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當初收養她,除了她是故人之女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希望她能成為司徒澤的妻子,這二十幾年來,優渥的物質生活,以及頂尖的教育水準,讓她有著嬌美如花的漂亮臉蛋,更是圈內有名的名媛淑女。
在美國的一年,她真的好想他,好想見他,無時無刻都在拚命的壓制著那股衝動,可是她依然乖乖的呆在美國,為的就是脫胎換骨,成為足以匹配上他的女人。
如果不是乾爹派人告訴她,讓她快點來香港,她還無法相信,會有這麼一個女人的存在。司徒蔓菁清澈的眼眸微微一瞇,看著旁邊那張精緻的臉龐,自認為已經是美人的她都不禁為她的美貌而吸引,當然她最吸引人的還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又有著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讓人可望而不及。
這個女人真的是個強勁的對手,司徒蔓菁小拳頭握得緊緊的,她的心裡酸酸苦苦的,除了因為對手強悍,還有就是在她的心裡,司徒澤遲早都是她的,而現在就像看見自己的所有物被人霸佔,非常的不高興。
想著,整個纖細的身子十分不識趣的擠進兩人中間,冷暼了一眼安若凌,美麗的小臉帶著禮貌的笑容,只有那握緊的小手,略想僵硬的坐姿,洩漏她的真實情緒。
同樣身為女人,安若凌自然能感覺到另一個女人對她的敵意,可是她依然保持沉默,因為情侶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這個時候,她當然選擇信任司徒澤,想著,只是抬起臉龐,美眸微瞇,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司徒澤側轉過臉,黑眸中閃著陰霾,瞪著已經跟八爪魚似的黏上來的女人,說道:「蔓菁,你已經是長大了,別總跟小孩子一樣,爹地知道你回來嗎?」
「當然知道了,我可是得到乾爹允許的。」司徒蔓菁聳了聳肩,面對他冰冷的酷臉也泰然自若,目光掠過那陰霾的俊臉,展露著甜美的笑容,用著態度無懈可擊的嬌滴滴語氣說道:「澤,人家想死你啦。」
安若凌秀氣的眉毛一挑,心中不禁猜想到,這個女人莫非是屬章魚的,不然怎麼整個人怎麼老纏著司徒澤,這讓她看見還真是挺不舒服的。
司徒澤眼神冰冷,額上青筋跳動著,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總當她是個小孩子,不會排斥著跟她身體上的觸碰,現在在若凌的面前,竟然十分讓他排斥,輕輕的移開那兩隻八爪魚的手,雙眼一瞇,目光凌厲的說道:「蔓菁,給我坐的一邊去……」
「不要,我就要坐在這裡。」司徒蔓菁白皙的手又回到司徒澤的手臂上,臉上依然是不依不饒的表情,心裡特別渴望上前把安若凌撲倒,把那張礙眼的臉給刮花。
安若凌嘴角微微一揚,從司徒澤的態度和他們的對話中,大概已經猜出他們兩個的關係,記憶中是知道司徒家收養了一名小孤女,原來就是她,美眸輕眨了下,依然沉默不語,繼續做一名忠實的觀眾。
「司徒蔓菁,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聽話?」司徒澤濃眉打結,再次掙脫開她的雙手,危險的低語警告道。
知道司徒澤已經生氣了,她也不會笨到再去惹他,只是一臉無辜,聳著纖瘦的肩膀,美麗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在屋內繞了一圈,視線再次回到安若凌身上打轉,偏過頭,故作疑問的說道:「澤,這個女人是誰?她怎麼會在這裡?」
不尊重的語氣一落,銳利的目光掃來,跟剛剛看安若凌的溫柔目光迥然不同,多了駭人的危險,她立刻噤聲,不敢多話,疑問在心裡愈堆愈高。
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讓司徒澤寶貝到這種程度,連問道不能問?想著,她的指甲都快都快捏斷了,笑容也僵硬得很,瞬間感覺所有的教養和理智都被擊潰,妒忌的讓她抓狂,清澈的眼眸澈迸出怒火,嘴角的笑容也在顫抖。
