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喊自己叫什麼?難道他知道了?那兩個字就如同魔咒般,頓時讓安若凌的心臟猛然一拍,美麗的雙眸瞬間睜大看著司徒澤,性感的紅唇輕微抖動了幾下,剛想要開口,就被司徒澤打斷,只見他揚起劍眉,一對危險的冷眸隱隱約約帶著一絲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因為你們實在太像,讓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所以喊錯了名字。」
其實原本他真的只是一時口快交錯,只是剛剛若凌的表情不禁讓他心中燃起一絲疑慮,這麼久以來,他一直以凌和梓凌因為是朋友為理由,解釋著她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是如今看著這一模一樣的臉龐,加上之前的接觸,這一切是否也太巧合,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無法解釋的怪事?
「沒事,我已經開始習以為常了。」安若凌平息了下剛剛的緊張,精緻的面容換上平靜的表情,悠然的笑著說道。
「若凌,我們一起吃午餐吧,就當給個機會我賠罪。」司徒澤十分優雅的伸出一隻大手,紳士十足的落到若凌的面前,瞇著黑色的眼眸,深沉的聲音響起。
安若凌抬起美麗的眼眸,司徒澤一直是個心思縝密的人,相信剛剛自己的失誤已經讓他有所察覺,還是不要和他單獨接觸的太多。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她那顆會為他跳動不已的心。
想到這,安若凌正想開口拒絕,就被司徒澤看了出來,搶先一步的握住她那白皙柔軟的手,帥氣的一把拉起安若凌,輕聲地說道:「走吧,我帶你去一個特別的地方。」
原本停留很久的的士司機,知道眼前這位男人是很危險的,在安若凌下車之後,便火速的把車開口,以為傷及到自己這個無辜,還是閃得快,好世界。
就這樣,安若凌十分不情願的被司徒澤拉著,氣勢十足的一路走去,俊男美女的組合頓時在成為周圍最靚麗的風景線,四處都是一片艷羨的目光。
「哇,這男人真是帥,比電視劇裡的男主角還要帥。」某女完全不顧身邊男朋友的在場,公然花癡陶醉的說著,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被拉著的女人。
「你們這些女人,就都是被電視劇教壞了。」旁邊的男人憤恨的說著,伸出手連忙捂著女人的眼睛,可是自己的目光卻不受控制的,朝著不遠處那個被拉著的女人身上落去——
很快,在兩人上車之後,黑色的加長車開始快速啟動,很快在一個綠樹叢陰的氣派的大門面前停下,只見兩邊到處是怒放的鮮花和翠綠的娜娜不認識的樹木。
當安若凌看著這熟悉的環境,整個人心中再次一怔,這裡竟然是他們兩個的母校,他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下車吧。」司徒澤高大的身軀已經走下車,站在車門旁站立著,唇角飛出淺笑說著。
安若凌低垂著密且直的睫毛,雙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不停的相互摩擦著,試圖掩飾這不安的情緒,忽然抬起眼眸看著那一張英俊絕倫的臉龐,總覺得他是故意帶自己來這裡的。
「怎麼?你不喜歡這裡?」司徒澤彎下高大的身子,看著那專屬喬梓凌的緊張的動作,英俊的臉龐頓時放大在她眼前,唇邊劃過一道溫暖的笑容,眼神中帶著一抹別樣的色彩。
司徒澤突然靠近,讓安若凌立刻回過了身上,伸出纖細的手往他身上一推,嘴角微翹,帶著淡淡的笑意,修長的細腿伸出車門,優雅的踏在地面上,鎮定的將目光落向周圍。
「司徒澤,這就是你說特別的地方?」安若凌故意提起語調說道:「這不是學校附近,能有什麼吃的呢?」
司徒澤劍眉微挑,眸光一閃,唇邊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說道:「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他究竟要帶自己去哪裡?安若凌緊抿性感的薄唇,十分不解的看著前面那抹高大的背影,半響,待司徒澤轉過身,安若凌這才不情不願的追上她。
從一個只能人通過的小巷走了進去,大約走了十幾分鐘才走到一個兩層的小洋樓前,璀璨的陽光把這座小樓襯托得格外耀眼,在房子週四的綠色草坪點綴下,讓人感覺十分怡然自得。
這裡不是以前學校附近的小餐館?大概是她太久沒有回來了,竟然變化這麼大。
安若凌邁著腳步,走進了那設計獨到的大廳之內,看著穿梭在客人當中的婦人和微胖的中年男人,鮮花,美食,設計,一切都是那樣相得益彰。
衣著華麗的兩人出現,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兩人身上都散發著奪人的氣魄,奪人的華麗,奪人的高貴……使得這原本裝修不錯的小餐館一下子變得狹窄而傖俗。
