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蘇瞳的手坐下,試探性地問出重點,「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射下的……是一隻信鴿?」
蘇瞳怔住,陡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點點頭,臉上一片尷尬,只能乾笑著打著哈哈:「母后,我不知道那是您養的鴿子……」
「唉……」低歎一聲,皇后臉上露出一絲愁容,目光轉向外面,「其實這鴿子,是皇上和本宮之間的信鴿。宮裡無聊,本宮閒來無事的時候,就和皇上出的主意……」
皇后淡淡地說著,似乎在描述一件真實的事情。
只有這樣,她才不用擔心會引起蘇瞳的懷疑——畢竟,她相信蘇瞳總不至於向皇帝去求證!
「母后恕罪,我……」蘇瞳一急,連忙站起身來賠罪,心中不由地泛著嘀咕:說是來找自己聊天的,搞了半天竟然是來找自己問罪的!
不過,皇帝和皇后,都住在一個宮裡,還玩鴿子……好甜蜜啊!
「誒,別別別!」皇后連忙站起來重新將蘇瞳扶住,「說了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本宮也就是這麼一說,沒有質問你的意思。」
「謝……母后。」蘇瞳猶豫著坐了下來,有點如坐針氈的感覺。
總覺得……她提這件事,總有其他的目的。
果然,皇后只是沉吟了半響,馬上又在這件事上開口了——
「瞳瞳,話說回來,你昨天射下的那只信鴿,可有發現它帶著什麼東西?」皇后的臉不禁一紅,「也不知道皇上昨天帶了什麼東西給本宮……」
「這個……」蘇瞳一臉為難,看著皇后一臉期待,終於僵硬地點點頭,「有是有,我看到一塊石頭,然後我就扔了……母后,這……」
「你扔了?」皇后一驚,不由地尖叫一聲,讓蘇瞳也嚇了一跳。
蘇瞳低著頭,不管看皇后的臉色,只能用力地點點頭——這個真不能怪她!人家飛鴿傳書,誰知道他們已經恩愛到了飛鴿傳石啊?
她作為一個不明真相的群眾,扔掉一塊來歷不明的石頭,很正常啊!
「這……這……本宮頭有點暈,先回去休息一會兒……」皇后怔了良久,低喘著開口,「你……你在宮裡轉轉,一會兒本宮讓小桂子送你回去。」
蘇瞳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皇后急急忙忙地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呼……」皇后一走,她才終於呼出了一口氣。她哪有心思在這個充滿陰謀詭計的宮裡轉轉啊?當然是能回去就早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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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寢宮中。
聽到蘇瞳說出「扔掉」兩個字的時候,皇后氣得差點當場暈過去,她策劃了這麼多年的報仇大計,好不容易,尊主才將靈石綁在鴿子腿上給了她……
沒有靈石,她怎麼打開皇陵!怎麼報仇!!
「小桂子……」沉默了良久,皇后才顫抖著開口,嘴唇都不禁發白了。
「娘娘,您……」小桂子連忙進來,看到皇后的臉色,不禁嚇了一跳,「娘娘快點坐下,奴才這就幫你去叫太醫!」
「叫什麼叫!」皇后輕呵一聲,聲音早已沒有了適才的端莊文雅,揮了揮手,「東西找不回來了,你去,幫我把藏在衣櫥上的那個孔明燈拿下來。」
「這……」小桂子的臉色一白,遲疑了半響,「您可只有一盞孔明燈啊!」
那盞孔明燈,是尊主的承諾——只要她點亮這盞燈放出去,尊主就會在西城出現一次。本來是打算留著以後復仇完,逃命的時候讓尊主來就一命的,現在卻……所以,小桂子不禁猶豫了!
那盞燈,何止是一盞燈啊?
是一個保命的希望啊!
「如果不能報仇,本宮還不如死來的痛快!」皇后堅定地開口,「現在找不回靈石,本宮是沒有辦法打開皇陵的!本宮除了找尊主問,還有什麼方法?」
「是是是。」看著皇后盛怒的模樣,小桂子連連點頭,匆忙地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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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瞳回到王府的時候,正是日落西山。
軒轅皓果然是「有要事要辦」,據管家說,他從早上出去以後,就沒有回來過……
蘇瞳本來想問問他去哪裡了,但是看著管家不屑的目光,撇了撇嘴,終於將想說的話吞了下去——她不就是前幾天和軒轅皓大吵一架了嗎?怎麼管家現在還看她跟仇人似的!她才不要狗腿地對軒轅皓的小心問這問那,顯得她多花癡……
走入房中,火兒正軟趴趴地蹲在桌腳邊撓著脖子,看到蘇瞳回來,瞟了她一眼,身子移了移,用屁股對著它伸了一個懶腰。
「你小子皮癢了啊!」蘇瞳恨恨地將它拎起來,扒開它的耳朵用力朝裡面吼,「我今天被皇后叫過去受罪,你還好意思給我看屁股!」
火兒瑟縮了一下,在蘇瞳高分貝的嗓音下抖了抖耳朵,嗚咽了一聲。
「哼!再不識相,以後都到外面去睡!」蘇瞳哼了一聲,學著軒轅皓的語氣低吼一句,打開窗戶,正想恐嚇火兒一下,卻無意間發現草叢中有什麼東西在閃動……
【地瓜黨劇透時間:明天會有炎洛出來,還有蘇瞳VS炎洛對手戲~俺們家皓哥今天說有要事要辦,咱們明天問問他去幹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