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要當家 第4卷 150【七千字大結局】
    方如墨路過的時候就看見香醇至少扇了春兒十個耳光,至於她沒來之前是多少個,那就不知道了,但春兒的臉已經紅腫得不行了。

     「明明是你自己撞過來——」                              

     春兒還沒說完,香醇又一耳光甩了過去。                              

     竇水煙自從回來之後性子就收斂了很多,也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可如今人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也不能坐視不理,將春兒拉了起來。

     「香醇!你也夠了吧?春兒再不對,你也已經扇了她這麼多個耳光了,不就一碗保胎藥嗎,本夫人再找人給你熬就是!」

     而香醇竟然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揚起手還要往春兒臉上扇過去。

     她眼中閃過的皎潔沒逃過方如墨的眼,下一瞬已經在她們面前,一把抓住了香醇向竇水煙扇去的手。

     沒錯,香醇的目的在於竇水煙,她想製造「不小心」打到了她的錯覺!

     「誰——」香醇轉過去一看,看到方如墨態度就稍微收斂了一點,至少比竇水煙有面子,「如墨姑娘這是幹什麼?」

     收斂歸收斂,王爺從來沒說過她有名分,怕她做什麼?

     何況現在江尹珊有了孩子,整個煦王府,不就是只有她們王妃最大了?

     「我問你做什麼才是?」她看著香醇,不太高興,「她好歹是煙夫人,就算在王府失了寵,也還是尚書千金,你以為你真的有幾條命?你以為你出了事,你家主子會奮力替你求情?」

     「我、我打的是春兒,又不是夫人!」                        

     「你要打的是誰,我兩隻眼鏡看得一清二楚,王爺是何等的聰明,如果你非要一個真相的話,我不介意把事情鬧到王爺那裡去!到時候他信我的還是你的,你自己衡量衡量!」

     香醇一聽,臉色瞬間蒼白了。                              

     她不可能沒聽過有關方如墨的傳聞,她一直是個讓她們不能夠理解的存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幾乎可以肯定,王爺一定相信方如墨,而不是她!

     更何況,她自己也明白,是她在無理取鬧,不能真的鬧到王爺那裡去。

     所以香醇將自己的手用力地縮了回去,「哼!算你走運!下次再不長眼,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春兒不服氣,想要反駁,卻被竇水煙給攔了下來,不想再跟香醇糾纏。

     不過方如墨可沒解氣,也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揪過她就往她後膝蓋踢了一下,香醇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方如墨!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的人!現在我們王妃——」

     「香醇姑娘,我奉勸你一句,好好說話,江尹珊什麼時候成了煦王妃了?你不要忘了她只是側王妃,這話傳到蕭缺耳朵裡,你知道你會有什麼死法的。」

     「我——」                                            

     「快為你愚蠢的做法道歉吧,本姑娘沒那麼多耐心!」

     香醇不想鬧大,慌忙跟竇水煙認了錯,方如墨才真正放她走。

     竇水煙的表情是有些沒法理解的,她不知道方如墨為什麼要幫她。

     她明白她的意思,於是拍拍手算是回答了:「我一向看不慣盛勢凌人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沒辦法,骨子裡討厭,你別誤會我在幫你。」

     雖然她這麼說,但還是要謝謝她的。                              

     「竇小姐,只不過是失寵了,你也太狼狽了,連個小丫頭都能騎到你頭上。」

     方如墨乾脆連夫人都不叫了,反正竇水煙在煦王府的地位也等於形同虛設,乾脆叫竇小姐還實至名歸一些。

     「誰讓我在煦王府已經沒了地位。江尹珊現在受寵,雞犬升天,當然連丫鬟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你肚子不爭氣?」不是之前也挺受寵的嗎?雖然是假象,但也不至於一直懷不上吧?

     「呵……王爺若不想你有他的孩子,你能有什麼辦法?」

     「……」                              

     難道他們每次那個過後,他就會讓她喝藥避孕?

     「以前江尹珊肚子也沒有消息,我還以為是王爺一視同仁,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竇水煙說沒有打擊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王爺根本就不想我有他的孩子……或者說,王爺根本就沒喜歡過我,我真是太天真了,孰真孰假也分不清楚,現在後悔都晚了。」

     方如墨撓撓腦袋,怎麼現在看著竇水煙都覺得挺可憐的呢?

