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離的夜色中,在蘭桂坊總有一種永遠不被磨滅的遊戲,讓人欲罷不能,那就是夜蒲生活。
熱鬧非凡的PUB裡,在離舞台最近的卡座上,一抹玲瓏的身影忽然站了起來,優雅的品著杯中的紅酒,柔和的線條在臉部勾勒就像是希臘像中的女人一樣絕美,幾乎都讓你挑不出一絲缺陷,完美到令人有種不真實的錯覺,看著那完美的身段,幾乎就像為了男人特意打造出來的。
這樣耀眼的女人,自然吸引了無數的愛慕目光,但是都沒有人敢主動上前搭訕,只因眼前的女人固然很美,可是她的美眸卻沒有熱情如火的氣焰,反而是一種冰冷的神色,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看著她獨自飲了幾杯紅酒之後,那白嫩的臉頓時浮上了一層紅暈,絕美的臉上出現了少許醉意,但是她依然不停的往酒杯中倒酒,纖細的手指剛要拿起高腳杯,仰起腦袋,正準備喝下去的時候——
一隻強有力的手忽然制止了她的動作,粗魯的搶過她手中的酒杯,轉過身子,朝桌子上一放,卻沒看見,身旁絕色女子的紅唇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若凌,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許瑋森將目光落到她身上,不由大聲的呵斥道。剛剛突然接到她帶著醉意打的電話,他立刻擔心的火速趕了過來。
「許瑋森,真的是你嗎?」安若凌紅暈的臉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睜開迷濛的眼睛,說道:「不對,怎麼有兩個許瑋森?我要看看哪個才是真的?」
自言自語後,安若凌挺直了身子,有些搖擺的走到了他的跟前,隨著她的靠近,一種魅惑的淡香水味也隨之撲鼻而來,她邁著搖晃的步伐走到他的跟前,兩具身子幾乎就要貼在一起,安若凌修長的細指慢慢伸出,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暈眩的笑容,指腹在他的俊臉臉頰處輕輕撫過,極具誘惑的動作,早已經讓旁邊的人看的心癢難耐。
「若凌……」許瑋森沉冷堅硬的嗓音忽然響起,停頓半響,他緊緊的抓住她柔弱的肩膀,不由的無可奈何的說道:「你告訴我?我究竟要拿你怎麼辦?」
安若凌看著那漆黑的眼眸,聽著他那無奈的語氣,心頭燃起一抹諷刺之意,努力壓抑那心中真實的情緒,纖細的手又開始換了位置,落到他的胸膛,忽然,一雙白皙的小手朝著那寬廣的胸膛上出擊,不停的敲打著,抿了抿性感的雙唇,故作語無倫次的迷糊說道:「你這個——大壞蛋,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生命之中?」
「若凌,你說了什麼?」許瑋森黑眸中閃著激動,大手快速抓住那揮舞的粉拳,說道:「你能再說一次嗎?」
「你要我說什麼?我就偏不說。」安若凌忽然朝著她的手臂上用力一咬,片刻之後才鬆口,可愛的小腦袋一搖一晃著,故作不清醒的大聲喊著:「我就不跟你說,我愛你,愛了整整一個曾經,早在以前喬梓凌對我說起你的時候,聽著你們那些過往,我就愛上了你。」
這話一落,許瑋森整個人不禁一怔,一下子不知道做出什麼回應,此時已經顧不上手臂上那疼痛的傷口,黑眸緊緊注視著眼前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看著她這撒潑的樣子,更讓他那顆心加速跳動,她說愛自己,而且愛了整整一個曾經,這真是他聽過動聽的情話。
「我以為梓凌不在了,我就有機會。可是為什麼?你身邊又多了一個楚妍熙?」安若凌已經變得有些無法控制,伸出手抓起他的衣領,對著眼前這呆若木雞的男人用力一吼到:「為什麼?為什麼在你身邊的那個人不是我?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聽著若凌那帶著怒氣的控訴,原本強烈複雜的情緒漸漸轉化成一種濃濃的欣慰,點點的感動慢慢侵入了他的神經,心頓時感覺被融化了,這一刻壓抑了好久的情緒就在這一瞬間一觸即發,大手慢慢伸出用力的抓住她的小手,用力一拉,將那玲瓏的身段往自己懷裡一拉,一雙手如鋼鐵般堅固緊緊的禁錮著她。
「真是一個小傻瓜,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許瑋森的語氣中帶著興奮,接著說道:「天知道,我聽見你這麼說有多幸福嗎?幾乎感覺自己要幸福的死掉。」
聽著這話,懷中的安若凌秀眉緊蹙,眼光止不住冷了下去,但纖細的手臂還是快速的摟住了他的腰,深埋進他寬廣的胸膛,帶著如泣如訴的聲音說道:「森,以後你的身邊只有我一個人,好不好?」
