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受傷了?」她擰眉,撞見他胸前深淺不一的疤痕,語氣有些急,「宇文城,是不是從瀑布上掉下來的時候,你只顧著保護我了?」
眼底,全是慌亂,她早該知道的,之前柳知敏都說從那個瀑布摔下去,不死即殘,而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運氣好,才不至於傷到,卻不想,是出於他的保護嗎?
拖油瓶,她就是拖油瓶!
目光帶著濃濃的自責,她抬眸看他,眼底一片難受,「對不起,宇文城……」
「傻瓜。」他淡笑,吻了吻她的發頂,眼裡一片柔和,「在你下來之前,附近的區域裡,有幾十名埋伏的水兵,本王是和他們打鬥之時,才受了傷,與你無關。」
她眼裡轉為心疼,柔柔的指腹滑過他早已結痂的傷疤,喃喃問了一句,「還疼不疼?」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會有一個人,在見到他受傷之後,問了一句疼不疼?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如偽裝那樣堅強時,她,卻觸動了他最柔軟的一塊。
傷口處有濕熱的觸感,他眉心微擰,見她埋在他的胸前,淺淺的吻,如同以前他吻她一般輕柔,讓人生了欲/念……
她難道不知道,這樣溫順的模樣,只會讓人恨不得好好欺負她一番麼?
倏然將她壓在身下,他呼吸有些亂,一下一下砸在她泛紅的臉上,將她迷濛的神情看得清晰。
「我弄/疼你了嗎?」她抿唇道,手指還停在他的疤痕上,些微的動作,卻讓他不能自已。
「顧凌爽,你這個妖女。」他低聲,扣住她亂碰的雙手,勾起她的下巴,繼續纏綿如初的吻……
每一次,都讓她記憶深刻,他的指彷彿染了魔力,總能輕易挑起她體內埋伏的情火,弓著身子,想要配合他的愛/撫,顧凌爽明白,自己已經開始沉淪了……
「王爺,我喜歡你……」不明為何,她閉著眼,輕聲呢喃,而眼角早已因為喜悅染了淚花。
他動作一頓,抵住她的額,輕聲喘息,「再說一遍。」
眸底堅定不移,她呼吸不順,卻依舊字句平穩,直直盯著他,「宇文城,我說我喜歡你,很喜歡……唔……」
後半句,被他堵在嘴裡,他宛如一頭狂獅,想要搾乾她的每一寸呼吸,灼燙的大掌扯去她礙事的羅衫,他埋在她頸窩處,粗重的呼吸灑在那裡,有些嘶啞,「顧凌爽,記住你所說的話,不管本王對你如何,都不能背叛本王。」
他眼底的赤紅,她看得清晰,雖然不知道原因,她卻隱約感覺得到,他討厭被背叛,而那個人,也不會是她。
淺淺一笑,她仰著頭,有些生澀的吻落在他臉龐,一字一頓,「宇文城,我喜歡你,即使你不喜歡我,我也沒辦法消除我對你的喜歡。」
承諾了,便是一輩子,不管你是否對我動心,我已經先認定了你。
毫無防備的信任,宛如一記重拳,敲在他心口上,宇文城瞇起眸,想要找出她表情裡的一絲偽裝,可那雙澄澈的眸底,哪裡有一點心機。
最終,他認輸一般歎息,指腹留戀不已地拂過她的頰,「小妖精,今晚別指望本王會放過你。」
*
夜,更深,當懷裡的人兒累得熟睡,門邊掠過一道身影。
宇文城瞇起眸,為她掖好被角,才起身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那道純黑身影在他面前停下,低著頭,恭敬行禮,「爺。」
宇文城淡淡應了一聲,才抬眸,望向天邊的月色,低聲道,「到哪裡了?」
「回爺的話,太子一干人剛出發,估計還有三天就可以抵達西城。」聲音毫無起伏,月色微亮,撥開雲層之際,照在了黑衣人那張淡漠的臉上,此人,正是玄璜。
宇文城揚眉,摩挲著方才因激情過度,而被她抓傷的手背,不自覺勾唇,「好好派人守著,別打草驚蛇,就當本王是真的失蹤了。」
沒有人知道,他是故意的,事先在洪水最急促的地方命人插上牢固的樹幹,甚至在那一處瀑布的中心,搭建了一道鐵鏈支撐的階梯,以防被洪水沖走摔得粉身碎骨。
當然,所說的救人之事,也終究是他一手安排,故意給那柳大人一個機會,一個殺了他的機會。
柳如風和宇文無烈的交情,他很清楚,此次前來,對方不可能不動手,與其一直處在被動的一方,倒不如主動出擊,一來可以控制對峙的主動權,不用心驚膽戰;二來,也可以順其自然地給對方定罪,將皇上的憐憫之心一同拉到他這一邊。
畢竟他是那人的親生兒子,那人雖說恨他,卻不至於看著他被自己的大哥害死。
唇角微揚,宇文城凝著窗外的月色,眼裡藏著一抹狠戾,不能再坐以待斃。
「是。」玄璜點頭,看到庭院的一灘水漬裡,映襯出那一輪近似圓滿的月,眉心狠狠擰起,「爺,明日便是月圓之日,您身上的寒冰|毒……」
「不是有她麼?」宇文城淡淡抬眸,目光竟是那般複雜,卻又藏匿於那嘲弄一般的笑容裡,「你以為本王會傻到不動她?」
*
次日一早,他便說有事要出去,那時,顧凌爽正睡得迷糊,敷衍應了一聲,又接著呼呼大睡。
直到日上三竿,她似是想起了什麼,一個激靈坐起身,絲質棉被滑落,露出光/裸的肌膚,哪怕四周無人,她卻依舊羞赧地扯過被褥覆上。
還記得昨晚,他和她是那麼的瘋狂,雖然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他的吻卻幾乎撫遍了她每一寸肌膚,甚至,連那裡也不放過……
敏感的身體,被他靈巧的指,熾熱的唇,不知推向了幾次高/潮,即使是現在想想,她還是忍不住將自己埋進被褥裡。
怎麼會任由他做那種羞人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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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那個肉肉神馬的即將出現,乃們淡定~~~七會狠狠殘害乃們的小心靈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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