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著蘇瞳閉目專注的時候,緩緩地朝她靠近,突然猛地伸手,一把拉住她的右手腕,將她的短笛拉離唇邊——樂聲,跟著戛然而止……
蘇瞳一驚,倏地睜眼,正好撞上軒轅瑾嘲諷的目光。
她不由地一怔:怎麼回事?軒轅瑾……明明對她的催眠術沒有免疫力的呀!
「本王說了,別把你自己看得太高!」冷哼一聲,軒轅瑾的左手朝著自己身上一點,讓自己又恢復了聽力,「知道你會音控之術,本王豈會不防範?」
那日當街派人刺殺軒轅皓之時,他就在樓台上注意到了這點,她想故技重施,對他完全無效!
「你!」蘇瞳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一計不成,再來一計,索性順勢靠近了他兩步,直視著他的眼睛,想要使用近身催眠。
他有防範,她自然也有對策!
「軒轅瑾!」她厲聲一喝,軒轅瑾的身體瞬間一僵,腦中產生片刻的空白,「你……啊!」
蘇瞳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人從身後狠狠一擊,痛呼出聲,不由地重心不穩,一下子栽倒在了軒轅瑾身上。
她這麼一撞,讓軒轅瑾倏地驚醒,想到剛剛腦中出現過的片刻記憶空缺,背後陡然竄上一層涼意——差點就著了她的道了!
神色一凜,軒轅瑾迅速地回身,一咬牙,想也沒想地一掌朝著她的後腦揮下,在蘇瞳沒有站穩之時,直接將她打暈了過去。
「呃……」悶哼一聲,蘇瞳的身體癱軟下來,雙手無力地垂下,手上的短笛也無聲地掉在了地面上……
「王爺!屬下來遲!」他的心腹下屬這才趕到,一臉恭敬地在軒轅瑾身邊站定,「屬下剛看此女對似乎想對王爺不利,所以……」他才用手邊的石塊砸了她一下。
「你做得很好。」軒轅瑾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讚許,低頭看了一眼手上軟綿綿的蘇瞳,若有所思,「她的確不是好對付的!」
說完,他俯身將蘇瞳攔腰一抱,越過那些窩囊的侍衛,直接走出人群。
「王爺,這裡發生什麼事了?」下屬疑惑地看著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侍衛,一臉的茫然——他們像是看到了極度恐怖的東西!但是……這裡明明什麼也沒有啊!
「不用管他們。」軒轅瑾掃了他們一眼,聲音中沒有任何的同情,對於那樣的廢物,他覺得是死是活都沒差!勾了勾唇角,半響他才呢喃著補充了一聲,「至於他們為什麼變成這樣,恐怕要問她了……」
一邊說著,一邊掃了一眼手上的蘇瞳。
「她?」下屬臉上的茫然更甚,不敢詳問,只能在心中思量——能讓這麼多侍衛這樣失了心智,是妖術還是巫術?她……是妖女還是巫女?
不管是哪種,都是足以讓人忌憚的人群!難怪王爺說她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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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軒轅皓起身的時候,眼前陡然一片漆黑,瞬間什麼也看不見。
他的心猛地一沉,不由駭然——昨晚便感覺到有異常的氣流在身體內流竄,但是被他強壓了下去,沒有想到……
穩了穩心緒,他凝神下來運功調整,半響才緩緩地重新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物從模糊,到清楚,又恢復了過來……眉頭微蹙,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壓制!
側目,他眼角的餘光正好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看到自己的眼周閃過青芒,然後漸漸地淡去……
低歎一聲,他不由地心煩:這,恐怕又是在皇陵中沾上的蜘蛛毒作怪了!這種毒陰差陽錯地和他體內的蠱毒抗衡,竟然沒有讓他死,只是,它會時不時地侵犯一趟,影響視覺。
這,不可不解!可,又不知何解?
「叩叩」門外傳來兩下敲門聲,接著便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聲音響起:「主人,您起了嗎?」
這裡的夥計,都只知道他「銀面修羅」的身份,也都尊稱他為「主人」。
「進來吧。」軒轅皓應聲,在夥計開門進來的時候,已經將銀色面具覆在臉上,恢復了一貫淡然疏離的模樣。
「主人,這是洗漱水,還有早膳。」夥計謹慎地搬弄著桌上的東西,直到將一切擺放完畢,才恭敬地走了出去。
軒轅皓洗漱完畢,突然想到蘇瞳——故意讓她昨夜一個人呆著,想讓她相信他的騙局,也不知道,她現在這麼樣了。
他一邊思量著一邊踱步出去,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到了蘇瞳的房門口。
猶豫了一下,他推門進去,溫和地開口:「醒了嗎?」
他整個人在跨進屋去的那一剎那,不由地柔和下來,在門外是冰山,到了有她的屋內便像是春風了。
沒有任何回應,屋中空無一人。
軒轅皓臉色倏地一沉,在心中大叫不好——那個傻女人,不會又去幹傻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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