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姐一弟,將皇家血脈迷得死死的,羨煞了天底下不少女子。現在她居然還要跟王爺洗鴛鴦浴?!
在蕭缺看不見的角落裡,無數雙惡毒的眼睛正盯著方如墨看。
這是蕭缺一人的浴房,就是姍王妃與煙夫人都沒有進去過啊,如今竟讓一個低賤的楚奴——
就是她們這些做奴婢的,那身份也是比她高啊!
怎能教人不氣惱!
然而,在蕭缺面前,誰也不敢表露心計。女人狠起來是很恐怖的,在某王爺面前一點地位都沒有的他們,怎麼能跟方如墨斗?
自然只好忍氣吞聲,在適當的時候加以反擊了。
方如墨以為他只是開玩笑逗逗她,沒想到他真的把她帶到浴房裡來了!這廝真要扒她衣服不成?
在眾人的無限羨慕聲中,他憋足了氣一笑:「怎麼,寵兒還會羞澀麼?你的身子本王又不是見過,怕什麼?」
他不提還好,一提她就更惱火了。
一想起之前的羞辱,方如墨個人的尊嚴就不允許那樣的事再次發生!
可是很無奈的,她製作的噴霧劑,有效時間長達一個小時,如果要等藥效過去,寶寶都生出來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以前都是噴別人,乘那誰誰不能動不能說話之時,找東西什麼的,辦事特別利索,沒想到自己被噴了,竟是這種感覺……
「寵兒,你很期待。」
「……」方如墨已經無力了,嫌瞪他都是多餘。
蕭缺將方如墨放在貴妃椅上,自己則開始慢慢地解衣。
方如墨厭惡地瞥了一眼貴妃椅,真是可惡……不知道這貴妃椅被幾個女人躺過了,真噁心……如果她能動,她一定將它砸個稀巴爛!
望著氤氳的浴房,蕭缺思緒低飛。
這麼多年,他都是一個人在這裡沐浴,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走進這裡半步。總歸……是鬥不過心裡的心結。
因為每踏進這裡一次,與傾城的回憶便會增加一次。
那種痛苦感,也會隨著記憶的清晰而增加。
多少次想要忘記過去,可是都沒有成功。與傾城在一起的感覺非但沒有遞減,畫面反而越來越清晰。
他討厭那種忘不掉的感覺。
他討厭那種她早已離去,而他還必須活在痛苦中的感覺。
討厭至極!
可是莫名的,這個地方,不想任何女人踏進來。
傾城是神聖的,除了她,任何一個女人都不配走進來!那會讓他覺得,是她們玷污了這個地方,污染了他與傾城的美好回憶。
可是……
他為什麼會突然想帶這個囂張的女人到這裡來?她和傾城很像?
不!
完全不像!
樣貌不像,性格也不像!
他的傾城溫柔如水,而她囂張倔強。
她與傾城,分明就是兩個極端!
江尹珊受寵不是沒有原因,在府裡呆得久的下人會發現,不管她的樣貌還是性格,都與墨傾城有六七分相似。
雖然看到她就會想起傾城,但卻無可救藥地不想她消失。
方如墨無力地躺在貴妃椅上,看著眼前的蕭缺神情千變萬化,疑惑萬分。他怎麼古里古怪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莫非在YY?真是可惡……
感覺到方如墨的灼熱視線,蕭缺低下了頭,方纔的憂傷一閃即逝,快到讓方如墨以為是她看花了眼。
也是,這個男人,哪裡適合憂傷了?那樣真是……太喜感了。
「寵兒是否覺得,本王很俊美,所以看得癡了?」呵,或許是因為這個女人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吧?
心機,她肯定有,但卻不會用在家斗宮斗上,整天想著怎樣做才能引起他的注意,繼而受寵。
或許……就這一點而言,她和傾城還是有些相似的?
自戀!她還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是她見過的人中最自戀最狂妄的!
可是又忍不住想,沒辦法,誰叫他有那個自戀與狂妄的資本?
「放心,」他忽然這麼說了一句,裸露強壯的胸膛就這麼壓在了她的身上,似是曖昧地在她耳邊私語,「一定將你餵得飽飽的。」
方如墨心知糟了,他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想辦法想辦法……Oh s-hit!腦子好亂,一點辦法都沒有!搞什麼啊……
逗完了再一看她的表情,嘴角斜斜地勾起。抬起身子,坐在貴妃椅的一角,輕解著她衣裳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