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白玉一臉的無奈,他靠,該死的歐陽翎羽居然這麼快就開始算計他了。
還是作為管家的洛青衣比較有眼見,見君白玉一臉的黑線外加腳下落下的碎花,思及那君白玉也真夠慘的。
雖說是青樓出身,但是怎麼著也算是王爺的人,如此用王爺的人來救一個侍衛,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上前作揖,給了君白玉一個台階:「若是白玉公子感到為難,不若就由在下替勞吧。黑炎只是區區一個侍衛,實在是勞不得公子動手。」
話雖是很恭謙,但是語氣卻絲毫沒有恭謙之意,倒像是稱述一個事實。
沒辦法,君白玉的師弟身份,只有歐陽翎羽一個人知曉,就連作為管家的洛青衣也是不知曉的。
故此,在洛青衣的意識裡面,君白玉雖是姿色過人,卻只是他們家王爺的一個玩物罷了。
捏著花的手指慢慢鬆開,唇角綻放出一抹笑意:「如此便勞煩洛先生了。」
沒有絲毫的矜持,便將任務轉交到洛青衣身上了。
哼,既然是你自己上鉤的,那麼便怨不得他了!
歐陽翎羽,你的好管家,這次可真的也沒有讓你失望的呢!
白衣翩躚,轉身而去,落花飛舞,墜落於地,沒有人注意到那凋落在泥土的落花,那一霎那的寂寞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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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沐朵朵被歐陽翎羽一路拖著離開了,一路無言,氣壓低的嚇人。
看著被歐陽翎羽握在手中的手臂,嗚嗚,那個禽獸啊!
這麼大力氣幹什麼?看看,都青紫了,嗚嗚,好痛。
眼見著離開花園越來越遠了,這方向怎麼著越來越偏僻了呢?
「痛……痛……你放開我!」
沐朵朵不依了,這傢伙到底想怎麼樣?
不讓她救黑炎也就算了,把她沒有理由的拖著走也就算了,這算什麼,一句解釋都沒有麼?
看著小丫頭,那微微濕潤的眼角,以及手臂處的青紫,歐陽翎羽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太過不淡定了,趕忙放開了沐朵朵,但是兩人的距離仍是靠的很近。
「你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嗯?」
從沒有見過這樣子的歐陽翎羽,臉黑的像門神,猶如暗夜的魔魅的氣息,陰冷而刺骨,讓人不寒而慄。
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沐朵朵一邊揉著手臂一邊暗自嘟囔:錯你妹兒的,勞資手都被你折騰地青紫一片了,還來個惡人先告狀。
吾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討厭鬼永遠都不會變成好話鬼!
你個XXXXXXX的~~
雖然心裡很不舒服把歐陽翎羽罵了個一百遍,但是嘴裡面可不能這麼說啊。
人家可是王爺呢,她還在他的地盤上呢,畢竟這次真的是她有錯在先,道歉是應該的。
「我……我不該欺負黑炎,還讓他掉進水裡面了。」沐朵朵眼角濕潤,強硬著擠出幾滴水兒「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會水嘛!」
「誰會知道堂堂一個皇家的侍衛居然不會水嘛,真是的!弱爆了!」
後面這句,沐朵朵只敢小聲嘀咕,可不敢說出來。
說歐陽翎羽的侍衛不行,其實不就是變相來說歐陽翎羽這個主不行麼?
主人歪巴裂棗,配的侍衛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若是歐陽翎羽知道沐朵朵此時心中所想大概會氣爆了吧,他堂堂的七王爺,暗地裡的魔尊,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如此鄙視,真是要氣死他都解不了氣吧。
「除了這些呢?」一把奪過沐朵朵正在揉著的手臂,拿到自己的面前,摸出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藥膏,一股熟悉的沁涼的味道溢了出來。
「還有?」沐朵朵大惑,不就這些麼?她哪裡還有哪裡錯了?
「哎呦!」沁涼的藥膏塗抹在傷處劃過絲絲涼意,但是隨即某人報復性的按了一下,直戳痛處!
「抱歉,不是故意的。」歐陽翎羽狀似赧然地微微一笑,算是道歉,可是眼神裡面完全沒有後悔之意,反倒是閃爍著一絲邪惡。
沐朵朵氣的直跺腳,吾靠,這娘的,絕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哼,某些人老了手腳不利索,本小姐怎麼會介意呢?」
哼哼哼,想欺負勞資,你歐陽翎羽還不夠格。
歐陽翎羽微笑著的嘴角直接一抽,這死丫頭,居然拐著彎罵他老了呢!
不怒反笑,握著那塊青紫的手臂,認認真真地在傷處塗抹著藥膏。
手指沾著沁涼的藥膏,在如凝脂般的肌膚上輕輕滑過,留下短暫的顫慄。
遠處的落日餘暉斜照在面前之人那如玉般妖孽的臉頰之上,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暈。
那淺淺的光暈,在長如蝶翅的睫毛下投下淡淡的剪影,白如瓷石般的肌膚之上應著光暈竟然有些淡淡的粉暈,那粉粉的薄唇微抿著,劃過很美的弧度。
這一刻的歐陽翎羽,沒有了剛剛迫人的殺氣,竟然好像融入了大自然一般,成為了一副最美的畫卷。
心,不由得癡了,表情,不由得呆了。
不期然視線中那一抹略帶調戲的笑意,才使得沐朵朵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果然歐陽翎羽就是個妖孽,那樣的溫柔,是不可能出現的,那是錯覺,那是幻覺!
「記住,以後不許親近除了本王之外的異性,就連侍衛也不行。」
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歐陽翎羽便丟下沐朵朵一個人走了。
沐朵朵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才發現歐陽翎羽居然丟下她一個人跑了?
吾靠之,這奸詐小人,把她弄痛了,居然沒有道歉一聲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了?
有人說大姨媽是世界上最瀟灑的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但是現在不是了,沐朵朵覺得,歐陽翎羽屬於那種比大姨媽那種生理現象更無理取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