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都是娘生爹養的,誰的命誰心疼,且不說我以前是任性了些,但自從家裡有了那兩個皮小子我一看到公婆責打奴才就心疼,若是我這兩個寶貝疙瘩投錯了胎,成了奴才,那豈不是也要遭受責打!」
端木臨眉長相溫婉賢惠卻是個能言會道的人,我嫁進大壅未承太后皇后的教導,去給她請安的時候她竟不停歇的拉著我教導了整整兩個時辰,還是駙馬心疼她才以喝安胎藥為由哄到一邊去。
她寬厚的心思與我不謀而合,為人爽直,我也喜歡她,只是她拉著我的手腕碰到了傷處我也不敢亂動,怕她看出什麼端倪。
「兩位少爺都是好福氣的,公主肚子裡這位不知是位少爺還是小姐呢。」
明碩公主眼睛一瞪,鼓起腮來就一疊聲道「是女兒,是女兒,是女兒,是女兒!」
我錯愕,「不知是算命先生掐算的還是太醫把脈推測出的?」
端木臨眉的雙眼熠熠生輝「母后說了,她當時懷我的時候每天對著肚子念叨,是女兒,是女兒,最後生下了我,可不就是個女兒!」
我倒是不知,還有這樣靈異的法子。
她正要說什麼就聽一旁馬車上傳來清脆少年的聲音「眉兒!再不走,本公子自己走了!小粟子!走!」
「哎?!」明碩公主大驚「等一下!等一下!」
我也呆滯在當場,與晴雲對視一眼實在猜不出車裡的是誰。
我見過駙馬,雖然風度翩翩卻也是個青年才俊,聲音自然不是這少年的活潑,放眼全國上下,能這麼叫公主名諱,還趾高氣昂命令粟公公的也只有太后和皇上兩人。
端木臨眉也不向我說明解釋,拉著我的手拍了拍「我和你說,讓我那大侄子少學他爹,別娶了個漂亮媳婦就忘了姑姑,有空你們夫妻倆去我那裡玩玩,啊!」
言罷,也不注意身份和身孕,嚷嚷著「來了,來了。」被侍女扶上馬車,馬車內再次傳來少年的抱怨和公主討好嬉笑的聲音。
我目送馬車遠去,竟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那馬車裡的人會是誰,而且毫不避諱的和公主同乘一輛車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