     「算了,反正我已經跟王爺提過了,王爺本來是同意了的,這江尹珊一有孩子他就高興壞了,恐怕早就已經忘了我的事,再多等幾天吧。」

     方如墨也不想安慰她,或者說不知道怎麼安慰,隨便說了幾句就走了。

     而當時的方如墨也沒想到,事情在那天就埋下了伏筆。

     跟那時候懷揣著陰謀長大的她們來比,她畢竟還是太弱了。

     第二天她醒過來的時候,頭有點昏昏沉沉的,很疼。再看身邊竟然躺著竇水煙,一動不動臉上沒有血色。

     而她的雙手正握著一把帶血的匕首,插在她的心臟上。

     一個機靈,腦袋也不暈了,驟然變得清醒。

     這是怎麼一回事?!                              

     慌忙去探她的鼻息,竇水煙已經沒了氣息!

     竇水煙死了?!                              

     「光」的一聲,門被推開,蕭缺如天神一般,氣勢滿滿地帶著一票人出現在她面前。

     方如墨震驚地看著他們,又回頭看看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的竇水煙,百口莫辯,「我沒有……」

     她沒有殺她!                              

     「煙兒!煙兒啊!」竇明淒慘地叫著竇水煙的名字,「煙兒你醒醒啊!」

     「我沒殺她!」                              

     「還說不是你!你這個賤婢!你明明就是對以前的事懷恨在心,竟然對我們家煙兒狠下殺手!太子殿下!王爺!你們一定要替老臣做主啊!」

     蕭白寧大概早就知道是來處理她的事的,所以方流曦並不在身邊。

     他在,他根本就無法拿方如墨怎樣。                              

     蕭白寧比蕭缺大,所以即使在他的府上,發生了這樣的事,也是應該由他做主。

     他站出來,問她:「方如墨,你認罪嗎?」

     「不認!不是我做的!」                              

     「事實勝於雄辯,如果你拿不出任何證據來,你就是兇手無疑!」

     「我沒有!」                              

     蕭缺緩緩從後面走來,臉色陰沉得可以,「方如墨,看見你本王才知道什麼是最毒婦人心,你殘害本王的血脈,又殺害煙兒,任何一條罪名就能置你於死地。」

     「什麼?竇水煙不說,什麼又叫殘害你的血脈?」

     誰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你還想裝蒜??」                              

     蕭白寧並不像蕭缺,不管方如墨知不知道,他都解釋道:「江尹珊滑胎了。」

     方如墨恍然大悟。                              

     江尹珊就這麼急著要剷除她們兩個?

     是的,她已經大致明白了。                              

     因為昨天她幫了竇水煙的事,讓江尹珊感到危及,所以迫不及待地要剷除她們。

     如果把她們兩個都殺了,她自己就可疑了。而殺了她留下竇水煙,無論如何都有風險,加上尚書府以及太子等人的庇護,竇水煙並不一定會因為殺害楚奴而死。

     但楚奴「殺」了尚書千金這麼嚴重的事,私了是絕對不可能的,兵部尚書竇明就是死也會為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一箭雙鵰,而江尹珊她自己,全然可以置身事外。

     至於對付蕭缺,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最好的導火線,就算蕭缺不為竇水煙的死而感到憤怒,也會因為孩子被害死而失去理智。

     方如墨笑了一下,此時的江尹珊一定在暗處笑她的陰謀有多麼的天衣無縫。

     事實上,從蕭缺那怒不可遏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江尹珊成功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沒有——唔……」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方如墨在內,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蕭缺。

     「三弟——!」蕭白寧喊了一聲,卻已經來不及。

     因為在所有人瞪眼的同時,蕭缺早已用眾人來不及看見的速度拔出了身旁劍行手中的佩劍,眼睛也沒眨一下地穿透了方如墨的胸膛。

     方如墨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甚至沒有聽完她的解釋,那劍就直接刺穿了她。

     一向反應快的方如墨也沒能躲過這震驚意外的一擊。

     這把劍的主人劍行也同樣沒有想到。

     是真的動手了,竇明就站在方如墨的身後,看那把劍穿過她的身體,劍尖暴露在空氣中,鮮紅的血液還在滴著。

     竇明嚇壞了,方纔還請求公道的他一時怔得說不出話來。

     他以為這個女人是三王爺的寵物,三王爺至少要經過一番糾結,卻完全沒有想到,三王爺竟然連想都沒想就直接要了她的命,乾脆、利落。

     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什麼呢?                              

