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笑了:「原來是盟友。兄弟,你來刺殺蕭缺?首先我先問你,功夫到家了麼?如果你連我都打不過的話,還是乘他來之前趕緊走吧,犧牲了多可惜。」
她發誓她是出於關心才問的話,但在他聽來卻變了味,像是在諷刺。
「閉嘴!再吵我就殺了你!」
「喂……我是在幫你好不好,你要是能殺成功,我樂得今晚都睡不著了,沒準還拜你一拜以表謝意!」
「那你就告訴我他在何處!」
既然他不領她的情,她就不多管閒事了,提起手指著寢屋:「不知道大禍降臨的某王爺在裡面快活呢。壯士,祝你成功,加油!」
身後的人抖了抖,他挾持的是什麼怪物?!
剛放下劍,屋內就有了動靜。為以防萬一,那少年將劍重新駕在了她脖子上。
蕭缺已和好衣服,緩緩地打開門,不慌不忙地一抬頭:「放開她。」
笑話,從那少年踏進這個院子開始,他就知道了他的存在。從他的步伐來看,只不過是個小嘍嘍而已,他急什麼?
少年本準備衝上去,可因為他的話而知道了方如墨的重要性,又不放開了,一把抓起了她。
方如墨因跪得久了,腳發麻,毫無預兆地被拉起,雙腿卻站不住,剛起來便軟了下去。偏偏那劍就貼著她的皮膚,這麼一下,劍刃在她的脖頸間留下一道殷紅。
滂沱的雨水早已將她的發打濕,順著額前的髮絲掛下一道道小水柱,又順著臉頰滑至下巴,直至脖頸。
瞬間洗涮紅色,然而又瞬間溢出一道殷紅,血流不止。
只一會兒,白紗衣領被染紅。
蕭缺就站在她對面,覺得這樣的她蒼白得可以,手漸漸握緊。
三人就這麼站著,誰也沒動手。
方如墨似乎感覺不到脖上的疼痛,冷笑道:「你別傻了,我於他只不過是奴隸的存在,就算你將我千刀萬剮,也不會讓他有一絲的痛苦。」
美顏上露出一彎新月般的笑容:「對。方才本王只是想提醒你,小心點呢,一個不注意要了你同胞的命的話,可別怪到本王頭上。」
少年手一抖,猛烈掰過方如墨的臉一看。
冰藍色的眸子!她……
「你是曲楚人!」他們二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