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王爺傳話來,讓您準備一下,今晚要入宮」
「入宮?」
聽到入宮,淺雯雯就渾身打顫,不管是看小說還是電視劇,亦或是歷史,都說皇宮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進宮的話要是一不小說錯了什麼,淺雯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長得似乎還很牢固。
「娘娘?」
棉花見她只說了一句入宮就沒有了下文,有些著急,飛鷹可還是在外面等著她的回復呢。
「啊?哦,可不可以不去啊」
「這···好像不可以」
「不可以你還來問什麼」
淺雯雯聽到棉花的回答,杏眸一掃,掃得棉花一個激靈,這王妃這兩天怎麼像中了邪似的,對了,一定是被王爺給拋棄,所以變成今天這樣喜怒無常了,一定是,棉花肯定的點點頭,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淺雯雯。
「娘娘,您還有奴婢呢」
說完這話,棉花就屁顛屁顛的去給飛鷹回復去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淺雯雯,百思不得其解,棉花那什麼眼神啊?憐憫還是幸災樂禍?
淺雯雯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酉時的時候,大概也就是下午的五點鐘這樣,棉花就張羅著一大堆的婢女給她梳洗,搞得像她出嫁那天一樣。
說道出嫁,淺雯雯興奮的眸瞬間被悲傷所代替,出嫁?她那算什麼出嫁,從自己的院落走到大廳行個禮,又回到自己的院落,而且當晚還是獨守空房,想到這裡,淺雯雯又想到她都已經放下身段,那麼的想要去討好一個男人,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而艾琪攻這個男人,不但得到了,而且還置若罔聞,她那顆本是興奮跳動的心,因他而千瘡百孔。
棉花自然是看到了淺雯雯眼裡的傷,眼裡的痛,只是暗暗心疼著,她能做的,就是逗淺雯雯開心,其他的卻是什麼也幫不了,忍下心痛淺雯雯而快要流出得淚水,棉花更加用心的把淺雯雯打扮的大方得體,美麗不可方物。
「娘娘,有沒有說您好美」
看著身著真紅大袖衣,霞帔,紅羅裙,褙子,衣用織金及繡鳳文,頭戴花釵鳳冠的淺雯雯,棉花的眼睛直發亮,她們娘娘可真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絕色女子啊,真不知道王爺到底看上後院那養著許多毒物的女子什麼,她們娘娘多好啊。
「美?哼哼,多了去了,當時還有人要簽約我當藝人呢」
「藝人是什麼啊?是戲子嗎?」
「不是,就是,哎呀,好像也差不多」
淺雯雯本想解釋不是的,藝人跟戲子可是差遠了,但是後又想想,好像又差不多,戲子也唱歌,也演戲啊,只是藝人得的錢比戲子多多了。
「王妃,王爺在前邊等著呢,好了就動身吧」
飛鷹站在門外,看著裡面的淺雯雯,也傻眼了,這王妃真是穿什麼都好看,他這是第二次見到這個王妃,真是一次比一次美,不知道下次帶給他的又是怎樣的震撼呢。
「走吧」
淺雯雯斜睨了飛鷹一眼,帶頭走在了前面。琪王府前,此時停著一輛兩匹通體黑色的馬拉著的黑色楠木馬車,艾琪攻坐在馬車裡閉目沉思。
坐在馬車前趕車的小廝見淺雯雯來了,馬上下來,蹲在地上,好讓淺雯雯上去。棉花也扶著淺雯雯準備踏上去,然而淺雯雯卻繞過那個小廝,到另一邊,讓棉花扶著她上去,淺雯雯撩起裙擺就這麼爬大跨步上去,好在這個馬車不是很高,所以跨得也不是很費力。
雖然這是在古代,但是她是二十一世紀來的,即使當了主人那麼久,她還是不喜歡把人當牛馬來使喚,所以這馬車,她能自己上她會盡量自己上。
棉花把簾子掀開,讓淺雯雯先進去,自己本打算轉個身坐在外面,卻被淺雯雯拉住手,示意她也一起進去,棉花看了看已經睜開眼的艾琪攻,搖了搖頭。
「進來吧」
「是」
王爺有令,她可不得不聽,淺雯雯坐得離艾琪攻很遠,馬車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艾琪攻就是怕會發生這種事,這才讓棉花也進來,卻不曾想,這尷尬的氣氛是有增無減。
小廝被飛鷹給推了推,疑惑的抬起頭,卻見飛鷹一個跳躍已經上了馬車,而王妃早已不見了蹤影。
「走吧」
「是」
聽了飛鷹的話,小廝也跳上了馬車,揮動著手裡的長鞭,啪的一聲打在馬兒的背上,馬兒吃痛,撒開蹄子往前跑。噠噠的馬蹄聲在這寂靜的街道格外清晰。
馬車跑起來的時候,淺雯雯本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慣性使然,讓她的身子猛的往後倒,艾琪攻的手適時的接住了她的身子,噠噠的馬蹄聲為淺雯雯跳得狂亂的心做著伴奏,淺雯雯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忍不住伸手緊緊抱住艾琪攻這個她愛著的男人。
心撲通撲通的不斷加快,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了,艾琪攻的身體還是如以前一般,僵硬無比,卻在胸口透著絲絲涼意時軟了下來,手無意識的輕輕拍打著淺雯雯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