司徒蔓菁的細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安若凌的眼睛,瞎子都能看得出她並不是把司徒澤當成哥哥,但是,她依然堅信司徒澤可以很好的處理。
「你好,我是安若凌。」安若凌臉上帶著微笑,從容淡定的自我介紹著。
「司徒蔓菁。」司徒蔓菁瞇起眼睛,惜字如金的說出自己的名字,但是臉上依然擠出最甜美的笑容。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妹相聚了。」安若凌優雅的站了起來,嘴角劃過一道迷人的笑容,目光落到司徒澤的身上說道:「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給我老實呆著,別到處亂跑。」司徒澤的目光落到司徒蔓菁的臉上,臉上鐵青的嚇人,光是從表情,就看的出她的剛剛的所作所為,讓他有多不悅。
「若凌,我送你出門外。」司徒澤將目光移開,落到安若凌身上,黑眸中儘是不捨,語氣瞬間變得十分輕柔。
安若凌點了點頭,畢竟之後籌備與許瑋森的婚禮,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這對於兩個正處於熱戀期的男女,確實是一種煎熬。
只見司徒澤上前挽著安若凌走出了大門,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司徒蔓菁咬緊牙關,承受著那種的全身血液似乎降到了冰點寒意,整個人就跟冰雕一樣,一定也不動,又過了幾秒,才像下定某種決心似的,優雅的站了起來,走出了這個房間。
***
臨近婚禮的時間越來越近,這一場被外界矚目的婚禮,只要一有新動向,都會是成為各大雜誌週刊的頭條。
這更是成為了香港這幾個星期的最熱的議論話題,幾乎是走到哪裡都能聽見大伙的議論紛紛。
隨著「嗤」的一聲,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了一棟別墅前,只見車上的安若凌開門下車,剛巧與剛要出門的楚妍熙撞上,一看見走下來的是安若凌,楚妍熙整個人停住了腳步,時間頓時像被凍結一般,看著這張熟悉的絕美臉蛋,想著她竟然會出現在森和自己曾經的愛巢,整個心頓時猛然像是被硬物撞擊了下,半天沒有只吐出一個字,「你……」
「我是特意來找你的。」安若凌抬起美眸,搶在她的面前說著,對著楚妍熙展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說道:「怎麼你的樣子好像很害怕。」
「你還來做什麼?」楚妍熙快步走上去,用怒火掩飾剛剛的不安,拉著安若凌的隔壁,將她拉到另一邊的方向。
安若凌冷睨著她的表情,心中不禁冷笑道,看來楚妍熙終究是個女人,終究還是忍不住了,想著,嘴角微微揚起,換上真摯的表情說道:「我這次來是真心誠意的想邀請你來參加我和森的婚禮。」
「你邀請我參加你們的婚禮!?」楚妍熙緊緊的抓住安若凌的手腕,帶著一種想殺人的眼神,陰冷的說道。
安若凌瞇起漂亮的鳳眼,快速的甩開她的手,纖細的雙手反抓住她的肩膀,明亮的雙眸直接對上那股殺氣,紅唇微微張開說道:「是的,這也是森的意思,我們最希望的就是得到你的祝福。」
「妄想,你們妄想會得到我的祝福。」楚妍熙看著安若凌那從容的表情,她的心裡就越火,真的搞不懂這個女人,好像自己欠她似的,總感覺她在一樣一樣的將自己身邊的東西慢慢搶走。
「其實,有沒有你的祝福,我們也一定會幸福。」安若凌纖細的手從包包拿出一張喜帖,嘴角微翹,說道:「喜帖我已經帶到,去還是不去,選擇在於你。」
話落,安若凌便抓起她的手,將喜帖放在她的手上,只見楚妍熙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喜帖,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們真的已經快結婚了,她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結婚?
