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踏上那條路,眼前的場景突然改變,一下子變成了北燕皇宮。而在面前的人,突然變成了自己和軒轅宇皇。
兩人交纏的身影在她的面前,顯得如此真實。
天璇靜靜的看著,突然眼色沉了下來。
雖然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卻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訴說的涼意。
這個是回憶,但是卻再現在她的面前。到底,這是怎麼了?
停頓了三秒,她緩緩地解下久未用過的弒神鞭猛地朝那交纏在一起的身影襲去。
弒神鞭一瞬間撲了個空,因為面前的人已經消失在她面前。
周圍的場景沒有改變,可是四周卻是一種黑暗般的死寂。
清風緩緩的拂過寢殿的幔帳,裡面似乎睡了一個人。
絕色的風華似乎可以瞬間點亮星空,無法訴說的風情在他的一舉一動中彷彿一曲無法訴說的美麗讚歌一樣,透人心弦。
嗜血的眼眸中,銀灰色的光芒,彷彿流瀉的清光一樣帶著一種極盡芬芳的美。
「皇!」天璇叫了一聲,但是軒轅宇皇卻沒有回答。
天璇一驚,伸手附在他的脈搏上……
什麼都沒有,一點點的跳動,天璇都感覺不到。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樣,那脈搏消失了。
天璇的心猛地一顫,人恍然癱坐在地上。心臟瞬間被一種無法言語的疼痛襲了上來,沿著血液傳遍全身,瞬間全身各處被一種無法訴說的尖銳疼痛緊緊包圍著。
她的軒轅宇皇,死了……
天璇立刻感到不對,這絕對不可能。
她趕緊站起來,在床上躺著的軒轅宇皇臉上搜索著面具的痕跡。
沒有……
沒有……
沒有痕跡……
天璇的手顫抖著,眼睛直直的盯著床上躺著的軒轅宇皇。
她突然慌亂的解開軒轅宇皇的衣服,在他腹部的不遠處,四個大字,雖然很輕,但是卻那麼清晰的映入了她的眼簾。
逆天山莊那些人烙在他身上的,是他恥辱,也是他奮鬥的動力。
雖然又過了八年,可是這個痕跡還是在他的身上,他們每次親密的時候她都可以看得很是清晰。
這是軒轅宇皇……
世界上唯一的軒轅宇皇……
她的軒轅宇皇……
天璇的眼前瞬間變得朦朧,心臟的地方也似乎被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緊密的包圍著,讓她狠狠地、狠狠的疼痛著。
身後緩緩的傳來腳步聲,天璇緩緩地回頭,剛好看到七煞,不過裡面,少了紫煞和黃煞。
「鳳天璇,五年過去了,我們想要你們的命還是輕而易舉。你們所做的任何事都是毫無意義的!」紅煞開口,冷意盎然,沒有一絲的憐憫。
他真的不知道他們少主到底在玩什麼,竟然放任了鳳天璇和軒轅宇皇五年,雖然這五年他們並未在一起,但是既然已經注定是他們地獄谷的少主夫人,為什麼又要和別的男人這樣糾纏不清。
甚至,他們孩子都長大了。
和他們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看起來就像是他們生命的延續。但是在他們看來,那兩個孩子就是對他們少主的不忠。
「地獄七煞,你們該死!」天璇水色的眸子突然變得暗沉到了極點,幾乎是被一種可怕到極點的紅色覆蓋。而且,那雙眸子,滿佈著可以毀天滅地的恨意。
天璇站了起來,手中的弒神鞭此時像是感應到主人的憤怒一樣開始透著一種詭異而黑暗的紫光。
與此同時,天璇的週身,開始被一種無法訴說的寒意侵襲著。
「糟了,仇恨讓她失去了理智,她想要利用身體裡的冰魄殺我們!」橙煞顏色一沉,有些失措的說道。
鳳天璇,他們雖然一直蔑視她,但是她擁有的弒神鞭和冰魄卻一直讓他們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滄海月明,弒神鞭,還有冰魄,以及傳說中,但是卻從未有人見過的藍田玉暖,這幾樣神物,就算是他們也是心有餘悸。
一物,他們已是有些介懷,況且天璇手持弒神鞭,身體裡還有冰魄。
「我北燕,我鳳天璇到底是哪裡惹到你們了,五年前便是苦苦相逼,咄咄逼人,五年後又是如此。納蘭奇洛,他憑什麼拿著我們這樣玩,憑什麼?」天璇有些失控的說道,水色的眸子,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種無法訴說的恐怖紅色。
就像是失去了一切後的悲鳴,帶著無法訴說的哀戚。
「既然你當初拿起了弒神鞭,那麼你就注定成為我地獄谷的納蘭一族的女人。這是你的命,而你一直不由命。」紅煞無視天璇的失控,冷然說道。
既然都知道逃不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掙扎?
掙扎了五年,到最後不還是這樣的結局。
「注定?」天璇輕輕地吐納這兩個字,隨後竟然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
「哈哈哈……」
「注定?有什麼注定?不過是我百毒不侵,納蘭奇洛能夠碰我。什麼拿起弒神鞭就是納蘭一族注定的女人。弒神鞭上含有劇毒,能拿起的人都是百毒不侵的人。我只是百毒不侵,我只是拿起了弒神鞭,所以,這一切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