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雯雯和棉花聊了很久,聊得最多的是淺雯雯三年來在外面是怎麼生活的,當淺雯雯說到悲傷時她跟著哭,淺雯雯說到高興時她跟著笑。
讓淺雯雯有些哭笑不得,她說這事是她剛開始那會,後面她不知道過得有多好,可是現在她還不打算跟棉花解釋那麼多,人多嘴雜。
棉花一天下來已經累得不行,聽淺雯雯說著說著就睡著了,淺雯雯無奈的搖了搖頭,幸好剛才兩人就是在床邊坐著,要不然得怎麼把她給挪到床上啊。
淺雯雯輕手輕腳的幫棉花把鞋子外衣全部都去掉,然後輕輕的把她移到了床上,幫她改上了薄被,也許是太累的原因,淺雯雯這麼挪棉花都沒有醒的跡象。
淺雯雯寵溺的摸摸棉花的頭,站起身把紗帳放下就離開了。
淺雯雯的身子剛離開床鋪,棉花緊閉的雙眼緩緩淌下兩行淚。王妃幫她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她想睜眼的,可是實在太累了,王妃還是那個王妃,她卻已經不是那個她了。
她沒有之前那麼的天真無邪了,她也沒有之前那麼無憂無慮了,她現在覺得活著好累,要不是堅信王妃沒死,一定要找到王妃的這一口氣撐著,怕是她也早就死了吧。
棉花的呼吸漸漸的變得均勻起來,夜越來越深,也靜得可怕。
淺雯雯掀開營帳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太后,微微一笑,還好太后沒有等她,不然她可要良心不安了,真是聊天都不看時辰的,好在太后自己睡下了。
淺雯雯的一切動作都放得輕的不能再輕了,就連上床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驚到了睡著的人。見太后的一隻腳裸露在外,淺雯雯把被子輕輕的蓋住,手不小心碰到太后的腳,覺得冰得不行。
淺雯雯沒在意,只覺得是露在外面太久有點著涼,淺雯雯輕輕的躺下,倦意似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的襲來,不多時營帳就傳出了輕微的呼吸聲。
秋天的早上是涼爽的,風輕輕的吹著,吹落一地的樹葉,遠遠望去就像一條條黃色的毯子。就像人的生命稍縱即逝。
「母后,起床了,你從來都不賴床的。」
淺雯雯躺在床上出神好久,回過神來才發現身邊的太后居然還沒起來。淺雯雯以為太后在裝睡,想之前跟太后玩一樣,去撓她癢癢。
淺雯雯掀開被子,手就往太后的胳肢窩探去,撓了半天也不見太后有反應,而且觸手都是一片冰涼,淺雯雯一驚,手哆嗦著往太后的脖頸大動脈探去。
在碰觸到還是一片冰涼再加上沒有一絲脈搏的跳動後,淺雯雯的手僵在那裡,人也處於呆愣的狀態。
「王妃,您這是幹什麼?」
嬤嬤久等不見太后叫她進去侍候,她還以為太后和王妃有什麼知心話要說呢,又過了許久還是沒有動靜,嬤嬤這才進來,卻看到這驚人的一幕。
嬤嬤一個箭步往前走,一把推開淺雯雯,再看太后的樣子,已經斷氣良久,嬤嬤的心一悸,看淺雯雯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王妃,您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嬤嬤已經悲滄的說不出話,手指著淺雯雯不停的顫抖,王妃怎麼可以這樣,太后一直待她不薄啊,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她怎麼可以這樣。
「來人啊,來人,快,快!」
嬤嬤含淚踉蹌的跑到營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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