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亂,她立即扯過棉被蓋住幾乎赤·裸的身子,看他的目光,十分憤怒。
這人,大半夜的,來這裡做什麼?
宇文城的神色依舊淡漠,看到閃出窗口的身影,眸色微瞇,「玄璜,跟上去!」
青衣少年領命,飛身一躍而出,頃刻間,就聽到窗外,一陣打鬥的響動。
顧凌爽有些擔心,扯過外衫圍住身子,翻身下了床,可人還未走到窗口,就聽身後傳來那涼涼的嗓音,異常熟悉,「王妃衣不蔽體的,還想去救你的情郎?」
她擰眉,下意識反駁,「他不是什麼情郎!」
豈料那人儘是揚眉,走近她身邊,俯身將她的心虛收進眼底,緩緩一笑,「王妃說謊的功力,還有待提升。」
精明如他,怎麼會看不出她唇邊被吻過的紅痕?
顧凌爽皺眉,頓時有一種被剝光後,丟在人前任他打探的感覺,十分不舒服,她抬起眸,直直望進他眼底,「那王爺要怎麼處罰我?繼續杖責,還是直接拖出去砍了?」
這話裡,有些挑釁的成分,也不知她是哪裡來的勇氣,竟就這麼和他槓上了……
他的眼眸變深,面色依舊波瀾不驚,但顧凌爽就是有種暴風雨前奏的感覺,索性,率先當了逃兵。
「王爺若是沒想好的話,那我就先去睡了,等你什麼時候……喂,你幹嘛?」話說到一半,就被那人攔腰抱起,顧凌爽蹬著腳掙扎,又扯痛傷口,疼得要命。
反看他,一臉悠然,「懲罰,有很多種,本王不介意一一教會你。」
大步往外,所經過的地方,安靜得窒息,也是現在,顧凌爽才看清,她所住的庭院很偏僻,就像宮裡的冷宮一樣,四周雜草叢生,無人管理,堂堂王妃竟落魄至此,看來是個不受寵的貨。
精神一恍惚,就被他抱到了一處輝煌的庭院,寢房裡,乾淨有序的佈置,以及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籍,無一不預示著這地方的高貴。
「王爺……」她試探性地喚了一聲,不明白他是何意思,不是要懲罰她麼?帶她來這麼尊貴的地方做什麼,清掃垃圾?
正想著,身子就被放在桌前的木椅上,而他俯身過來,雙手撐在木椅的扶手上,將她禁錮在他和木椅之間,加速了一種緊迫感,就好像即將被吞噬的獵物,做著最後一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