     「蕭……」                              

     方如墨已經說不出第二個「缺」字。

     她一隻手抓著劍刃,已被胸口的鮮血所沾滿。

     她做特工這麼多年,受過的傷自然是不計其數,可她從來不會讓自己的致命處受傷,這是第一次,被信任的人親手刺穿了身體。

     是啊……信任的人……

     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將蕭缺列為了信任的人……沒有對他有所防備……

     真的可笑……

     「三弟!這……」就是蕭白寧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個女人,是流曦最想要保護的姐姐,他來不及做任何事,就眼睜睜地看著……

     他回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流曦解釋!

     「太子爺,不必擔心,我刺偏了,她的命一直很硬,光是這樣要不了她的命!」蕭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多餘浮動的表情,反而掃了一眼方如墨身後的竇明,「竇大人,不知道這個覺悟夠不夠?如果你現在就要她的命,本王反手再刺一劍便可,你的意思呢?」

     竇明哪裡還敢有任何意見,慌忙點頭:「臣聽從太子爺命令!」

     蕭白寧下令道:「來人,先將方如墨關進地牢。」

     蕭白寧命令一下,蕭缺的手就動了起來,像是酷刑的折磨,一點一點,慢慢地把劍從她身體裡退出來。

     剛才方如墨只能勉強站住,或者說,只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仍處於呆滯狀態。可現在一抽動,身體恢復了「理智」,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而劍行已經不再去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身形一閃,架住了她。

     她抬起頭,用複雜的神情看著蕭缺。

     她以為……她以為他頂多是不信任她……將她關在牢裡嚴刑拷打,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如果是嚴刑拷打也就罷了……

     就是嚴刑拷打她也能忍得住啊……

     可是這一劍,刺得她的心臟好痛。

     那時候她想,去牢裡做什麼?拖著這將死的身體,再繼續受折磨嗎?

     他是無心的。

     或許他的心早就給墨王妃取走了。

     流曦……對不起……

     蕭缺、蕭白寧亦或劍行,驚訝地看到方如墨竟然哭了,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

     蕭缺頓了頓,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她很痛嗎?

     不……

     方如墨明明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她怎麼會因為這點痛而哭泣?

     就算要哭也會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地哭,怎麼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呢?

     那是為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痛,她為什麼要哭?

     從來不知道,她哭起來的樣子也可以那麼讓人心疼。

     可是他來不及說任何話,劍行就突然被推開了,方如墨被一股反力推後,撞在了床欄上,把自己撞出好大一口血。

     也正是這身體上的巨大痛楚,讓她變得清醒許多。

     「蕭缺……或許我是你的手下敗將,可是那不代表我連自我了結的能力都沒有……」

     「方如墨你做什麼!」覺察到她意思的蕭白寧倒是先愣了一下。

     他們不能上前半步,她用自己的武器抵著自己的額頭,而那武器的詭異他們都是見識過的。

     「方如墨,事情還沒有定奪,興許還有專機——」

     方如墨抬起頭,看著蕭白寧說道:「太子爺,我沒辦法給流曦一個無憂的未來了……告訴流曦,姐姐對不起他……我等不到和他隱居於世的時候。」

     她不會讓自己落到敵人手裡,受盡折磨和屈辱的。

     她寧願維繫她最後的尊嚴。

     方如墨沒有給蕭缺一句話,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扣動了扳機。

     那之後的幾秒鐘內,周圍一片喧囂。

     她好像有看到誰衝過來,但是最終什麼都沒看見。

     一切回歸寧靜和黑暗……

     ***   ***

     她死了嗎?

     感覺周圍還是黑壓壓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周圍似乎有什麼水聲似的,嘀嗒,嘀嗒。

     好像有誰一直在細說著什麼。

     方如墨轉了轉眼珠子,有醒來的跡象。

     床前的人沒發現她要醒,還在念著什麼。

     睜開眼,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以及——

     等等,什麼?天花板?

     她在哪裡??

     斜視自己的身邊,方如墨這才發現了各種現代醫學器具。

     她穿回來了?

     提起自己的手一看,沒錯……這是她自己身體的手!

     她不可能連自己的身體都認不出來!

     怎麼回事……她……她不是在蕭國嗎?她怎麼又回來了?

     她記得……她絕望得無路可走,所以才選擇離開那浮世,重新投胎的……

     「如墨?你醒了?」

     突然,一道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誰?」順著那聲音看過去,方如墨看到了一張俊逸的臉,但無論是搜現代還是那個地方的記憶,似乎都沒有見過這張臉,「你是誰?」

     「我也是國安局的,我叫蕭楚。」

     是同事?

     不記得有聽過這個名字……

     「我怎麼會在這裡?」

     即使在現代,她也已經葬身火海了啊……重新穿越?

