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王爺,我叫方如墨,謝謝。」
他竟乘她重傷不得動彈的時候,欠扁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寵兒乖了,別鬧彆扭。」
見鬼了!那個時候,方如墨多想大吼一句:誰是你的寵兒!誰在跟你鬧彆扭!
面對蕭缺,再冷靜的方如墨也無法鎮定下來。
「滾。」到最後,醞釀了很久的情緒也才說出這個字來。
深呼吸——吸氣——呼氣——
算了吧,跟他這個腦殘的人生什麼氣!不是虐待自己麼!
只管無視他就好了,對,他不存在!
「好了,本王的寵兒就乖乖地在府裡養著,等本王回來。」
說完,不等她有什麼回應就大步邁出了屋子。
就和上次剛傳來的時候一樣,一連三天他都沒回來過。方如墨安心地養了三天的傷,也疑惑了三天,他究竟是去幹嘛了?
也好,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養好傷再說。
整天病泱泱的,哪裡還是方如墨?
等好了,該死的最好別再讓她受傷!還有完沒完了,敢情老天爺他老人家耍她玩麼?動不動就給她來個小意外。
出了浮雲閣,下意識地四下查看,尋找劍行的身影。
按理說,蕭缺走了,他會留下劍行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的吧?
算了,管他做什麼,愛監視就監視吧。
可是這次她錯了。
因為在她被人用劍指著脖子的時候加以威脅的時候,劍行並沒有出現。
「誰。」方如墨並沒有慌,非常鎮定地問道。
「來取你狗命的人!」
方如墨開始循循善誘:「你可知道這裡是哪裡?」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以為身後的人和上次那個可憐的少年一樣,是來復仇的。於是好心提醒道:「蕭缺的殘忍我是見識過的,你一個人打不過他,怎麼來就怎麼去吧。」
她實在不忍心再看到一個人被那樣折磨著。
「少廢話!我不找他,我要找的人是你!」
「找我?」方如墨疑問,「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確定你要找的人叫方如墨——我?」
「就是你——方如墨!」
「好吧,」她無奈地聳了聳肩,「既然如此,就讓我當個明白鬼吧?我哪兒得罪你了?」
「你沒有得罪我,你得罪的是我要保護的人!」
他要保護的人……
方如墨一思量,有些明白了。
她在這個府裡呆的時間最長,能得罪的人卻寥寥無幾,照這個情形來看,這個「刺客」要保護的大多數是女人,她在這個府裡得罪的女人麼……
「竇水煙?」她脫口而出。
「別廢話!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只要你答應我永遠不再踏足京城,我就放你一條小命!」
「哦?那我還應該謝謝壯士的搭救了?這裡我一定會離開,但是我必須先想辦法救出我弟弟。如果你要我一個人離開,那一切免談。」會放她走?看來他並不是個好殺之人。
「你弟弟?」
「是。看來你一定是誤會了,以為我在和竇水煙爭寵?她一定是向你哭訴了吧?說我如何如何欺負她,如何如何侮辱她,如何如何佔著王爺的寵愛不將她放在眼裡。」
那種女人,只會用眼淚博同情吧!
身後的少年竟然愣了愣,眼神裡透露著幾絲驚訝。
「你是想告訴我,她在騙我?」他問。
就這麼背對著他,方如墨似乎也猜到了他的表情——一定是極度的不認同。
「算是吧,至少被告人我的陳述是,以上幾條罪狀,都不是真的。」笑話,她哪裡有那個閒情逸致去和她們爭寵?躲避都來不及了!
「你覺得……你和她,我會相信誰?」
「好吧,那不消說,自然不是我。」
「你知道就好!既然你不答應,那就只有一條路——死!」
語畢,方如墨看準了時機猛然一個下腰,雙手撐地,右腳上抬踢開了他的劍,最後再一個側滾站了起來,笑道:「想殺我,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這樣都被她逃脫,少年看起來很是氣惱。
左腳一抬,抽出綁在左腳腕的金色HK,槍口對準了他。
「小弟弟,你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那麼我也還給你一次。你有十下心跳的時間考慮要不要離開,否則——你若敢上前一步,我會馬上讓你死得莫名其妙!」
說實話,她不是十分願意開這一槍。
畢竟……她覺得他並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但是——
還是那句話,如果是威脅到自己的安全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可不是那些善良到死的女主角,整天一副菩薩心腸,學佛祖割肉喂鷹!
少年並不認識方如墨手上的那個東西,雖懷疑它是不是什麼奇特的暗器,但還是沒有一絲害怕,持劍便衝上去。
方如墨一驚,以0。01秒的速度開了保險瞄準他的心臟。
「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