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園內,兩個小小的身子蹲在一棵大樹下,相互看了一眼,還在偷偷的為了媽咪和司徒澤的事情在思索,就開始議論密謀了起來。
「哥,你今天有沒有發現,媽咪好像有些不一樣,竟然變得有些遲鈍遲鈍的。」喬彤一奶聲奶氣的細嫩的聲音迴盪在周圍,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眸睜得大大的,看著哥哥可愛的問道。
其實從今早他們這兩個小鬼就開始一直議論,想著最近發生的很多事情,根據喬熠的分析,應該是這樣的:「一切的根源都是源於司徒澤。第一,從反應中,媽咪一聽這個名字,就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緒,似乎在刻意迴避。第二,從對一一的隱瞞,好像很害怕讓司徒澤知道有一一的存在。第三,從情緒中,媽咪似乎真的都不開心。」
說著,喬熠微微皺了皺眉,輕聲的說道:「其實媽咪嫁給誰我都不反對,只希望媽咪開心幸福就好。」
雖然他只是見過這個司徒澤一面,也不瞭解,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引起了他們莫大的興趣,主要也是希望媽咪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因為他們知道,媽咪為了他們付出的實在太多。
想到這裡,喬熠輕輕佻起了小劍眉,只是應該怎樣幫他們呢?這真是一件讓人傷透腦筋的事情。
「我也覺得媽咪和司徒澤之間有點怪怪的。」喬彤一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神色中還閃過一絲邪惡,說實話,她倒是不討厭司徒澤,尤其是知道他是自己的爹地之後,就開始喜歡上他,有個又帥又冷的爹地似乎也不錯。
喬熠小小的雙手環抱著,然後一副很肯定的樣子說道:「已經不是怪怪這麼簡單,我覺得他們應該是餘情未了。」
「那是,明顯的好不好。」喬彤一忍不住白了一眼哥哥,小嘴嘟起說道:「他們肯定還是很深愛著對方。」
喬熠精緻的小五官露出一副城市的表情,揚起小薄唇說道:「你確定?你沒有發現媽咪根本就不想再和司徒澤有任何關係嗎?都是一副下定決心要嫁給翊叔叔的樣子。」
喬彤一可愛的小臉蛋上眼睛裡閃爍著一種高深莫測的神彩,唇角浮起出譏笑,一笑兩個深陷的酒窩,接著雪白的小手朝著喬熠揮了揮手,故作深沉的說道:「哎呀,這女兒家的心事,你一個小屁孩肯定不懂啦,我敢跟你賭,媽咪對司徒澤一定是還有感情的 ,只是媽咪自己在逃避而已。」
「哥哥,我有辦法讓媽咪看清內心。」喬彤一飛快地睜開眼睛,眨巴著晶亮有神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唇角一抿露出一抹壞笑,說道:「不過,需要哥哥的配合才行。」
兩人對望了一眼,相互達成了共識,喬彤一小小的身子慢慢靠近喬熠小小的身子,馬上在喬熠的小耳朵嘰裡咕嚕,不知道說些什麼,不一會,只見喬熠點了點小腦袋,俊美的五官不由閃著智慧的光芒,嘴角也是掛著壞壞的笑容。
***
鼎盛頂層的辦公室,安若凌正埋頭在辦公桌前,處理著一些文件,一陣輕揚的音樂聲打斷了她,拿起手機看見是爹地,便快速按下電話,還未等她開口說話,那頭就傳來喬萬文慌張的聲音,說道:「若凌,不好了,小熠和一一不見了!」
「什麼!爹地,你說什麼?」安若凌將手上的文件用力一丟,整個人霍然起身,美麗的眼眸閃著驚慌,急忙問道。
「我剛剛去幼稚園,等了很久都不見他們出來,進去問老師才知道,他們兩個小傢伙跟老師說有人接他們,就先走了。」喬萬文焦急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
「爹地,這件事情先不要說出去,你先回家等我消息。」安若凌安撫著喬萬文,交代著,在掛掉電話後,她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一般,小熠和一一不見了?
一瞬間,無數種可能性都席捲而來,難道他們被綁票了?一一和小熠都是聰明的孩子,肯定不會這麼容易被騙,究竟是誰?
