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去情緒，她的眼眸變得清明了些，才淡漠開口，「與你無關。」
這樣的疏離，讓他眉心微擰，扣住她的手腕，他將她重新拖回懷裡，嗓音低沉駭人，「就這麼想惹怒本王？」
她涼涼一笑，對上他的目光，絲毫無懼，「抱歉，凌爽不知道哪裡又惹到王爺了。」
那般執拗，那般倔強，頃刻間，他竟又有一種想要毀滅她的衝動，手指狠狠收緊，捏得她纖細的腕隱隱發紅，下一刻，又矛盾地鬆開。
而她猜不透他的想法，更不會愚蠢地認為那是他的心疼，揉了揉發疼的手腕，顧凌爽拿起掛在一邊的外衫套在身上，便踉蹌著往外走去。
彷彿多呆一秒，都不想。
「你去哪。」當她的腳步跨在門邊，他終於出了聲，嗓音不似方纔，淡淡的，似乎故意壓抑著某種情緒。
顧凌爽轉身，故意笑得沒心沒肺，「既然王爺那麼討厭我，我又何必繼續呆著？這房，還是留給王爺一人比較合適，否則我再無意間冒犯你，哪還有命承擔後果？」
收回視線，她轉身，手握上門扉，剛拉開一半，身後一道掌風透過，將門拍得嚴實，她擰眉，身子就被那人扳過來，直接抵在了緊閉的門上，而他，宛如一頭被惹怒的狂獅，將她逼上絕路……
「真以為本王不敢動你，嗯？」他雙眸微瞇，眸光裡閃爍的是狠戾，還有嘲諷。
顧凌爽卻僅是一笑，對著他搖頭，「你敢，也許下一刻我就死在你手裡了。」
不是假話，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取一條性命宛如踩死一隻螞蟻，即使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如果他要她死，用什麼理由都可以。
宇文城倏爾勾唇，指腹在她臉上留戀，似笑非笑，「很好，王妃連死都不怕了……」
那語氣，讓她揣摩不透，背抵著身後的門扉，她擰緊眉，倔強的眸因他下一句話，微微變大。
「那你的丫鬟呢，她是不是也和你一樣，不懼死活？」他一臉淡然，沒有怒意的那張臉龐，反而讓她更加不安，更加……
「宇文城，你！」她大罵，揚起的右手想要揮過去，卻在落下的前一刻生生止住。
要是打了這一巴掌，也許，秋水就沒有活路了……
她握緊拳，收回手，最終低下頭，無力地靠在門上，苦澀一笑，「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