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風格的房間中,微黃的燈光顯得更加魅惑,照在司徒澤那張英俊絕倫的臉龐上,只見他臥坐在沙發上,一襲純手工的黑色西服,展現著男性完美的線條,彷彿希臘神話般的王者般迷人,他的嘴角一直輕揚著,深邃著眼眸中掩蓋不住那濃濃的喜悅。
「我說司徒少爺,你是遇到什麼好事嗎?還是今年的春天來的比往年要早呀?」坐上對面的梁輝微微皺著眉頭忍不住調侃問道,從剛剛到現在,就看見他一副眼角含春的樣子,唇邊的笑容壓根就沒有停過。
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昨晚和丫頭兩人都表明了心意,只是他知道她還有事情要做,兩人也相約等事情完結之後,兩人會重新開始,呆呆的看著手機中那張在摩天輪的合照,他幾乎虔誠的輕撫著照片中的人兒,眷戀不捨地看著那雙令他淪陷的雙眸,和他輕吻過的紅唇,這無一不讓司徒澤開心的露出笑容,不自覺的點著頭,絲毫沒有要遮掩愉悅的語氣說道:「春天來的早,這不是很好嗎?」
「拜託,你就不能收斂一些。」梁輝翻了一個白眼,揚起手中一份文件,對著坐在沙發上那幸福洋溢的男人喊道:「這是你要我查的數據。」
司徒澤這才放下手機,點燃了一根雪茄,徐徐吐出一縷煙圈,伸出大手接過文件袋,慢慢的翻閱了起來,抬起眼眸問道:「許瑋森和祈宵簽下了大嶼山的項目之後,鼎盛的財務狀況倒是開始穩定了。」
「其他股東也是衝著這份合約,紛紛注資,所以現在鼎盛的資金已經不是問題。」梁輝雙手攤開,放在沙發上,淡淡的說道。
「那他最近有什麼新動靜?」司徒澤抬起深邃的眼眸,他開始思考著怎麼樣更好的幫助若凌。
「除了大嶼山的項目,倒是接下了其他的新的案子。」梁輝將目光落向司徒澤,沉默了下,才開口說道:「還有就是對若凌展開了強烈的追求攻勢……」
這話一落,司徒澤緊閉上眼,手中的雪茄的煙霧隱隱升起,不一會,他就睜開眼睛,低沉的說道:「我知道若凌這樣做的原因,所以我一定要幫她。」
「你不是一直都在幫她?難道還不夠?」梁輝提出疑問的說著。
「當然不夠,我必須替她拿回原本屬於她的東西,好讓她專心的去做她想要的做的事情,這也算是許瑋森應該付出的代價。」司徒澤眼神漆黑如深潭,絲絲冷氣浮上來。
「認識你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你這麼熱心的幫一個女人。」梁輝俊臉露出錯愕的表情,像是看見外星人一般看著他。
要知道司徒澤出了名的冷酷無情,一直對任何事情和人都是漠不關心。而這一次,他竟然這麼盡心盡力的幫助若凌,這一直讓他覺得很奇怪,難道這就是愛情,有著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力量。
司徒澤抬起犀利的眼眸,瞪著危險的光芒,唇角帶著冷冽的自信說道:「雖然她不開口,但是只要她想做的事情,我都會默默的幫她實現。」
說著,司徒澤高大的身子站了起來,寒意颼颼地下令說道:「明天我會往你的賬戶打入一大筆巨額,還會給你加派其他的人手,你開始由公司內部開始併吞,所有股東的股票都想盡辦法買下,還要徹底斷了他的求助後路,凍結他的不動產和動產,最重要的事,你要想及時阻止他在接下新案子,讓他在有資金翻身,只能抓著他手中的股份著急。我要許瑋森在一個月內,徹底玩完。」
「一個月?」梁輝嘴巴張大,要知道這許瑋森如今正是事業頂峰的時候,這樣的期限似乎有些棘手。
「怎麼,你做不了?」司徒澤俊眉一挑,語氣低沉的說著。
「那倒不是,只是這個許瑋森究竟怎麼得罪你,竟然下手這麼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你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梁輝猶豫的說著,畢竟這件事情要是真的做了,就會扭轉很多局面,平白無故會樹立很多敵人。
狠,他還覺得不夠狠,他即使死千次萬次也彌補不了丫頭所承受的一切。司徒澤整個人像一隻凶殘的狼王,臉上閃過猙獰,陰冷的說道:「我對於他已經算是客氣了,只是讓他回到原點罷了。」
他能感覺到這件事情和若凌有關,只是若凌和許瑋森有什麼牽涉呢?難道……梁輝沉默了下,身子微微向前傾,說出了自己的疑問說道:「你這麼做,完全是因為若凌?還是因為梓凌?」
「有沒有人,是讓你有過守護一輩子的想法?」司徒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熄滅手中的雪茄,反問著他。
見梁輝沉默不語,司徒澤高大的身子又坐了下來,拿起手機,打開看著裡面的照片,語氣十分堅決的說道:「我只知道,我想保護她,而且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守護著她,就是這麼簡單。」
