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穿到這開始,好像沒有一天是安寧的。
難道……想要過平凡的生活,就只能照花無月所說去做麼?
或許……他說得沒錯吧……
不過……問題是在她倒下去昏迷之後,不會被那些人追來的人送上歸途麼?
可是好累……真的好累……可以就睡一下的吧……她是方如墨,很強的方如墨,只要睡一下就好……就好……
閉著眼,向後倒去。
是她錯覺了嗎?為什麼還沒有到達地面?
暖暖的……溫溫的……是誰的懷抱??
危險的氣息拂來,她猛地睜開了眼,頓時愣住。
為何是他?這叫什麼?冤家路窄?
她好像一點也不好奇蕭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又是他,蕭缺。
可是好奇怪,發現是他,竟然心安了。
「好像每次見到你都傷得不輕,」蕭缺輕笑,將方如墨打橫抱起,「兜轉了一天,最後還不是回到了本王的懷抱?」
方如墨只是輕輕地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或者是,是沒有力氣說話。
隨他怎麼想吧。
「怎麼,在生本王的氣?」
生氣?她何德何能,能生他三王爺的氣?
「昨日在殿上,本王是為了轉移太后的注意力才打的你,莫非你不能理解?」
方如墨乾脆閉上了眼,不動也不接話,只粗粗地喘著氣,胸口上下起伏。
這算是什麼?解釋?笑話,他蕭缺需要向誰解釋?他跟她說那麼多幹什麼!難不成他以為他還能挽回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嗎?
蕭缺抱著她拐出巷子,那群洩完憤的人又攔在了面前。
「她果然不行了!你是誰!把那賤人留下,本大爺留你一條小命!」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氣息,瞇起眼慢慢啟唇:「把你剛才的象牙再吐一遍。」
「老子讓你把那賤人留下——啊呸!你居然敢罵本大爺!」
他捋起袖子衝了上去,蕭缺卻是單手一揮,那人便當場斃命。
「誰再敢辱罵本王的寵物,這——就是他的下場。」
那幾個大老粗一愣,見鬼了!怎麼今天遇到的人都欺負到他們頭上來了?!也不看看他們是——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本王?!
「啊——」
尖叫一聲,在蕭缺動手之前逃離。
方如墨動了動嘴角。果然,這個世界上,還是權力最重要。寵物?他的寵物!鬼才是他寵物!這筆帳,記著!
俗話道窮寇莫追,蕭缺並沒有要趕盡殺絕的打算,抱著方如墨回頭走去。
吹了一聲哨,不遠處的馬匹奔來。一躍而上,奔騰而去。
「女人,你是不是打算跟本王耗上了?說話。」他終究忍受不了她的寧靜。
她終於出聲:「你倒是……受重傷的時候說說看……」
他是白癡還是怎樣,沒看到她很想睡覺嗎?還在這跟她胡扯……
蕭缺勾了勾嘴角:「還能反駁麼……只不過被人刺了一劍,你不是這麼柔弱吧?」
瞪了他一眼:「你試試傷了好好了傷傷了再好好了又被人鞭打幾十下後再刺一劍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
「噗……」這女人有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啊,「有力氣說這麼長的話不斷開,看來是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了。安了,你既是本王的人,就絕對不會讓你死。」
「人……咳咳……不是寵物麼?」她低笑。
發現她似乎有些賭氣,他樂得慌,繼而用玩笑的語氣道:「做本王的寵物,可比做本王的女人好。女人本王可不愁,指一個是一個,至於寵物麼……那可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如何?你若點頭做本王的寵物的話,本王定不會虧待於你。」
方如墨都懶得說他,瞪了他一眼。真是不好意思,她方如墨沒那個榮幸!
「既是本王的寵物,只要你不將利爪抓到本王身上來,溫順一點,本王倒是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如何,可要本王疼疼你?」
方如墨是疼得連力氣都沒了,聽到他在身後唸唸叨叨,還將氣吐到她臉上,著實氣不打一處來,醞釀好情緒,緩緩吐出:「滾……有多遠滾多遠……」
換了是以前,有誰敢這麼跟他說話,下場必定悲慘。可是如今,看著身前的方如墨,他非但沒有感到氣惱,反而覺得她罵人的樣子挺有趣的。
無可避免的,耍起賴子來:「本王若是滾了,你能牽住本王的寶馬麼?摔壞了本王的瓷娃娃,日後本王還拿什麼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