許瑋森是個什麼樣的人,大概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如果安若凌知道,他的另一面,會不會……
「安若凌,你就這樣嫁給他?你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楚妍熙陰冷的眼神看著她,沉默了下終於開口說著:「其實許瑋森真的沒有你想像中這麼完美,當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你一定會後悔的。」
她準備要將她跟許瑋森做的壞事告訴自己嗎?這的確是她這次結婚的用意,可是,並沒有打算要她在這一刻說。
安若凌雙眼直視著楚妍熙,嘴角劃過一道輕蔑的笑意,暗諷的說著:「都到這個時候,沒有想到你還是不死心。如果你覺得單靠你的三言兩語,就能恐嚇到我,讓我不跟森結婚,那你真是太天真了。」
「如果森真的像你說的這麼不堪,那為什麼你就死纏爛打呢?」邊說著,安若凌邊伸出纖細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輕揚,身子慢慢逼近她,加重語氣的說著:「所以請你不要在浪費力氣了,像森這麼完美的男人,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最後那句我是絕對不放手的,把楚妍熙的心逼到了死角,所有的情緒一觸即發,頓時整個人跟發瘋了一樣,伸手用力把安若凌的身子往後一推,用力地吼道:「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滾……」
忽然的猛然用力,讓安若凌差點摔倒,穩住重心之後,臉上依舊是淡定的神情,再次迎上那雙怒火沖天的眼神,輕扯著嘴唇,緩緩地說道:「放心,以後我也不想看見到你,因為森以後是我的老公,我也不願意你在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所以,請你自重。」
十足的原配對小三的警告的氣勢,安若凌說完之後,嘴角帶著扣人心弦的笑容,轉過身子,邁著優雅的步伐,往自己的車子方向走去,只留下楚妍熙整個如雕塑般屹立在原地。
隨著車子的啟動聲,楚妍熙這才抬起眼眸,看著那紅車的跑車疾馳而去,一瞬間無數複雜的身子席捲上心頭,她似乎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心慌,甚至是憤怒,那是一種威脅。
不記得是怎麼走回別墅,這個曾經她和許瑋森愛的回憶的房子,如今卻變得空蕩蕩的房子,寂靜的可怕。
只見癱坐在沙發上的楚妍熙抬起頭,雙眼無神的看著桌上那醒目的喜帖,慘白的臉忽然間抽搐,下一秒立刻恢復了呆滯的神情,沒有說話,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的坐著,空洞的眼睛看著牆上那一幅她與許瑋森的合照,才輕微的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語的說著:「森,當時的我們是多麼的相愛,我們才是最匹配的一對。」
她永遠不會認輸的,贏的永遠是她。既然她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想著,她突然站起了身子,快步走到了那張照片的面前,雙手握緊拳頭,眼神中帶著一股兇惡,紅唇微張的說道:「既然你們邀請我參加婚禮,我就一定會參加。」
此時,楚妍熙的神情比周圍的壞境還要寂靜,還有一股陰森在悄然蔓延……
***
深夜,今晚顯得十分安靜。
安若凌開著車子正準備回家,剛到安家的別墅,就看見不遠處那一輛熟悉的車子,還有那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只見祈洛翊穿著一身休閒西服,英俊挺拔,氣勢卓然,雙手插放於褲袋的靠著車子,抬起雙眸看著不遠處走下車的若凌,還沒有等她說話,高大的身子便上前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車子方向而去。
「你——」
「噓!小淑女,不要說話,陪我呆一會兒好不好?」一雙修長的手指貼著安若凌的紅唇,聲音磁性的讓人陶醉,安若凌看著他的哀求的眼神,便沒有說話,只是一屁股坐上副駕駛座。
車子很快啟動,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內一片寂靜沉默,最後車子在郊區停下,祈洛翊這才將目光落到安若凌身上,只見她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夜空,俊眉輕佻,好奇的問道:「你在看什麼?」
「天空呀。」安若凌抬起頭,喃喃的說道:「看著這夜空,突然想起天鵝和醜小鴨的愛情故事。」
「醜小鴨和天鵝?它們還有過一段情?」祈洛翊順著她的目光,朝著天空望去,俊美臉龐皺在一起,看著璀璨的星空好奇的問道。
「嗯,那是我在一本書看見的。雖說天鵝不會愛上醜小鴨,但凡事總有例外,尤其是愛上醜小鴨的天鵝,在它眼中,醜小鴨的一切都美好的,看不到一絲瑕疵。」安若凌搖晃著小腦袋,開始認真的說著。
