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察覺空氣中有種不對勁的味道,安若凌開始緊張這個男人會對爹地不利,這一刻真想馬上轉身衝上去。但是一想到現在自己的身份,她的腳步便生生的頓住了。不能這麼衝動,即使心中再怎麼難過擔心,她都要冷靜,只有冷靜機智的對待才不會打草驚蛇,保證爹地不受傷害。
這時,輕輕傳來的腳步聲讓安若凌抬起黑眸,看見不遠處走來的幾個醫生護士,靈光一閃,一絲狐狸般的狡詐眸光掠過眼裡。
「醫生,你來巡房了?我這就把喬先生推回病房。」安若凌轉過身子故意大聲說道,讓那男人有所警覺,可以避免惹怒他。
那男人聽見聲音之後,神色頓時慌張的站了起來,目光在不遠處的醫生和那只緊握的左手來回徘徊下,週身的暴戾被挑起,那黑眸好似十分不甘心,用力的拍了一下輪椅的扶手,最後不情願的轉身快步離去。
看著他那種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成功。安若凌揚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胖胖的身子快速移動到輪椅旁邊,看著爹地依然處於熟睡狀態,連忙蹲下身檢查爹地的全身,發現除了那左手泛著通紅,沒有其它的傷處,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眼眸再次落到爹地的左手上,從上面的痕跡,可見那個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氣,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
「爹地,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安若凌小聲的說出後,便拚命地咬緊唇,極度的猜測和緊張的情緒,將她的心牢牢攢緊。究竟爹地的手中緊握著是什麼?能讓那個陌生的男子這麼費力的想拿走?安若凌伸出胖胖的手,輕輕的覆在爹地的左手上,一時哽住了,心頭又驚又痛,這樣看來爹地的暈倒並非是偶然,她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
安若凌直覺地蹙眉,微微起身,轉到輪椅後面推著喬萬文走沿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輪椅上的喬萬文依然靜靜地睡著,看似他沒有知覺,但是卻有些細小的變化,只見扶在輪椅扶手上的兩根手指又一次輕輕地顫抖一下,似乎在輕喚著安若凌——
***
喧鬧的PUB給香港上流社會人們的夜生活帶來天堂般的享受,昏暗的燈光閃爍下,那種震耳欲聾的快感,讓場內的人都興奮到了極點,完全忘記此刻已經是深夜。
穿越人群,在奢華的vip卡座上,梁輝左擁右抱著兩位嬌艷美女,享受著齊人之福,沉醉在朦朧的美色中。
一旁的司徒澤點燃一支雪茄,兩腿疊加,姿態隨意的靠在長椅上,裊裊的輕煙在他頭頂緩緩地上升,相對於梁輝的左擁右抱,他更喜歡享受這種孤獨。
梁輝看著司徒澤在那杯鮮紅色的液體中折射,在他臉上晃動,神情更加陰冷嚇人,使得梁輝心中一怔,立刻識趣的打發那兩個妖艷的女人之後,慵懶地靠著沙發,俊眉不禁一挑,因為擁有完美的迷人外表和顯赫的背景,司徒澤一直都得到眾多女性的傾慕,只是在圈內,他的花邊新聞幾乎是沒有,這也讓眾人紛紛猜測究竟是怎麼樣的女子才能入的了他的眼。
「司徒少爺,關於那個安若凌,我已經安排好了。」梁輝點起一支煙,悠然的說道。
司徒澤眉梢輕佻,似乎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滿意的說道:「做的好,以後多照顧著她一點。」
「安若凌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得到司徒少爺的庇護。」梁輝一手橫著搭在沙發上,一隻手夾著煙,嘴角劃著邪惡的笑容說道:「只是,我真是十分好奇,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好的福氣?」
「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自作聰明和八卦的人。」司徒澤嘴角泛起一絲不悅,帥氣的熄滅手中的雪茄,側轉頭看著他說道。
梁輝知道自己踩到了地雷,輕輕的瞟了他一眼,為了避免被炸的屍骨無存,急忙輕笑道:「司徒少爺,不要那麼嚴肅了,我只是開玩笑……」
「大嶼山土地簽約的那一天,你在現場?」司徒澤眸光微冷,唇角抿緊說著,語氣中帶著絲絲寒意。
梁輝抬起頭看著司徒澤,心裡清楚他那難以捉摸的心思,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起這件事,但是這麼多年,他能混的如魚得水,完全是因為仰仗著司徒家。
「是的,我在。但是那天並沒有簽約成功。」梁輝放下手中的雞尾酒,說道:「因為要拿出印章蓋章的時候,發現那根本不是喬小姐的印章,而是一支口紅。」
「口紅?」這倒像那個傻丫頭的個性,只是沒有想到許瑋森這麼聰明的人竟然出現這種失誤。司徒澤眸光一沉,他沉默半晌說道:「那個簽約的人還在等是嗎?」」是的,還在等。」梁輝沉默的眼眸中,精光一閃說道:「只是,如果再不能及時簽約,對方就會毀約,甚至把死去的喬小姐變成禁置產者,到時候鼎盛將會面臨倒閉的危機。」
原來如此,許瑋森害怕自己手中握有的產業會化為烏有,所以才這麼緊張這塊土地。司徒澤眸光微冷,不再多言,起身向外走去。
一旁的阿天和幾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連忙大步跟著出去。
走出PUB門口,司徒澤沉聲吩咐道:「阿天,去聯繫與鼎盛大嶼山合作的人,安排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