這話一落,梁輝愣了一下,腦中想著那帶著甜美的臉蛋,內心深處的某一個角落隱隱作痛,曾經,有那麼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生命中,當她看著綜藝節目哈哈大笑的時候,他就坐在一旁,呆呆的看著她,不自覺的也會跟著她笑。那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也是那時候,他有了想守護她一輩子的想法,不過可惜,他們最終還是錯過了……
「看來,無論是若凌還是梓凌,你都是動真格了。」梁輝壓抑著心中的回憶,感性的說道:「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盡力去完成,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
夜晚,弦月如鉤,一抹玲瓏的身影出現在一棟海邊的別墅前,藉著少許月光,照耀在她完美無瑕的臉上,只見她抬起美眸,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屋內,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麼。
海風摻雜著一種清晰地味道拂面而來,柔柔地,輕輕地劃過她的肌膚,冰冷的吹的很寒冷,卻萬萬不及她那顆冰冷的心。剛剛突然接到許瑋森的電話,讓她來這裡找他。
如果她沒有猜錯,許瑋森今晚應該會向她求婚了,一切都會按照計劃中走,她要用自己的方法讓這對男女付出該有的代價。
想著,纖細的手輕輕的推開了大門,伴隨著她打開大門的動作,原本黑暗中的大廳漸漸的亮著燭光,一根接著一根的亮了起來,隨著所有的燭光亮起,竟然蔓延成一個巨大的愛心,周圍更是紅色一片,十分夢幻,鼻尖隱隱約約聞到濃郁的花香,只見無數朵玫瑰鋪滿了整個愛心,同時也映紅了她白皙的臉,她的一顆心不禁沉了沉,這樣熟悉的畫面曾經也出現過,當時的許瑋森也是這樣向自己求婚的,真沒有想到,他還是用著同樣的方法向另外一個女人求婚。
只見許瑋森手捧著一束玫瑰花,英俊的臉上儘是真誠,深情的看著門口站著的人兒,正闊步走來,將手中的花遞給安若凌,在安若凌接過花之後,他竟然在單膝跪下,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輕輕的打開之後,一枚耀眼的鑽戒出現在安若凌的眼球中,藉著周圍的燭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耀眼。
「若凌,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總感覺已經認識很久很久了。有句話我一直想跟你說,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時間一天天的在流失,我真的很害怕失去,因為我知道失去的痛苦,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緊緊的抓住你,你願意讓我永遠的緊緊抓住嗎?嫁給我好嗎?」
安若凌聽著這話,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苦澀,她不得不承認,此刻,聽著許瑋森這翻話,確實讓她有些心亂如麻,小小的掙扎了一下,腦子變得有些混亂,只是她實在不能忘記他們所給她帶來的痛苦,所以她絕對不能心軟。
見安若凌沒有回應,許瑋森著急的抓住她的手,彼此傳遞著掌心的溫度,幽深的眼眸閃著緊張,看著安若凌,深情的說道:「若凌,你嫁給我好不好?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看著許瑋森那雙誠懇炙熱的眼眸,其實她的心中有那麼一閃而過的拒絕,但是腦子很快又出現了他們對她所做的一切,仇恨頓時湧上了心頭,她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平息著心中的混亂,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說道:「你真的確定?除了我誰也不要?」
「我當然確定,你如果不相信,我就對著燭光發誓……」許瑋森肯定的說著,他真的很愛這個女人,雖然他也無法確定這種愛是不是因為梓凌,但是他很確定,他要這個女人。
看著他堅定的目光,安若凌紅唇勾起完美的弧度,緩緩的點了點頭,柔聲的說道:「我答應你……」
她知道,她已經離目標越來越近了,或許,這正是成功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