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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怎麼幫你?」就在蘇瞳再度惆悵的時候,翌雪突然開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你別多想,我只是還你一個人情而已。」
「啊?你幫我?」蘇瞳吃驚不小,目光上上下下將翌雪打量了一個遍——這丫轉性了?
還是藉著幫她之名,想要進一步害死她?
「要不要我幫,你自己選擇!」翌雪的空氣也很沖,右手不禁握上了自己斷指的左手,歎了一句,「怎麼說,你也救了我一條命……」
她要還蘇瞳一個人情,也要借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結束自己。
翌雪也是強脾氣,留下的這條命,她根本不稀罕!自己喜歡的男人如此傷了自己,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反正她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內傷,不如再去做點危險的事情,就……生死由命吧。
蘇瞳猶豫了半響,目光越過翌雪,再度朝著那個昏暗的房間看了一眼——炎洛是真的不願意幫吧……翌雪說得對,以他的功力,他豈會聽不到她和守衛說話?
罷了,求人不如求己!
點點頭,蘇瞳轉向翌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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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莊園出來,一路策馬回到城中,已經接近五更天。
蘇瞳沒有其他落腳的地方,也不便在大理寺門口守著,所以便帶著翌雪回了王府暫行安頓。距離午時還有幾個時辰,她們總得養精蓄銳,劫囚的勝算才大一些。
一路上,蘇瞳將自己的計劃簡單地講了講,翌雪認真地聽著,一直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她。
她的心中有一種淡淡的慚愧——蘇瞳的身上,那種雷厲風行的果斷,以及巾幗不讓鬚眉的豪情與睿智,是她沒有的!她突然有點明白……尊主為什麼會對她不一樣?只是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從蘇瞳的目光中她能辨識出她心中的所屬。
翌雪苦笑:想來,尊主竟和她一樣悲哀……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王府前,蘇瞳利落地翻身下馬,扭了扭顛簸得酸痛的腰,然後一回頭,正好撞上翌雪這樣的眼神和表情,頭皮不禁一陣發麻。
「沒什麼。」翌雪輕咳幾聲,微微搖頭,自發地向王府走了進去,「我先去休息一下。」
她受著那麼重的內傷,經過這一路的顛簸,剛剛差點吐血,還是稍稍調適一下比較好。
「你……」蘇瞳正想叫住她,手抬到一半,一團白色的東西突然撲了上來,兩個爪子拽上她的胳膊,整個身體都以一種無比興奮的姿態貼到了蘇瞳的身上。
用蘇瞳的話形容:這是狼狐特有的「凶殘擁抱」。
「靠!輕一點會死啊!」蘇瞳踉蹌了一下,腳下不由地後退幾步,差點被強大的衝力撞了個四腳朝天。
火兒的喉嚨中發出「咕咕」的聲音,貪戀地將腦袋貼在她的身上蹭著,赤色的眼睛中晶晶亮亮的,竟然像是有些許淚花。
蘇瞳本想開罵,但是看著它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一下子就軟了,不由地伸手將它抱在了懷裡,讓它的頭趴在肩膀上,然後撫摸著它脊背上的白毛:「好了好了,我回來了……」
「嗚嗚」兩聲,火兒哽咽了兩下,伸出舌頭在她的側臉上舔了舔。
「好了,這不是回來了嘛!」看著它的模樣,蘇瞳陡然間明白了它的意思,「火兒,你是不是以為我死了啊……」
早上的時候,她去皇宮,它負責守住王府,這整整一天下來,它肯定是急了。
火兒嗚咽了兩聲,尖尖的耳朵動了動。
「你一直在這裡等我啊……」蘇瞳喃喃地將它的意思重複出來,鼻子一陣酸,突然猛地一吸氣,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樣,抬手就朝著它的頭頂給了一掌,「你傻啊!萬一我死了,你還想在這裡等我一輩子嗎?你就不怕餓死啊!」
火兒垂著頭,難得的挨了打也沒有還手,讓蘇瞳也裝不下去了,抱緊了它,喃喃地開口:「謝謝你,火兒……」
有它陪伴,真好。
「還有幾個時辰,我要去劫囚,火兒……」半響,蘇瞳輕聲開口,抬起頭來和它赤色的瞳孔對視。
狼狐的眼睛一亮,有一種發現獵物的欣喜——它身上有屬於狼的特性,嗜殺本就是它的嗜好。
「雖然很危險,但是……我帶你去!」看著它期待的模樣,蘇瞳嘻嘻一笑,突然惡意地將它往地上一扔,率先走入了王府。
火兒支吾地叫了一聲,慍怒地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腦袋,又連忙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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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近日來清冷的街道,第一次熱鬧起來,但不同於往常以小販為主的市集熱鬧,今天的路兩旁,站滿的都是衣著普通的尋常百姓。
礙於國喪的規矩,沒有人敢大聲喧嘩,所以都只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聲音像是密集的蜂群,嗡嗡作響。
今日處斬三王爺,百姓豈有不圍觀的道理?斬殺皇親貴族,可是不常見的呀……
蘇瞳混在人群中,皺著眉頭聽著旁邊幾個提著雞蛋的大嬸嘀嘀咕咕,終於在接近不耐煩的時候,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車轱轆聲——囚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