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爽不清楚他要做什麼,呆愕地盯著他,貼身的褻|衣被撩開,已經結痂的傷處露出,顧凌爽想去遮掩,手便被他扣在了頭頂上方。
「不是癢麼?」他輕輕說道,溫熱的指腹滑過傷處的周圍,一下一下地按壓,還一邊問她,「這裡,還是……這裡?」
她咬著唇,扭動著身體,當他觸及到那最敏感的地方,她半闔著眼,喘息道,「就是那裡,重……一點……」
那宛如小貓一般的嚶嚀,加上她半是沉醉的模樣,讓他喉間一緊,命令自己移開眼,他一下一下為她揉|按著,可下方那微微變得飽|滿的櫻桃,若有似無地刷過他的掌心,似乎想要摧毀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動作,停了下來。
顧凌爽似乎不滿意了,慢慢得到解脫的手,按住他的掌,低低懇求著,「再用力一點……嗯……」
「小妖精。」他終是難耐地沙啞道,俯身便吻住她溢出更多嬌|吟的唇,指腹依舊停在那裡,一重一輕,可這樣的舉動並沒有讓她舒服幾分,胸口倒是不再難受,可是另一處卻……
閉緊雙腿,顧凌爽一陣羞赧,緊緊攀住他的手臂,承受那瘋狂般的掠奪。
馬車外,安靜到窒息,而車內,卻是春色旖旎,當他厚實的指尖往下滑去,顧凌爽驚呼,止住了他的動作。
「還不行麼?」他沙啞地問道,指腹摩挲著她的頰,眼底的欲|焰清晰可見,顧凌爽裹緊被褥,小聲道,「傷口疼……」
那處,早已結痂,況且他早餵她服下了止疼藥,不可能有多疼,而看到她逃避的模樣,他的眸色暗了暗,最終為她掖好被角,將她摟在懷裡,歎息道,「睡吧。」
在兩人氣氛緊張的時候,他不想逼她,從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隱忍至此,卻又……甘之如飴。
夜,暗了幾分,微弱的燭火映襯男人略顯疲憊的臉,他的手裡拿著一本書籍,並沒有同她一起入睡,終究不過是擔心她半夜醒來,沒人說話。
三天後的傍晚,日夜趕路,算是回到了王府,當看到一干人守在府外,那一刻顧凌爽竟覺得每一張臉,都異常親切,哪怕是來到王府裡的林落兒和戚明月。
當宇文城下了車,目光觸及到兩道身影時,眉心微擰,戚明月見狀,立即跪下了身,「爺別惱,妾身和落兒妹妹只是擔心,便央著過來,馬上離開便是。」
那樣的卑微,終究不過是因為喜歡,顧凌爽眼睛微微一澀,喚住了兩人,「吃過晚膳了嗎?」
林落兒率先停下步子,楚楚可憐的眸立即抬起,「回王妃娘娘,我們……」
「吃過了。」戚明月皺眉道,即使希望呆在那人身邊,她卻不想被憐憫,拉著林落兒便繼續往前走,可林落兒卻心有不甘,掙開了戚明月的手,「月姐姐,既是王妃娘娘挽留,我們不該拒絕。」
「要留你自己留下。」戚明月有些怒意,甩袖便離開,孤身一人,連個作伴的都沒有。
「玄璜,去準備晚膳,另外,多備兩份碗筷。」
意料之外,出聲的是宇文城,隨即他收回視線,抱住顧凌爽的身子,大步往裡廳走去。
候在門口的秋水也發現剛剛王妃娘娘求助於爺的那個小舉動,定是因為娘娘,爺才會妥協的,看來,這次旅程,娘娘和爺的關係又好了幾分呢。
換了一身素衣,映襯著她蒼白的臉色,顧凌爽雖不是太餓,可經過幾日奔波的路程,讓她體力弱了不少,宇文城一手攬著她,低低道,「若是不舒服,就將膳食移到寢殿裡去,本王餵你吃。」
顧凌爽輕輕一笑,搖頭,便拿起筷子,宇文城心知勸不過她,這幾日雖然她和他之間沒吵過一句嘴,他卻明顯感受得到她的疏離。
對面,戚明月瞥了一眼,看著爺低聲和王妃說著什麼,而那王妃臉色一紅,又搖頭,但爺眼裡的心疼是無法掩飾的,更何況,那王妃……坐在了爺的左邊,那是他的禁區,什麼時候……有人可以坐在了那個位置?
顧凌爽本是埋著頭吃飯,感受到那道濃烈的視線,她抬起了眸,撞見戚明月探索的瞳孔裡時,兩人都是微微一愣。
也許之前恨得像仇敵,如今,卻褪了幾分。
不自在地調離視線,顧凌爽再低頭,碗裡又多了幾樣小菜,她伸手按住他繼續為她添菜的動作,微微一笑,「宇文城,你自己吃吧,不用顧著我。」
這些天來,她明白最累的定是他,而如今他只忙著給她添菜,卻沒能吃上幾口,她……也會心疼。
他動作一頓,再卑微,卻也有底線,一連多日的示好她都是冷冷漠漠,他不懂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
放下筷子,他起了身,淡淡一句,便掉頭離開,「玄璜,待會送王妃回暮夏軒。」
她沉默著,靜靜看他離去的背影,苦澀而笑,再低頭,桌上還有他未動分毫的飯,她盯了良久,似乎在透過那東西,看一個人……
最終,戚明月和林落兒還是離開了,看林落兒那時怨恨的眼神,顧凌爽便知她們定是將她的舉動,當做了一種炫耀。
她不答,興許她真的是故意,想要看看那人的底線究竟在哪裡。
夜幕,低垂,她沒有如他所說的回暮夏軒,那是他的寢殿,她並不想同他一起。
冷新苑門院內,似乎乾淨了許多,秋水興奮地同她說了好多事,包括當她進門時,撲過來的小傢伙,一別一個多月,這小東西竟然也不怕她。
顧凌爽心情確是好了許多,沐浴過後,小傢伙便窩在她的腳步,毛絨絨的,讓她以往冰涼的雙腳,溫暖了許多。
她面帶微笑,心裡是淡淡的幸福,就在快要入睡的時候,耳邊似乎聽到了什麼,她困得不行,沒法睜開眼,卻感受得到腳上的溫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另一種溫暖,包裹住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