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倦閉上眼睛,汲取他身上的芳香,他的身上有著一種很好聞的香味。
淺淺笑著,花小倦張開雙眼,狡黠的笑了起來:「雪的味道?」
「你聞的出來?」樓雲略顯驚訝,俯身看她,長長的黑髮垂落下來,有一縷落在她的面頰。
花小倦挑動著勾人的眉眼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一千年前,她說喜歡看落雪為白,想和你一起去看,但後來一直都沒有實現這個願望,後來你無數次的嘗試想要將雪花冰封住送給她,都失敗了,現在看來,成功了?」
樓雲低眉,驚魅世間的傾城容顏上,露出了淡淡的苦悶。
「沒想到,到最後發現這一點的,竟然是你不是她。要看嗎?落雪為白。」他抬起的眉眼那般安靜,沒有一絲的情緒波瀾。
花小倦的笑意收斂了起來,靠在他身上歎氣:「不要,那不是你要和我一起看的。落雪為白,你心中的夢想,注定是想和她一起完成的,我懂。」
樓雲伸出手繼續撫摸她的發,一下下有規律又溫柔。
「真奇怪,你為什麼這麼瞭解我嗯?如果是她,有你十分之一的瞭解,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花小倦翻身而起,忽而嚴肅的看著他,問:「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樓雲?」
樓雲側著狹長的眸子,勾唇:「什麼問題?」
花小倦認真道:「我和她是同一個人,不管怎樣的不同,都是一個人。樓雲你可想過,你未曾迫我喜歡你,那我為什麼就喜歡你呢。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她心底深處的想法嗎?她也許是喜歡你的。」
樓雲瞳孔放大了一些,接著掩住嘴嗔笑出聲:「這麼荒誕的話你也說的出來,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花小倦怔怔的看著他,忽而歎了口氣。
樓雲,你已經不敢相信了吧,關於她,再也不敢相信了吧。
「還有不多時日,我就會消失掉,樓雲到時候一切都揭開的時候,你再去看那一切鏡花水月裡的真相吧。」
樓雲你知道嗎?第一次我張開雙眼時,清晰感受到的心痛是來自那個人的。那個你牽掛的,絕望的以為她永遠不會愛你的人,為了你痛的撕心裂肺。
你不懂得如何看清楚感情,所以在這孤獨的道路上走了太久了,必要時回頭去看一看吧,那些最初丟掉的美好,一定還保存在記憶深處。
樓雲伸出手在她的額頭處慢慢畫一個光圈。
「等那一天到來,一切束縛我的東西都會消失掉。但是那一天,還沒來。」
光暈過後,花小倦便暈了過去,等花小倦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快要亮了的時候,她坐在落雪歸宅的後門,身上披著黑色的斗篷。
抓下那斗篷,花小倦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
頭——有些痛。
搞什麼啊!樓雲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她的頭會這麼痛!
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花小倦卻並未覺得身體上有什麼不舒服。但這一夜到底怎麼過來的她始終想不明白。
看看天,花小倦也來不及去想明白了。飛身悄悄回到宇王府,打開房門看到滄瀾宇依然安靜的睡著的時候,花小倦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不管怎麼說,這一夜算是平安度過了。匆匆脫掉衣服,花小倦翻身上床,靜靜的貼在滄瀾宇身邊睡了。
早晨,陽光照射進來,滄瀾宇在好夢中甦醒,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就睡在身邊,安心的笑了。
每天早晨都能這麼看著她,真好。
伸出手滄瀾宇剛要撫摸她的發,門外寧寧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王爺,又出事了。」
滄瀾宇收回手,為尚未睡醒的花小倦拉拉被子,披了衣服起身打開門。
「什麼事?」
門外寧寧面色凝重道:「還是等王爺去了書房說吧。」
有些猶豫的,寧寧意有所指的揚了下頭,算是指了指滄瀾宇的身後。
滄瀾宇有些明白了,一定是傳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了,這事情最好不要讓花小倦知道。
「你先去書房,本王等下就去。」
「是王爺。」
滄瀾宇走回屋子,花小倦便迷迷糊糊的醒了,滄瀾宇走過去坐在床邊,溫柔俯身:「再睡會兒吧。」
花小倦迷迷糊糊的喃呢:「寧寧來了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滄瀾宇撫摸她的發,搖頭:「不是什麼大事,還是昨天的事情,大概是有新的病患,這些事情不用你出面,你再睡會兒。」
花小倦早就已經知道病情還會繼續發生,咬著唇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點頭:「那你要早點回來。」
滄瀾宇溫柔應了聲。起身去了書房。
書房裡寧寧正在等著。
滄瀾宇坐在椅子上,問:「說吧,什麼事情?」
寧寧道:「先是病患又增加了,翻倍的增加,再一個是,外面傳出了不太好的謠言。」
滄瀾宇冷冷的挑眉:「哦?什麼謠言,這種時候竟然還有人傳謠言,無聊。」
寧寧咬著唇道:「哼,傳的可荒誕了,說都是因為王爺和王妃成親才招來災難,王妃是魔物,還說以前的醜顏之所以沒有了,不是因為奇跡,而是因為以前的那個花小倦早就被殺了,現在這個魔是替代品。而王爺完全被美色迷住了眼睛,什麼也不知道。還有說、說……」
「說什麼?」攥緊拳頭,滄瀾宇咬牙切齒的問。
寧寧唯唯諾諾的向後退了一大步次才道:「說王妃與魔王根本就是有一腿,裡應外合。說魔王撤兵只是演戲,魔王在這裡興風作浪,有王妃庇護著。」
滄瀾宇頓時怒了:「荒唐!本王自己娶的王妃,自己心裡清楚,用不著任何人為本王評斷。這話像是軍隊裡傳出來的,畢竟魔王求和的詳情,也只有軍隊的人略知一二,把傳謠言的那個不知恩情的傢伙給本王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