     也不對,這個男人喊的是如墨,是她的名字……

     「當天我也在國際酒店,我救了你,看你還有一口氣在,就將你偷偷帶走了。——你不用擔心,他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沒人知道你還活著。我知道你一定會醒過來的,所以一直守著你。」

     方如墨這才發現,這裡其實並不是醫院,而是——

     應該是他家的一間房裡。

     方如墨鎮定了。

     看來她沒死……

     她只是昏迷了,靈魂去古代轉了一圈之後又回來了。

     突然,她的視線落在了他手中的一本書上,念出了封面上的字:「蕭國傳:美人如墨?」

     又是蕭國又是如墨……教她怎麼不注意?

     蕭楚揚了揚手中的書,說道:「一本小說。醫生說,對於長時間昏迷的人,用他的興趣和他交流,甦醒的機會更大。我查到你之前唯一的興趣就是偶爾看點小說,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喜歡看什麼類型的,問了幾個女生,說女生喜歡看這種穿越的小說,掃了一下就看到這本,很巧,女主角和你同名,也是國安局特工,同樣死於爆炸,太巧了,就選了這一本。」

     一本……書?

     方如墨怔怔地問出聲:「弟弟叫流曦……三王爺叫蕭缺……?」

     「你知道?」

     她更加震驚了。

     「恩……我以前看過……可是還沒看到結局。」

     怎麼會……

     「你在我昏迷的時候,一直給我讀這本書?」

     「是啊,現在想想,終於知道什麼叫功夫不負有心人,這麼巧選的是你看過的書。你該不會是想知道結局才急著醒過來的吧?」

     「誰知道呢……可以繼續給我讀嗎?我現在還沒有力氣……可是我想知道結局……」方如墨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我想知道太子最後是不是真的放棄了江山待流曦如初……平娘他們是不是還好……花無月有沒有復國成功……曲楚國是不是恢復了正常的生活……以及……蕭缺是不是坐擁江山美人過得逍遙快活……」

     原來一切只是書裡的內容而已……

     她昏迷了,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而這個夢卻是蕭楚給的。他給她講故事,所以她錯以為真實發生……

     「沒有,蕭缺孤獨終老了。」蕭楚看著她,笑了一下。

     「你看完結局了?」

     「沒有,好奇,就去看了劇透,他們說蕭缺最後沒有和任何人在一起。竇水煙死了,江尹珊也死了,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沒有皇后,沒有妃嬪,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宮殿裡度過春夏秋冬。」

     「皇后?妃嬪?」

     「是,西月宮宮主花無月不久之後起兵奪權,方流曦在他們手裡,太子最終為了方流曦放棄了江山。花無月遵守他的承諾,送他們歸隱,從此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蕭國險些無法抵抗崛起的曲楚國,蕭缺臨時上陣,最終在兩國的商議下休戰,簽訂兩國契約,兩位君主在位之際,不得對另一國起歹心,違者天誅地滅。而蕭國也會助曲楚國重建家園,並將所有曲楚人放回去。蕭缺登上帝位,幾年時間,兩國迅速崛起,繁榮昌盛,然而兩國帝君卻不肯立後。」

     「江尹珊怎麼死的?」

     「就在女主死掉的後一刻。」

     「後一刻??」

     蕭楚的神情已經不知不覺變得認真起來。

     「是,蕭缺他一早就知道她是被陷害的,他也知道一切是江尹珊的計謀,他只是將計就計。只是她不知道,她沒有給他一個機會就飲彈自盡。她死了,他還留江尹珊做什麼?是她害死她,就要給她陪葬。」

     「明白了……」

     可是……這個故事好真實。

     她一閉上眼睛,那些事情就在腦海中閃現,彷彿真的存在過一般。

     突然,有人壓了過來。

     方如墨睜開眼,是蕭楚。

     「你做什——」

     「如墨,終於等到你了,歡迎你回來……」

     書掉在了她的手上,她沒有推開蕭楚,而是拿起來一看,裡面根本沒有字,一頁一頁空白彷彿無字天書。

     「你——」

     「早就喜歡你了方如墨,你這個遲鈍的女人!誰允許你飲彈自盡的!我若要殺你,不會偏離一分!笨蛋,你這麼聰明,怎麼會連真假都分不清楚。」

     她的心裡突然一片酸楚,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就染上了霧氣。

     她又哭又笑。

     「疼都疼死了,誰知道是真是假……」

     「我等了你千年,終於等到你。」

     「謝謝。」

     謝謝讓她知道,那不是一個夢。

     THE END

     2012年12月22日 18:0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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