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都為聽到任何的回聲,整個御書房陷入一片寂靜中。
「各位愛卿有何見解?」
聽著他的話語,孟語兒眼眸一亮,他沒有拒絕,就是說這件事有希望了!想到此,粲然一笑。
風暮煬看著她的笑容,嘴角輕輕一勾,心裡的陰鬱也隨之擴散。
旁邊站著的陳公公一笑,他不是老古董,雖然知道這件事情自古以來並沒有發生過,有點破例,但是也未嘗不可。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規矩也是人定的。
「皇上,臣認為可行!」穆蕭楓起身,上前一步。
孟軒看了她一眼,只要是她所希望的,他這個做哥哥的一定會支持她的。
「皇上,孟妃娘娘的請求,雖有些破例,但是也未嘗不可。太傅無兒無女,雖然大家都知道肅王是太傅的弟子,但是唯一承認過的弟子便是孟妃娘娘。肅王盡孝本也有點不妥,畢竟太傅並沒有向世人宣佈肅王是他的弟子,只知道肅王與太傅相交甚好。然而,若是讓孟妃娘娘替他老人家送終,必是名正言順!」
「皇上,相信太傅也很希望孟妃娘娘為他送終的。前幾日,我去拜訪師傅之時,或許師傅那時候就已經知道離大限不遠,提了幾句孟妃娘娘,說很是想念。」風月揚看了跪著的女子一眼,他是想完成她的心願,同時,也是想完成師傅的遺願。記得師傅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到她,估計是想由她送他上路吧!畢竟——師傅由始至終承認的也是這個女子。
看著他們幾人,風暮煬上前扶起她:「既然各位愛卿都無異議,朕也無話可說,語兒起來吧。」
孟語兒起身,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
「皇上,臣妾想把這幅畫放在恩師的墓前,可好?」
「自是好的,太傅一生不重視名利,最是喜歡收集者寫書畫。況且——語兒這幅畫怕也是世間難求的佳作啊!」風暮煬看著柳兒和珠兒所展開的畫卷,眼中閃過濃濃的讚賞。
穆蕭楓幾人的目光移到那副畫上,目光落在那首詩上。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孟妃娘娘好文采!穆某的那副墨色血菊圖與之相比倒是顯得遜色不少——」
聽著他的話語,孟語兒一笑,隨即想起那日所拿的墨色血菊圖:「右相過謙了!右相的文采也是世間難得,怕是整個世上能與之相比的也是寥寥無幾。」
孟軒看著她,柔柔寵溺的一笑。
視線與之相對,也是粲然一笑:「哥哥,家中一切可好?」
「一切皆好——」
風暮煬大手摟過她:「語兒可是想家了?若是想家了,改日真陪你回去看一下將軍可好?」
孟語兒點了點頭。
「好了,各位愛卿就先下去準備喪事的事宜吧!一定要辦的風風光光,太傅一生為國家盡心盡力,他的喪禮切不可怠慢!」
「是,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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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兒,明日可能會很累,你的身體吃得消嗎?」風暮煬看著房門被關上,將她摟過,抱起她,坐到堆滿奏折的桌前。
聽著他關心的話語,一笑:
「皇上,太過憂慮了!」不過心裡面難免有一絲感動,和淡淡的甜蜜與溫馨。
摟緊她的腰,將頭埋進她的頸間,享受著這和她在一起的溫馨。心裡面湧上一層滿足與幸福,大手緊了緊,似乎有她在,就有安靜與難得的鬆懈。
「語兒,抱著你真好——」
聽著他略微孩子氣的話語,一笑:「皇上——」
「叫我——煬。」
「煬——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若是你不見了,我就去找你,直到找到你為止。」
聽著他堅定的話語,眼中溢滿了淚水,如果時間允許,你會不會為我放棄後宮三千呢?視線移到他的臉上,剩下的日子——有你就夠了!
「今日怎麼不見雪兒?」
「雪兒太調皮了,我就放它到處走走,到了下午,自然會回宮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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