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缺打橫抱起氣息惙然的方如墨,匆匆回身,怒喝擋路的竇水煙:「還不給本王讓開!」
呆呆地往旁邊退了幾步,不小心踩上碎石子,腳一撇坐倒在地。「哎喲」一聲嗚咽著:「王爺,妾身扭到腳了……嗚……好痛啊……」
一抬頭,蕭缺壓根就沒理睬她,抱著方如墨離開了前院。
竇水煙一瞬間呆了,怎……怎麼會這樣?平時她就是象徵性地「嗚」幾聲,王爺也會立即柔聲安慰的啊,怎麼現在……
暗處的身影先是一笑,但隨即又轉為嚴肅。
她真是小看她的能力了,此刺不除,恐難以心安!
「她怎麼樣了?」在大夫來之前,他就不惜血本給她吃了續命丹,活下來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大夫頭也不敢抬,盡力保持鎮定地敘述:「回王爺,她背部受過多次重擊,脊椎接近斷裂,處理不好的話會癱瘓。後腦撞上硬物,造成淤血堆積,如不祛瘀可能會導致失明。另外,左腿被利器所傷,因為沒有經過處理,傷口已經發炎化膿。並且這之後似乎又受過新的創傷,借傷成毒……如果再不處理,恐怕這腿就要廢掉了!」
蕭缺越聽臉色就越難看,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是不是他再晚到一步,她就要一命嗚呼了?
這些傷其實在一個曲楚人身上出現並不奇怪,可是他為什麼會突然覺得有些惱怒?隨即又一想,她的後腦與大腿,不就是因為自己麼?
壓抑著滿腔的怒氣,擠出一個危險的淡笑:「那依你所想,本王叫你來是幹什麼的?」
「這……」光看瞳色就已知她是曲楚人,近乎全天下都知道三王爺分外仇視他們,可王爺這麼問是什麼意思?「王爺,恕草民愚鈍,您是想草民替她醫治,還是——」
他閉了下眼,重重地吸了口氣,然後慢慢吐出:「恕本王也愚鈍地問一句,本王會找大夫來殺人嗎?」
當下已明白了他的意思,顫抖地說道:「是是是,草民……草民明白了……草民這就去配置退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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