說著,那性感的紅唇微張,直接覆上了那薄唇上,緊緊的抱著他,就像十分害怕失去一般。這樣熱情似火的吻宛如觸電般讓許瑋森整個人一擊,讓他有些意亂情迷,一種強烈的感情慢慢的浮上心頭。
「好,我答應你,從今往後,我只有你。」許瑋森沙啞的嗓音帶著粗喘的鼻音,那種狂妄的語氣,宛如王者般命令著,貼著安若凌的耳畔,氣勢十足的說道:「我要你今晚就成為我許瑋森的女人——」
成為你的女人?想到之前自己是多麼期待成為他的女人,就覺得十分可笑。平息著心裡的冷哼,安若凌絕美的容顏故作嬌羞的點了點頭,故作醉意的說道:「好……我要成為你的女人……」
***
夜,更顯深沉。
艾爾貝斯頂層的總統套房,隨著「砰」一聲的關門聲的響起,兩個身影就立刻互相緊貼著,周圍的高溫度連月兒都似燙著般害羞躲進了雲層裡,只露出淡淡的亮光。
忽然,男人身下的女人伸出小手,頂著他的胸膛,讓男人停下了動作,只見女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可愛的紅暈。
「不要,我要喝酒——」安若凌搖晃著小腦袋,玲瓏的身子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露出可愛的笑容說道:「可是,哪裡有就呢?」
許瑋森的手又快速的把她拉回了懷裡,霸道的放在她的腰上,讓她無法動彈,安若凌心中一慌,正想拿開他的手臂,不料卻被他抱的更緊,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廢,我們繼續把該做的做完,然後再陪你喝個夠好不好?」許瑋森勾唇的說著,大手慢慢移到連衣裙的拉鏈上——
不行,她可沒有打算真的要跟許瑋森發生關係。想著,安若凌雙手胳膊圈住許瑋森的脖子,露出傻傻地笑容,撒嬌似的說道:「人家要喝酒,要喝酒嘛,我還要你陪我喝……」
許瑋森甩開她的手臂,輕吻了下那粉嫩的小臉,哄道:「乖,別鬧了好不好?」他可是男人,眼看他就快把持不住了。
這時候,懷中的人紅唇嘟的老高,用力的將他推開之後,像個小貓似的爬下了床,搖晃著沉重的身子,美眸開始東張西望的說道:「算了,算了,你不陪我喝,我自己去喝,只是,這門在哪裡?」
許瑋森劍眉微皺,看著她這可愛的樣子實在生不起氣,大手伸出,撫摸著那搖晃的腦袋,實在拗不過她的站了起來,轉身走到一邊的酒櫃,這間房間他已經住了許久,自然也準備這酒。
「好,我等你。」安若凌看著他轉過的身子,纖細的手從包包中拿出一瓶藥丸,快速的倒了一顆在自己的手掌中,很快,許瑋森便拿著一瓶紅酒和高腳杯走了過來。
在許瑋森坐下之後,便開始往高腳杯裡倒酒。這時,安若凌纖細的手輕輕滑過跟前的酒杯,隨後拿起,輕輕的搖晃了兩下,裝作欣賞的模樣,嘴角勾出一抹調皮的笑容說道:「森,這杯酒可是我們的定情酒,你一定要喝。」
許瑋森接過她手中的高腳杯,看著那粉嫩的臉,一股溫熱的熱流流入了他那顆冰冷的心窩,薄唇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說道:「好,我喝。」
「若凌,我一直認為你是上天派來挽救我,讓我的心死灰復然,彷彿整個世界是有填滿了顏色……」許瑋森說著,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重,最後眼皮一沉,整個人倒在了床上。
安若凌聽著許瑋森的話,整個人完全僵住了,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試探的呼喊道:「森,森,你醒醒——」
在推了推他之後,許瑋森卻沒有回答,完全的暈了過去,這時才放心的站了起來,看著他英俊的臉龐,想著他剛剛說的話,秀氣的眉毛不禁緊擰,莫名的歎了一口氣,腦海中閃過一絲支離破碎的畫面,她不禁快速的搖了搖頭,試圖抹去那些回憶,不要讓自己想起。
很多東西都已經回不去了……想著,安若凌絕美的臉一沉,纖細的手緩緩拿起他桌上的手機,按下了關機鍵,又將一旁的座機拿起,故意沒有放好,隨後將目光再次落到床上昏迷的男人,臉色陡的罩上冰霜,寒意陡起,細手伸出,開始解開他身上的衣服——
而此刻,在醫院的ViP病房。
楚妍熙的身子已經開始恢復,可是今夜卻又是無眠夜,她需要那個可以令她入睡的安眠藥,想到這,她就拿著手機撥打許瑋森的電話,可是撥打了好幾遍,都是關機的狀態,然後又撥打酒店的總統套房的電話,依然是無法接通。
忘了在撥打幾遍之後,楚妍熙一顆心開始亂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快速的湧上心頭,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