「丫頭,你一定會為你今晚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耳邊突然響起司徒澤所說的這句話,安若凌的臉色陡的慘白一片,難道是他?想著,冷冽的氣息瞬間充斥在她的週身,像發瘋一樣拿起包包就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豪華的別墅內卻瀰漫著哀傷的氣氛,深色系的裝潢更加濃厚了這哀傷的空氣……
房間內,灰暗的燈光下,司徒澤點燃一支雪茄,兩腿疊加,姿態隨意的靠在長椅上,裊裊的輕煙在他頭頂緩緩地上升,墨色雙眸緩緩地閉上,他在為昨晚上的事情而感覺到自責,他真的不應該這麼衝動,愛一個人就應該讓她快樂,如果讓她難過,那根本不是愛,難怪丫頭會選擇祈洛翊,或許真的只有祈洛翊才能給她幸福。
「砰」一聲大門被打開的巨響,頓時打斷了司徒澤的思緒,只見他快速的抬起頭,就看見安若凌此時已經站在門口,一張絕美的臉龐如鬼魅,雙目赤紅,眼底深處幽暗森寒,憤怒的盯著司徒澤,那週身寒氣,恐怖到讓人心驚。
「是你對不對?」安若凌快速上前大聲的問道,她知道司徒澤一向冷血無情,但是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
司徒澤也被這樣的目光怔住了,高大的身子急忙站了起來,朝著安若凌走過去,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
他難道忘記他昨晚說的話嗎?她真是傻,怎麼能忘記當初他為了幫自己,是怎麼對付那些人的。可是沒有想到,他要這樣傷害她。
「司徒澤,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請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這話一落,重重的在司徒澤的心臟一擊,俊臉一閃而逝的震驚,臉上立刻籠上一層冰霜,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你的孩子不見了?」司徒澤狹長的細眉挑高,料峭的寒意掛在眉梢,上前抓住安若凌的手,疑惑的問道。
他竟然還問自己?安若凌臉色越來越沉,美眸中帶著仇恨,冷冷的瞪著司徒澤,憤怒的將手一揚,絕決的甩開司徒澤的手,此刻她就像是失了心一般的瘋狂,邁著急促的步伐,一步一步逼近司徒澤說道:「請你把孩子還給我。」
司徒澤伸出雙手,將失控的安若凌緊緊地圈住,任憑她不斷的敲打著自己胸膛,一雙冷眸微瞇,瞪著溺愛的光芒,唇角帶著冷冽的自信,他天生的霸者風範一覽無遺。
「丫頭,你冷靜點!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司徒澤一聲冷冷的聲音呵斥出,低沉而帶著緊張,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驚慌失措的丫頭。
這一聲呵斥聲,不禁讓讓安若凌心中一怔,整個人如雕塑般靜止了,只是呆呆的看著司徒澤,只見司徒澤緊緊地攬住那僵硬的身子,用最低柔的聲音說道:「丫頭,你相信我,即使我傷害任何人,也不會傷害你,何況還是你在乎的人,我更不會去傷害。」
溫柔的語句不禁讓安若凌的身子僵硬,慢慢的終於在他的話中找回本該屬於她的理智,這才聽清楚司徒澤的話,瞬間,週身籠罩上一層冰霜。
「司徒澤,請放開我,我要去找我的孩子。」安若凌平聲平調的說著,語氣卻比冰山還要寒冷。
他們終究不是昔日親密的戀人,現在的他們中間始終都隔著那麼一個人,就如同此刻,孩子就將他們相隔開來,絲毫沒有留任何的情面。
司徒澤蹙起眉心,低聲的喚著:「丫頭——」
「我已經不是什麼丫頭,現在我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安若凌臉色更是陰霾,纖細的手一揚,狠狠地將他甩開,轉過身子,正對著他,抬起她那雙冷漠的眼眸,說道:「希望這件事情真的跟你沒有關係,如果是,不要怪我不客氣。」
不管是誰,敢傷害她的小孩,她就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話一落,安若凌便轉過了身子,快速的走出了房間。這個時候,她沒有心思在這裡跟他糾纏,她必須動用一些關係,快點打探到孩子的消息,沒到必要的時候,她都不會選擇報警,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司徒澤所為,那麼,就有一個可能——
司徒澤整個人臥坐在椅子上,臉色黯淡,漸漸地冷了下來,潦黑的眸子盯著那離開的身影,她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冰刀,將他的心無情的劈開,痛徹心扉……
不行,他要幫丫頭!想著,司徒澤整個人猛然站了起來,俊臉頓時一片陰霾,墨黑的眼眸加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帶著危險的氣息說道:「B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