祈洛翊那狹長的眼眸凝視著眼前那認真的神情,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笑痕說道:「然後呢?它們跟童話故事般,從此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一開始,它們確實很幸福。」安若凌抬起頭看著星空,美眸眨了也不眨,然後接著說道:「但是時間一久,高貴的天鵝慢慢受不了地面上的泥水污濁,美麗的腳掌也開始紅腫,因為天鵝並不適應長期的行走,慢慢的,天鵝有點後悔,它就試圖改變鴨子,不斷的催促著醜小鴨,希望它能學習飛翔……」
聽著安若凌的話,祈洛翊的嘴角劃過淺淺的笑意,說道:「鴨子最後注定失敗,因為鴨子畢竟是鴨子,只屬於陸地。」
安若凌有些驚訝,將視線移開,落到祈洛翊的臉上說道:「難道你也看過的這個故事?」
「沒有,只是猜想,不過還是很想聽你把這個故事說完。」祈洛翊嘴角依舊噙著溫柔的笑意說著,深邃的眼眸越發深邃。
安若凌沒有說話,空氣頓時沉靜下來,片刻之後,她才再次抬起頭說道:「是的,鴨子失敗了,就開始質疑著天鵝,天空真的有這般美好?天鵝為了向鴨子證明,就費盡全力的帶著它飛上天空,因為體力有限,很快便落到,但是鴨子卻嘗試到了甜頭,無窮無盡的讓天鵝帶它飛翔,若是天鵝不答應,它就發脾氣。天鵝雖然很愛鴨子,但是最終精疲力盡,在最後一次,是在夜晚的星空,天鵝帶著鴨子飛翔的時候,真的飛的很高很高,就在這個時候,它低垂下頭,給了鴨子一吻,鬆開了緊抓住鴨子的手……」
這個故事的確很讓他震撼,彷彿觸碰了他的內心最深處,平復著自己的內心,抬起深邃著眼神,定定的看著安若凌,眼神中滿是嚴肅,低聲問道:「小淑女,如果你是天鵝,你明知道沒有結果,你還會選擇為了鴨子,一次次犧牲嗎?」
「如果我是天鵝,一定也會跟它做一樣的事情。女人往往有時候深陷在愛情中,智商幾乎都是為零,被愛情蒙蔽了雙眼,做出很多無法理解的事情。」安若凌雖然淡淡的說著,但是心中早已經有些起伏,這個故事何嘗又不是說曾經的自己呢?
「聽說,你要跟許瑋森結婚了?」祈洛翊視線依舊沒有離開過她,磁性的聲音慢慢響起。
「是的,我要跟他結婚了。」安若凌雲淡風輕的說著,便將目光再次落向星空,沉默不語。
「小淑女……」祈洛翊歎了口氣,眼中更多是對安若凌的興趣,原本以為她會選擇的是司徒澤,因為他能感覺到她與司徒澤那種暗生的情愫,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選擇許瑋森,想著,接著柔聲的說道:「你真的是我認識的小淑女嗎?」
「祈洛翊,你無不無聊,大半夜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那我真是沒有時間奉陪。」安若凌表面是白了一眼他,心中那一股愧疚感再次湧上心頭,她真的只能把祈洛翊當成朋友。
「小淑女,你真是越來越令人琢磨不透,這是為什麼呢?」祈洛翊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笑容,一雙狹長的鳳眸凝視著眼前絕美的臉龐,心中居然隱隱作痛。
「其實,我……」安若凌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每個人其實都想保持最初的自己,都想活的簡單,但是簡單的生活其實是最奢侈的。」
祈洛翊抬起狹長的眼眸,凝視著眼前人兒含糊的回答,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異樣色彩,一直以來,他都是處在守護的位置,願意當那只帶她飛的很高很高的天鵝,可是最終,她這只醜小鴨卻靠著自己的努力脫變成了天鵝。
如果可以,無論她是醜小鴨還是白天鵝,他都願意一輩子守護在她的身邊。可是,事情往往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感覺到祈洛翊的注視目光,安若凌不禁轉過身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祈洛翊,你看夠沒有,我們回去——」
在半空中揮動的手,忽然便被祈洛翊快速的抓住,緊緊的握在大掌中,磁性的聲音在四周響起說道:「小淑女,你以後一定要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其實他那天已經跟薛海薇說好了,晚些他就會帶著媽咪去英國,而且永遠不再回來。他知道,他所做的這些,根本無法彌補祁洛軒和薛海薇,但是,他只是想為盡量的為媽媽贖罪,雖然,他真的很捨不得小淑女。
「怎麼說的跟要分離一樣?」安若凌挑了下眉,將手從那溫柔的手抽出,其實她心裡很清楚,祈洛翊今晚有些不一樣,所以她才會跟著他出來,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來道別的。
「若凌,我要走了,以後永遠都不回來了……」祈洛翊一雙魔一般冰冷邪妄卻攝人心魄的黑眸半瞇著,不再是以往的溫柔,更多的是深不見底的水潭,意味深長的看著那張絕美的臉,緩緩地說道:「只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這話又再次讓安若凌感動,心底心底充塞滿滿的陽光,溫暖將因她永遠圍繞,不再寒冷。一直以來,祈洛翊真的就是那種能把她當成自己去對待的人,想著,剛想開口說聲謝謝,就見祈洛翊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伸出手按住她的紅唇。隨後,祈洛翊便啟動著車子,如風的飛馳在路上,消逝在黑夜中——
他真的害怕,再多一秒,他就捨不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