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誠相見?」軒轅皓挑眉,見她不再生氣,也便心情大好,放心大膽地挪揄她,「王妃,你指的是哪種坦誠相見?」
蘇瞳瞬間便窘了:「軒轅皓,你少給我不正經!」
她還沒有就那「一根手指可以解媚藥」的事情和他算賬呢!雖然她也實在拉不下那個臉來和他算賬!
「是王妃自己說了,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軒轅皓低沉一笑,故意用她說過的話來堵她,將蘇瞳逼得啞口無言。
「夠了!」蘇瞳在他更無賴之間打斷他,用力扯了扯他的手臂,「別忘了你是受傷的人!治好你這傷,至少也要十天!」
但是現在知道他是習武之人了,身子骨應該硬朗一些,算起來,五六天也應該行了。
「好……」他應了一聲,手臂卻依然沒有鬆開,緊緊地環在她的腰上,將頭埋在她的髮梢間,呼吸著陣陣清香,疲憊地呢喃,「本王累了,讓本王再抱一會兒,恩?」
他難得酥軟的語氣讓蘇瞳的心一下子就軟了,竟然也沒有繼續動,乖乖地坐在床沿上任由他抱著,直到他的呼吸清淺規律,才慢慢地扶著他躺下,掖好了被子輕輕地離開……
火兒一直蹲在地上靜靜地看著,直到蘇瞳離開,才站起身跟著她走了出去。
它喉嚨中吱吱咕咕了幾聲,搶跑在蘇瞳的前面,撲騰著爪子拉著她的褲腳,一副著急的模樣。
「你又怎麼了?」
蘇瞳一問,火兒就忿忿地朝著軒轅皓的屋子看了兩眼,又將目光轉向了蘇瞳。
「我就對他溫柔了,不行啊!」蘇瞳明白了它的意思,不客氣地哼了一聲,繼續昂首闊步地往前走,唇角卻不由自主地上揚再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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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某個佈置庸俗的房間中。
「啪」地清脆一巴掌,狠狠扇在女人的臉上,讓她本來蓬亂的頭髮更顯凌亂,狼狽地跌坐在地上,不住地抽泣。
「我叫你跑!叫你跑!」男人粗喘著低吼,揚起手中的鞭子恐嚇,「再跑老子抽爛你!」
「哎呀,這是幹嘛!」一個圓滑的女聲響起,接著便是金姨圓滾滾的身子擠進門來,連忙將手上拎著的茶壺放下,衝上來攔下男人的鞭子,輕聲問了一句,「新貨?」
「嗯。」男人點點頭,忿忿地瞪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居然敢跑!為了捉她,路上還碰到一隻有毒的狐狸,一個兄弟都被咬死了!」
說完,又作勢要搶過鞭子抽她……
地上的李雙雙害怕地瑟縮了一下,心中充斥著絕望——她好不容易才從皇宮中逃出來!想要找一個地方東山再起,沒想到剛走了幾條街就被這些人盯上了,搶了她過來。
「好了好了,這個銀子拿著,厚葬了那個兄弟吧。」金姨連忙掏出一個錢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算是安撫,微笑著轉向李雙雙,「這裡就交給我金姨好了!」
「來來,起來起來,坐在地上多涼!」男人一走,金姨就熱絡地上來扶李雙雙,一臉親切的笑容,「瞧瞧你這小身子,可別著涼了!」
李雙雙顫顫地站起來,身體瑟縮了一下,偷偷看了金姨一眼,眼中滿是警惕。
「來,坐吧坐吧。」金姨主動將她扶到旁邊的凳子上做好,熱心地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放心,我金姨可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肯定不會對你用私刑!」
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李雙雙——臉上雖然有些污垢,頭髮也混亂不堪,但是仔細一看,相貌還是不錯,只要打扮一番,必能招攬不少的客人!
「那……你會放我走嗎?」李雙雙接過茶杯,看著裡面清亮的液體發呆,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
「姑娘啊,你要相信,人吶,都有命!」金姨慢條斯理地開口,看著李雙雙抬手喝水,臉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既來之,則安之,急著要走做什麼?」
「我……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的!」李雙雙的聲音有些急,朝著周圍的環境打量了一眼,「我不能留在這裡!況且,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怎麼能……」
「好了好了。」金姨揮了揮手示意她閉嘴,皮笑肉不笑地輕吟了一聲,「哪個不是從清白姑娘開始做起的?女人嘛,有什麼事能比紅極一時更重要?」
聽著她的話,李雙雙的小臉瞬間蒼白成一片。
「我金姨的話,也就說到這裡了,反正以後的日子啊,也就這樣了,就看姑娘你是想往上爬,還是想往下掉了……」挑眉,金姨很快扭動著自己肥碩的身子離開了。
這個圈子很簡單——識相的姑娘能大紅大紫,當上花魁,名揚花舫;不識相的麼,就只能一直接著藥,「默默無聞」地伺候客人了。
大門「乒」地一聲關上,李雙雙害怕地抓住自己的衣領,無聲地哽咽著,眼中滿是恨意——若不是小姑被害,她也不用落得如此田地!軒轅皓,有朝一日,她必然要報此深仇!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身體上傳來一陣陣的燥熱,很快讓她的意識朦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