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沒有察覺到她的變化,得意洋洋的道:「賤人,不要以為你是大將軍的女兒就了不起,跟我們阮姐姐比起來你差得遠了。」
雅妃衝上前擋在若雪鳶面前,怒聲喝道:「大膽良妃,竟敢以下犯上!」
「哈哈……」良妃大笑,眾女也跟著一同笑起來,良妃憐憫的望著雅妃,嘖嘖出聲:「龍纖雅,你難道也變蠢了不成?你何時見著本宮以下犯上了?本宮不過是要教訓一個不聽話的下賤宮女!」
「你!」雅妃氣得小臉通紅,但見對方人多勢眾,而若雪鳶又確實失去了貴妃的身份。
正當她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她感覺到一雙纖纖柔荑搭在了她的肩上。她回過頭,若雪鳶正微笑著看著她。
「雪姐姐……」
「纖雅,對付這種人,什麼話都跟放屁一樣,沒有作用。你知道我通常是怎麼對付這種人的麼?」
眾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到良妃已經被若雪鳶按在了地下,打得口吐鮮血。
珍兒已經司空見慣了,只是為自己的主子捏了一把冷汗。而雅妃卻著實受到了驚嚇,顫抖著嘴唇指著若雪鳶,一雙大眼中滿是不置信。
「皇上,您這……還進去嗎?」張豐年小心翼翼地望了眼百里長風,輕聲問道。
百里長風沒有出聲,淡漠的看著院中女人間的戰鬥。
若雪鳶彷彿化身為大力女神,一人戰眾人,絲毫不落下風。看她精力十足熱血沸騰的樣子,就算再加十個進去,她都能戰而不敗一樣。
他其實早就來到了這裡。一聽見有人稟報說這群無聊的女人來尋若雪鳶的麻煩,他就急爭忙忙的趕來,生怕她沒有了貴妃頭銜的保護受人凌辱。
可是眼前的一切提醒著他,他多慮了。
不過,更讓他心中不安的是,失憶過後的若雪鳶似乎……某些地方,真的不同了。
他淡淡地道:「小張子,過兩天叫若天遠進宮。」
「是。」
百里長風負著手,緩緩走進院中。
院中桃花盛開,瀰漫著淡淡的香氣,加上眾女身上散發的胭脂水粉味與尖叫怒罵聲,使得這個冷宮前所未熱鬧了起來。
當百里長風站到院中很久,都沒人注意到他。張豐年輕咳了兩聲,正準備長呼一聲,百里長風卻率先開口。
「愛妃們真是有興致,齊齊跑來冷寒宮玩摔跤。」
此話一出,所有扭打在一起的妃嬪頓時停下了手,呆呆的望著他,然後呼啦一下,全部跪倒在地,驚惶的叩拜:「臣妾給皇上請安!」
「請安?」百里長風淡淡的掃了眼直挺挺的立在人群中央的若雪鳶,欣賞著她蓬頭垢面吃驚絕望的樣子,嘴角揚起淡淡的弧度:「愛妃們請安都別具一格啊,不知道你們這是玩的哪一出呢?」
此話一出,眾妃嬪頓時騷動。
全部將矛頭指向了若雪鳶——
「皇上,我等好心看望雪姐姐,不料她竟然二話不說便動手打人……」
「雪貴妃猖獗放肆,既然辱打臣妾,求皇上明察秋毫,千萬不能包庇這個以下犯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