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賓利很快便駛離了山腳,鳳如歌給司機打電話,要他不要過來,等掛斷電話後,車內的氛圍卻因兩人都無法可說,顯得有些壓抑。
終於,聶君澈率先開口:「鳳如歌!鳳兮歸來,烈火如歌……好名字!」
鳳如歌怔了怔,但很快反映過來:「澈少過獎了!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
生疏的話讓聶君澈聽著很剌耳,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深沉,不過,似乎考慮到有話要問,他掩飾掉那絲異樣:「你去了墓園?!」
果然問了!
鳳如歌轉眸看著他:「沒有,是去了墓園不遠處的那個市場,聽說在那裡能淘到好東西!」
說著,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打開,裡面放著一隻碧綠的煙斗,一看就是那種上好的貨色——
「你看,就是這個!想不到這趟還來對了!那裡還真有不少好東西。」當然,這個是她來墓園前,在A市的古玩市場淘到的,沒想到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聶君澈見狀,心中不知道是失落還是什麼。不過,他當然知道離墓園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黑市古玩市場,但他也只是聽過,而沒有去過,但是,那種地方可是魚龍混雜,可她一個女人卻單獨跑去,真不知道她是膽大還是什麼。
「以後少去那種地方,不安全!」這句話就那樣自然而然地從唇齒間跑了出來,等他發現後,不僅暗暗低咒。
鳳如歌則是一怔,但很快便恢復如初。
車子還沒有駛進市區便下起了雨,等進……入市區後,雨勢沒有反而越來越大,豆大的雨點啪啪地落在擋風玻璃上,蕩出一個個小水圈。
等紅綠燈時,聶君澈看著著車窗外的滂沱大雨,突然開口道:「你沒吃晚飯吧?!」
說完,也不等鳳如歌回答便拿出手機撥號:「青叔,是我,幫我留兩個位置,我二十分鐘後到。」
鳳如歌沒想到他會直接便打電話,忙道:「澈少,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等她說完,聶君澈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不知道為什麼,鳳如歌和別人一樣叫澈少這兩個字,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而且,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拒絕!
「你和雲風有約?」聶君澈不動聲色頓了一下,「既然這樣,我也不便打擾你們,什麼地方,我送你!」
鳳如歌原本是推拖之辭,隨便報了一個地名,下車時,她說了聲謝,便推門下車,走進滂沱大雨裡……
可是,還沒等她走兩步,便被人從身後拖住,一把撐開的黑傘強勢地交到她的手中。
鳳如歌回頭,看著聶君澈那高大的背影……他把唯一的傘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