「阿澤,你來了。」中年男人帶著開心又驚訝的目光看著司徒澤,然後在看著一旁的安若凌,驚訝的目光無限的擴大,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是梓凌嗎?」
一旁的中年婦女也連忙放下手中托盤,急忙走了上來,眼睛中也裝滿了驚訝的眼神。
司徒澤希臘神一般精美的面容始終帶著著淺淺的笑容,溫暖如春風般醉人,拉著安若凌來到兩人的面前,說道:「海哥,嫂子,這並不是梓凌,她的名字叫若凌。」
這話一出,夫妻兩人的心裡也就明瞭,因為這梓凌已經死了大家都知道,只是眼前的女子實在相似,如果司徒澤不說,他們還真以為是活見鬼了。
「若凌呀,不好意思,嚇著你了。」海嫂連忙拉住安若凌的手,說道:「實在是因為你和梓凌太像了,來來,快坐下,我讓海叔給你們做好吃的。」
「對對,阿澤,你也坐,難得來一次,我這就去給你們做些拿手好菜。」海叔憨憨的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邊說邊快步走進了廚房。
在海嫂的張羅下,安若凌靠窗而坐,而司徒澤則是將銀灰色西裝搭在椅背,修長的手指解開袖口的鉑金紐扣。傾身坐下後,目光突然落到不遠處的一版雪白的牆壁,看著上面貼滿了五顏六色的紙條,好看的嘴角不禁微微輕揚了起來。
安若凌看著他的神情,不禁轉身,隨著他的視線,看著那版牆,整個人也陷入了回憶中。
沒有想到這家小餐館重新裝修之後,還保留著這個。大家喜歡來這家小餐館的原因,除了因為東西好吃之外,還有就是這裡有一塊可以隨意傾訴的牆壁,她記得很清楚,當時自己也往牆壁上貼過,而紙上的內容是……
想到這,安若凌不禁轉過了身子,眼眸落到一雙深不可測眸子裡,兩人的視線頓時在空中交匯。
就在這時,海哥夫妻倆端著菜走了上來,安若凌這才把目光迅速轉移,精緻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很快,菜便上齊了,冰鎮後的紅酒倒入高腳杯中,泛出的氣泡將那層玻璃染成瑰麗。在司徒澤的邀請下,海哥兩夫妻也一起坐了下來。
「阿澤,我敬你一杯。」海哥豪爽的舉起酒杯,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說道:「如果不是你前段時間的出現,資助我們,這家餐館早就沒有了。」
「對,阿澤,嫂子也很感激你,畢竟這家店經營了十幾年,也很有感情,我們真的很捨不得。」海嫂也舉起酒杯,雙眼有些通紅的說道。
「海哥,嫂子,小事一樁,你們不要放在心上。」司徒澤一張俊美到無可挑剔的面孔緊繃著,心突然顫抖了下,心底最深處的地方隱隱作痛。舉起手裡的酒杯,隔著墮落的色澤,薄唇輕扯的說道:「再說,這裡對於我來說,也有很重要的意義。」
「阿澤,我知道,你還在為當年的事情而後悔。」海哥的憨憨的臉一僵,注意到司徒澤眼中的異樣,放下酒杯說道:「當年的你就是坐在這個位置上,喝了很多酒,最後還寫了一張紙條貼到這面牆上。」
「紙條?」安若凌美眸微微一閃,舉起高腳杯,輕嘗了口酒,冰鎮後的涼意,迫不及待灌入胃中,她稍微皺下眉頭,這個男人,從她認識以來,就一直是冷酷無情的,沒有想到他也會有很傷心難過的時候,實在是好奇他當時那張紙條寫了什麼?
「阿海,說到紙條,我們裝修前不是把一小部分筆記還清晰的保留下來了嗎?」海嫂眼神中閃著興奮,快速的站了起來,走進了屋內,下一秒,很快就抱著一個小紙箱走了出來。
「阿海,你快來幫忙,說不定能找到阿澤的紙條。」海嫂邊說邊伸手進箱子裡,開始一張張的尋找著。
海哥憨憨的臉上帶著笑意,十分服從上級命令的站了起來,陪著老婆一起找了起來。
安若凌將手中的高腳杯放下,笑著看著海哥兩夫妻,他們還是跟過去一樣,這麼和氣,永遠都是一副熱心腸。
「找到了,就是這張。」海哥開心的將紙條拿起,將紙條放在桌上,剛好落在了安若凌的視線,看著上面的文字,整個人頓時石化,一動也不動的看著那張小紙條。
梓凌,我不是故意失約的,因為家裡的原因,我必須離開一段時間,希望你收到我的信之後,能等我回來,我真的很喜歡你,希望回來的時候,你能成為我的女朋友。
印象中的司徒澤是一個從來沒有交過作文作業的人,沒有想到他寫了這張紙條,而且還給自己寫了信,只是,她為什麼沒有收到信呢?
安若凌緊盯著紙條上的每個字,都在告訴她,當年的司徒澤不但沒有不告而別,而且還通過幾個方式像她告白,原來他喜歡著自己。
司徒澤抬起英俊絕倫的臉,大手立刻放在桌面,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青澀的小伙子般,有些不好意思的快速將紙條拿起,就緊抿著薄唇,一直沒有在說話。
這時,海嫂舉起手中的一張紙條,詫異的說道:「老公,你看,這裡面竟然會有一張梓凌的紙條。」
這話一落,使得原本深沉的氣氛更加深沉,幾乎是沉到了深海裡的那種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