她不安扭動的肩膀,繼續撒藥——不用藥,怎麼能好?
「喂喂喂!」蘇瞳的小臉皺成一團,伸手緊緊地拉住他的大掌,臉上滿是虛弱和蒼白,「停手停手!」
她疼醒過來,便想起了適才發生的一切——她本來以為,就他剛剛那種搖晃的身手,恐怕他衝出重圍的時候,她已經失血而死了!沒想到還能活著醒過來!
看來她暈過去的時候發生了點「逆轉」,當然,這種逆轉的八卦不是蘇瞳現在關心的,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才是懂醫術的人,既然醒過來了,當然自己處理,軒轅皓這個方式,是想疼死她嗎?
「聽話,忍一忍……」難得的,軒轅皓竟然沒有用強制的方式,而是耐著性子慢慢地哄她,然後作勢又要將藥瓶移到她的背上。
「不要用這個!」蘇瞳的臉都快綠了,猛地一把將藥瓶從他手上搶過來,痛得一邊吸氣一邊開口,「用這種金瘡藥,不僅疼,還會留疤的。」
她只需一聞,便能辨識到配置這種金瘡藥的藥材,雖然都屬於上等,對於皮膚的癒合有神奇的功用,但是畢竟還是存在弊端的。
「留疤又怎麼樣?」軒轅皓不悅地低吼出聲,伸手就想去拽她手上的藥瓶,狠狠地警告,「你還要不要命了?留條疤痕又怎麼樣?我又沒說嫌棄你!」
一吼完,藥瓶沒搶到,軒轅皓的動作卻先僵住了——又不小心將心裡話吼出來了!遇到她,他真的是一點忍耐力都沒有……
蘇瞳的臉色微微一紅,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想起他之前的欺騙,不由別過臉,冷冷地開口:「先幫我去找幾樣草藥,處理好背上的傷口,我再你們慢慢說!」
呸!嫌棄?
她還不稀罕呢!誰嫌棄誰啊?搞得好像她死皮賴臉追著他不放似地!她一直擔心他的安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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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瞳在心中罵罵咧咧,嘴硬著不承認真實的感覺,並在心裡將軒轅皓問候了一個遍,直到他按照她說的,將幾樣新鮮的藥草碾碎了敷在她的背上,蘇瞳心中的火氣才稍稍降了一點。
軒轅皓手指捻著藥草,放在她的背上,指尖不小心碰到她光潔的肌膚上,他不由地一顫,一股異樣的情愫湧上心頭,讓他的臉也跟著微微泛紅。
他首先開口,化解這種尷尬:「你的方法……不會留疤?」
「嗯。」蘇瞳應了一聲,藥草清涼的感覺讓她渾身舒適,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軒轅皓的異常。
「你的醫術不錯……」他頓了頓,才拋出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試圖延續著聊天的內容。
「嗯。」蘇瞳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脫口而出,「你剛剛在那裡為什麼看不見?」
她的問題讓軒轅皓不由地一震,手臂一僵,手指正好碾在她的傷口上。
「啊!」痛呼一聲,蘇瞳的身子縮了縮,不由地往旁邊一側——在她沒穿衣服的情況下,這個動作……
軒轅皓的呼吸不由地一窒,不小心看到了她的瑩白和那「兩點玫紅」,錯愕得竟然忘記了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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