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宇皇看了一眼懷中的天璇,目光射向那個白色少年,嗜血的目光中,已經是近似於野獸的怒氣。
就像是被惹怒的草原蒼狼,隨時都有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決絕。
「你……」少年微微一愣,這樣的眼神似乎勾起了一些極遠的回憶。嘴角緩緩的勾起,道:「我倒是忘了,你是軒轅澈的兒子,果然很像。」
聽到別人說起自己的父親,軒轅宇皇的眼色微微一動,但是卻依舊掩蓋不了那嗜血而瘋狂的本質。
他將天璇靠在石壁上,將自己的中衣脫下蓋在她的身上。
剛準備走,天璇拉住他的手。
「皇,給你!」不知何時腰間的弒神鞭已經在天璇手上,她放到軒轅宇皇手上,冷道:「給我殺了他!」
人已經犯了她,她沒有要忍著。
而且,她鳳天璇何時忍過?
「好!」軒轅宇皇點頭,伸手剛去拿弒神鞭的時候,一陣銀針急速而來,狠狠的插入了他的手上。
「除了她,沒有人有資格碰弒神鞭,你更沒有資格!」少年目空一切的聲音傳來,語氣中透著的是軒轅宇皇的不屑。
一雙白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天璇,嘴角微微的勾起:「鳳天璇,記住你是我的,已經注定了。而軒轅宇皇注定連看你的資格都沒有,你比他高貴那麼多,不要自降身份。」
狂妄的語氣,讓軒轅宇皇極為憤怒,鳳天璇是他的,他早就相中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的奪得走。
拔掉那枚銀針,他握住弒神鞭緩緩地站了起來。
只穿著一層裡衣,軒轅宇皇完美的身材極致的凸現出來,偉岸而俊秀,彷彿造物主偏愛的藝術品。黑色的長髮微微顯得有些凌亂,但是這卻絲毫不會損害他的完美,反而給他添了一絲無法忽視的誘人野性。
絕色五官,少了平時的那種傾城無垢,而是一種無法說清的肅殺,像極了一把正欲出鞘的利劍,完全沒有一絲的感情。
而那嗜血的黑眸中,那道詭異的銀灰色光芒,此時正如同叫宣的猛獸一樣,蠢蠢欲動。
對面的少年驚訝的看著軒轅宇皇,這股氣勢,絕對不是簡單的人能夠有的,這已經不能用野獸發怒來形容,而是一股蠢蠢欲來的暴風雨,帶著毀天滅地的決然。
看來,他小瞧了眼前的男人,果然是敢搶他女人的男人,很好!
「看來,我得稍微認真點了。」少年微微一笑,一把蛇形的劍從他的袖中緩緩出來,燭火的照耀下,那蛇彷彿泛著黃金銀一樣的色澤。
「你給我記住,這個世界上,我的命你都可以奪去,但是鳳天璇,她誰也奪不去!哪怕是和她一起死,我也不會讓她有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軒轅宇皇霸道至極的語氣響徹了整個通道。
那夾雜著執念與瘋狂的執著,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的範圍了。
「是嗎?」少年微微一笑,蒼白的唇角上揚了一個興趣的弧度,蛇形劍微微一動,已是極其壓人的氣勢。
「看來,我要讓你知道一件事了。你一個小小北燕君王,怎麼可能配得上帝女宮的後人?而且地獄谷的聖訓,只要是拿起弒神鞭的女人,就是地獄谷最尊貴的女人。
只是為什麼最尊貴嗎?因為她即將成為我納蘭奇洛的女人。」納蘭奇洛優雅的開口,目光中透著的是霸主的高傲。
即使是平視軒轅宇皇,他的目光還是帶著俯視的味道。讓他平視的人從來沒有,這個世間,他永遠都是最高端,永遠都是俯視而下。
「地獄谷如何,帝女宮又如何?只要我要鳳天璇,那麼她就是我的,神也奪不走!」軒轅宇皇絕傲的看著少年納蘭奇洛,語氣極為的堅決。
要死,一起死。
要活,一起活。
他們早就說好的。
碧落……黃泉……永相隨……
「看來,你還是不懂我的意思,沒關係!我會從你面前,直接的奪走她。」納蘭奇洛很高興的一笑,蛇形劍一瞬間猶如靈蛇一樣,帶著無法忽視的凌厲氣勢。
急速而攻,殺氣頓時飛騰。
軒轅宇皇好不落後的以弒神鞭攻擊,鞭子的凌厲和猛烈,絲毫不輸於納蘭奇洛。
弒神鞭和蛇形劍在空中交接,聲音急切中透著狠意。就如同這兩個人一樣,一生不對眼。
兩個人快的幾乎花眼的身影在空中急速晃動,靠在巖壁上的天璇看著兩人,嘴角微抿。
納蘭奇洛看起來絕對不會簡單,雖然軒轅宇皇武功極高,但是他蔑視至極的態度讓天璇有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
沒有一個人能在軒轅宇皇面前,那樣傲視,就像是神看世人一樣。而且還讓天璇不解的是帝女宮和地獄谷到底是什麼?她從未聽過這兩個名字。
而納蘭奇洛說的她是帝女宮的後人,又是怎麼回事?
無數的疑問縈繞著她,一張無形的網似乎正在向她張牙舞爪而來,而且,她有預感,這之後必然會有生命大事發生。
空中交接的兩人身影突然分開,同時落地,納蘭奇洛依舊一排從容輕鬆,而軒轅宇皇,單膝跪地,白色的裡衣上已經有著一道道血痕。
天璇愣住,她從未看過有人可以將軒轅宇皇傷成這樣,即使是三年前的大火後的昏迷,也是他身上的百毒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