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那個傻子不見了吧?」
就在路子肖想著要怎麼開口的時候,淺雯雯的聲音從車廂裡傳了出來,聽到這個久違和想念已久的聲音,路子肖喜上眉梢,然而還沒等他歡喜夠,淺雯雯的下一句話,就如同一盆冷水從他的頭澆到尾。
原來她並沒有看到他,原來只是他自我想像,路子肖苦笑,揚韁繩的手僵在半空。
「你是誰?」
淺雯雯久久沒聽見車伕的回答,掀開簾子一看,哪裡是那個樸素的背影。坐在那裡的是一個身穿玄衣,黑髮如墨,背部線條極其有魅力的男人,淺雯雯愣了一下,繼而一腳把他給踹下去。
路子肖還在自我憐惜著,冷不丁被一腳給踹下馬車,事發突然他根本沒來得急準備,路子肖華麗麗的摔了一個狗啃泥。既然是在他沒有防備時下的手,而且還是在馬車上,路子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哎喲,三年不見,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路子肖假裝被摔得爬不起來,整個人保持著狗啃泥的姿勢。這要是讓他那些屬下看到,不得個個眼睛都給驚掉了,這還是他們那個談笑間滅了人家一個師的太子爺嗎?
淺雯雯壓根就不理會路子肖的叫喊,她本來就是一個記性極其不好的人,再加上她也不想去記那麼多東西,所以這個說三年沒見的男人是何許人也,跟她沒有一毛錢關係。
淺雯雯自己抽著韁繩,眼不看耳不聽的,馬也跑得飛快。
終於換人了,還換了個美女,被她抽幾下都值啊,馬兒在邊跑邊YY著。
這年頭,連馬都是看相貌的,坑爹啊。
路子肖保持著姿勢頭都快要斷了,還是沒有預料中的被扶起來,趕忙一抬眼,淺雯雯的馬車已經跑遠了,路子肖氣得牙癢癢,這個淺雯雯,還是這麼的氣死人不償命。
恨歸恨,路子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來,一個提氣朝淺雯雯追去,再不快點,就到紅巖國的邊界了,以前他隨便進出,可是現在他可是攻打人家的罪魁禍首,在紅巖國他從一個香餑餑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淺雯雯啊淺雯雯,本太子為你犧牲那麼多,你怎麼的就看不見本太子呢?路子肖在心中暗想,路子肖的輕功可謂是一流的,很快就趕上了淺雯雯,他一個轉身,人穩穩的坐在了馬車的棚頂。
「怎麼還是這個臭脾氣啊!」
路子肖笑著說,她沒有變,還是那個脾氣臭臭的她,只是她似乎瘦了,皮膚也沒三年前的好了,路子肖再看淺雯雯執韁繩的手,倒是白了不少。
淺雯雯一聽這個聲音,身子僵了一下,這人怎麼悄無聲息的跑人家馬車上來了?還說話嚇人,什麼叫她還是這個臭脾氣啊,她脾氣有臭嗎?有嗎?
淺雯雯厭惡的轉臉想要看這個臭男人是誰,可是居然沒有人影,這大白天的,不會見鬼了吧?淺雯雯瞬間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這裡可是四國的交界處,所有的杖啊什麼的都在這打,這裡肯定有很多冤魂,淺雯雯的毛細孔一個個撐開,背上也覺得涼颼颼的。
路子肖倒坐在馬背上,好笑的看著淺雯雯臉上的表情,還真是豐富啊,厭惡,驚恐,害怕,就獨獨沒有喜,他有那麼恐怖嗎?到現在這個女人還沒發現他在她前面呢。
路子肖賊笑:
「小娘子·····」
「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上有九十歲的老母,下有1歲的小兒要養,你不要找我啊。」
淺雯雯一聽到說話聲,整個人大叫起來,拿著手上的韁繩到處亂甩,生怕哪個鬼到她身邊。
可是鬼那裡會被打到,淺雯雯之前在那個客棧之所以不怕,是因為她在那個人身上找到了熟悉感,所以她不怕,可是現在在這荒郊野嶺的,還是到處都是死屍的地方,淺雯雯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