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阻止……」
是故意想讓我愧疚嗎?
她淚光閃爍,看他的視線裡透著心疼,終究是後悔了。
他俯身,將她抱在懷裡,低聲呢喃……
「因為本王該打。」
如果能夠讓你好受些,多打幾下又何妨?
他撫著她的發,溫柔地道歉,殊不知這樣,只會加劇她的委屈,讓她哭得像個孩子一般……
「宇文城,你是混蛋……」
「嗯,本王是混蛋。」
她罵一句,他就應一句,直到她累了,倦了,才漸漸止了哭音,只剩雙肩還在輕輕顫動……
他低頭看她,那可憐的模樣不知怎的,讓他想起了他送給她的那隻小狗,委委屈屈的,又令人心疼。
「哭夠了?」他吻了吻她的額,輕聲問道,那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憐惜。
她紅著臉,不甘心,也不想應,明明那天他那樣欺負過她,可怎麼三言兩語她就不記恨了?
他一笑,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為她攏了攏被褥,才起身。
她忽而慌了,以為他要離開,下意識就抓住他的衣袖,目光楚然,卻偏執地不肯先出聲。
這一次,他又要去哪裡,會去多久……
他挑眉,捏著她的臉,故意逗她,「怎麼,開始捨不得本王了?」
她卻忽然哇哇大哭,比方纔還要來勢洶洶,宇文城哪還敢繼續逗她,將她揉進懷裡,討好地哄著,「乖爽兒,是本王不好,別哭……」
他從不會哄人,面對她更是亂了分寸,而顧凌爽似乎故意要跟他作對,一次比一次哭得大聲,用力……
他無奈之際,只能低頭含住她所有的嗚咽,阻止那令他心亂的淒楚,舌尖頂入她的唇裡,仔細刷過她每一寸芬芳,許是久違而來的吻,他險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指尖抬高她的下顎,他吻得很深,強勢地奪走她所剩無幾的呼吸,似要將她完全搾乾……
她的哭聲是停了,他卻失了控……
顧凌爽仰著頭,臉上殘留著未干的淚痕,可看到他一副像是想要將她吞進腹中的樣子,她下意識想要退縮,手無助地抵著他的胸口,卻怎麼也推不開他那般瘋狂的掠奪。
他擰眉,聽著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抽泣聲,心知自己是過頭了,移開唇,將她環進懷裡,他緩緩闔上眼,好久才逐漸平復內心的渴求。
這個時候,他不能再嚇壞她了。
懷裡的她還在顫顫吸著鼻子,雙手爬上他的腰,她率先打破沉默,「宇文城,不要走……」
不要再離開我了,我怕,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你又會冷漠起來,將我隔離在你的世界之外,任我將指節敲出了血,你都不會給予半絲回應……
「傻瓜,本王只是出去給你傳膳,不會丟下你。」他嗓音略帶著沙啞,指腹拂過她背後的青痕,他縮緊瞳孔,只恨不得將這青紫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背部被他微涼的指腹拂過,顧凌爽羞得埋下臉,卻依然倔強地說著,「我不餓,所以……你不要走。」
「好。」他無奈而笑,因為她的在乎而滿足,因為她的眼淚而心疼,就這麼擁著她,那一刻,竟會有天長地久的錯覺……
「還疼不疼?」
她搖頭,說了謊,「不疼了。」
宇文城沒說話,指腹卻稍稍用力按了一下,顧凌爽立即悶哼一聲,拽緊他的袖口,下一刻身子被他翻轉,她趴在他臂彎裡,還未弄清他是什麼意思,就察覺一種酥麻的感覺襲上腦門。
她身子輕顫,扭頭看他,此刻他低著頭,吻上了她的傷痕,仔細又認真,而她看著,卻極度難為情。
手指緊了緊,她紅著臉,感受到彼此廝摩的地方,更是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下次再對本王說謊,就在這裡要了你。」他淡淡說道,這麼一句威脅的話,卻對她很受用,一想起他近乎瘋狂的癡纏,她就腿軟。
門外,適時傳來一陣敲門聲,是玄璜,「爺,早膳時間快過了,要不要將膳食端進來?」
「嗯,一刻鐘後端進來。」他說著,拿起床邊疊放的貼身衣物,「自己穿,還是本王幫你?」
「我自己來。」她搶過衣裳,就窩進了被褥裡,他緩緩一笑,心知她害羞,他便起身到桌前坐下,潔白的指拂過安置在桌上的月白玉釵,眼眸微深……
顧凌爽穿戴整齊後,看到桌上的東西,不由得瞪大眼睛,適時,他支著下巴,懶懶地睨了她一眼,「王妃可知道,這玉釵買下百間酒捨都綽綽有餘。」
她,卻用來換酒喝。
雖說他沒發怒,但那雙好看的眉峰微微擰起,顯示了他的不悅,顧凌爽垂眸,有些心虛,「那時……我只想喝醉,沒管那麼多……」
他抬眸,執起那支玉釵來到她面前,月白玉釵重新插在她發中。
「本王喜歡看你戴,下次,別弄丟了。」他輕輕說著,那一刻,看她的眼神裡透著誠摯,顧凌爽第一次見他這般嚴肅,不自在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他揚唇,似乎還算滿意她的態度,對著門口淡淡道,「傳膳吧。」
早膳,很豐盛,幾乎都是她喜歡的菜式,顧凌爽拿著筷子,許是很久不和他一起用膳,她倒有些緊張,怕吃相不好,被他看到。
宇文城漫不經心地抬頭,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啞然失笑,「飯菜不合胃口?」
「沒有,很好吃。」她嚅囁道,扒了幾口飯,當嘗到那盤竹筍的味道時,微微一愣,這裡……為什麼也有她愛吃的那種味道?
她疑惑地抬眸,剛剛張口要問,就見他夾了一筷子竹筍,塞進她嘴裡,看她的目光,慵懶至極,「食不言,寢不語,王妃連這點禮貌也不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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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像兩個孩紙~~不過難得寵一回,甜蜜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