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告訴我!」激動地拉扯住對方的袖口,顧凌爽臉上的慌亂,讓秋水都是一驚。
「娘娘……」
「秋水,你先出去,讓我單獨和柳公子聊聊。」
「可是……」
「沒有可是。」顧凌爽一臉嚴肅,嫌少和秋水擺起主人架子,即使再怎麼擔心,秋水也只得出去,靜靜守在門外。
門,剛合上,顧凌爽便拿起那對翠玉耳環,對著柳如風質問,「這東西是從哪裡得到的?還是說……」
她頓了頓,眼眸微瞇,「你是工作室的人?」
連接兩個時空的地方,無非就是宣王墓的那一枚玉棺,而她和工作室的是個人才是第一撥進去的人,是以……
「你到底是誰!」又是不是墓室裡的第三人?
顧凌爽急得跺腳,而柳如風卻一臉悠閒,坐在了桌前。
「想知道答案?」他故意吊她的胃口,拿起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品嚐了起來,直到餘光瞥見門紙上的暗影,才對她勾手,「那過來,告訴你。」
儘管半信半疑,可最終好奇心佔據了一大半,顧凌爽走上前,在接近柳如風的時候,忽然他使壞一笑,就這麼將她圈進懷裡,顧凌爽握緊拳頭,打算給他一手刀的時候,柳如風卻俯身過來,低低呢喃,「那玉墜是上次王妃參加徐縣官的生辰宴會時,我在那片樹林裡拾到的,你猜,是誰丟的?」
顧凌爽因為這一句話,連掙扎都忘記了,照柳如風這麼說,那這玉墜的擁有者,只可能是那兩個人。
那天她逃進樹林裡,之後,先追來的是宇文城,然後便是連天墨,這兩人之間,有一個去過現代?
這,到底怎麼回事?
疑惑之際,門忽然被人推開,看到來人,顧凌爽心裡一喜,眼裡的他,卻是一臉怒意。
顧凌爽此時才想起自己還被柳如風抱在懷裡,立即掙扎開來,往門邊的宇文城走去,一時間,在門外見到了好多人。
玄璜,還有柳知敏都跟了過來,看到屋內的情形時,顧凌爽清晰在他們臉上瞧見了驚訝。
「王妃本事了,連剛見面的男人都不放過麼?」一句話,又將她定位為水性楊花的女人。
顧凌爽皺眉,轉身看向柳如風,那刺眼的笑讓她頓覺得自己像個小丑,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故意用這玉墜勾走她的興趣,讓她不避嫌地屏退秋水,然後他再趁此將她摟進懷裡,讓推門而入的宇文城撞個滿懷,這個柳如風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要故意讓她難堪?
見她連解釋都沒有,宇文城心裡的怒火燒得更甚,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對著其他人低吼,「都滾出去!」
即使是玄璜,也從未見宇文城這麼生氣過,立即示意那柳姑娘出去,而柳如風悠閒地站起來,經過顧凌爽的時候,緩緩一笑,「希望下次,王妃娘娘也能這麼主動。」
當著宇文城的面,他竟敢說這樣曖昧的話,顧凌爽抿唇,握起手裡的玉墜,忍住對他砸去的衝動,這男人肯定知道一點關於現代的事,偏偏她什麼都問不出。
房門,再次合上的時候,屋外突然下起了大雨,更是將房內的氣氛,映襯得十分壓抑,顧凌爽垂下眸,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有些委屈,抬眸看他,「宇文城,我……啊……」
身體被抱起,狠狠扔向床榻,她後背一陣疼楚,再抬眸,看到的是一雙被怒意填滿的赤紅瞳孔,「還想說什麼?是他主動引|誘你,還是本王不碰你,你就不甘寂寞了?」
那語氣裡,透著咬牙切齒的味道,顧凌爽忽然不知該如何答話,就這麼呆呆看著他,此時的宇文城宛如被激怒的黑豹,眼底一閃而逝的,還有落寞……
給了她無盡寵,卻終是嘗到了背叛的滋味。
「怎麼不解釋了?呵,你以為不承認,本王就拿你沒轍?」他冷笑,一拳砸在她身側,坍塌的一角惹得她渾身一顫。
彼此就這麼對視著,她看得到他眼底的怒意,似乎要將她粉碎,但她也清楚,他不會。
該是怎樣矛盾的情緒,看到此時的他,她竟不是害怕,反而更想告訴他……
「宇文城,我喜歡的是你。」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顧凌爽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唇輕輕覆上。
第一次,心甘情願地主動,她不想再看到那股落寞,不想看他像個猛獸毀盡所有,所以用最柔軟的方式想要驅散他的怒火。
偏偏,他無動於衷,顧凌爽嘗到了來自唇邊的苦澀,依然閉著眼,柔柔吻著他,當手指觸及到他的胸前時,一股掌風卻將她揮開,重心不穩,她狼狽地跌在了地上。
「你……」她眸光有些楚然,緊緊捏著衣角,似乎要將稍長的指甲嵌進手心裡。
他,還是不相信她嗎?
「剛剛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只是……」她找不到理由,垂下了眸。
下顎被他強行抬起,捏得很緊,他冷冷一笑,「只是怎樣?說下去!」
你不給理由,我又如何相信你?
宇文城苦澀一笑,儘管在看到那個事實時,他竟然還想給她機會,讓自己有理由原諒她……
她說喜歡他,聽到這話,他會動心,甚至連積蓄而來的怒火,都消散了一大半。
偏偏,她總是讓他失望,移開眸,顧凌爽咬著下唇,「抱歉,我不能說……」
關於現代的一切,她又怎麼告訴他?直到現在,她都無法相信會有這樣玄幻的事,如果他知道現在的顧凌爽,其實早就已經死了,他懷裡抱的人,另有其人,他怎麼接受?
索性,封閉一切。
疼楚,越發強烈,顧凌爽蹙緊眉,忽然被他壓在身下,伴著那低沉的哂笑,「根本就沒有理由吧?王妃不甘寂寞,連那種男人都不放過,看來本王沒有好好提醒你,你顧凌爽到底是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