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君澈衝出包間時,剛跳完舞的慕雲風正好走到吧檯邊——
「澈那傢伙怎麼剛來就要走了?!」嘀咕間,他看了一眼依舊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女人,心頭一堵,隨即選擇大踏步朝聶君澈走去,女人對他來說重要,但兄弟也同樣重要。
但他沒有看見的是,在他剛轉身那一刻,一直對他視若無睹的女人卻回過頭,目光落在那個冷酷男人身上,可是,那絕對不是愛慕……
聶君澈的感覺向來敏銳,他感覺到那束向他投來的目光,這絕不同於以往的曖昧挑逗,順著目光,他望了過去,而這時,衝過來的慕雲風與他幾乎等同的身高正好阻斷了他的視線——
「喂……澈!你怎麼回事?!怎麼剛來又要走了?!」
聶君澈不著痕跡地略略後退,但等他再看過去時,只看到一抹纖弱的背影,他可以百分百肯定,剛剛那束目光出處正是那裡。
掩飾住內心那種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情緒,拍拍好友的肩膀道:「你們玩,我還有事!」
慕雲風聞言,也不強求:「好吧,既然你想走我也不留你,但你要記住,我們是朋友!」
在這個圈子裡,誰都知道聶君澈這五年來有多大的改變,五年前他是圈子裡最會玩最敢玩的主,但自從雪兒家出事後,這五年來,他便成了圈子裡最冷酷無情,最手段狠辣的代表。
對此,鳳如歌一清二楚,雖然離開A市多年,但對這裡的一切,特別是關於機關大院內她所關心的那幾位,依舊瞭如指掌。
此刻,半瓶拉菲下肚的她爬在吧檯上吃吃笑著,迷濛蒙的眼睛看著重新折回來的男人:「喂……風少,剛剛那個是你的朋友?!」
慕雲風看著眼前微醉的女人,這樣的她褪去那層時而清冷時而妖媚的外衣,純真得像個孩子,與三天前那個氣場強大的女人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
但是,她問出的話卻讓他心中一堵,他有哪點比不上聶君澈的?!可為什麼雪兒喜歡的人是他,她也對他一副很有好感的樣子?!
「你看上他了?!」
鳳如歌一手撐著臉,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像調戲良家婦男的女流氓般輕佻一笑:「呵……風少吃醋了?!」
出色俊朗的男人與美麗妖媚的女人,看上去那樣賞心悅目,可此時,那個向來無法無天的風少卻微紅著臉,隔了好幾秒才回過神,然後一把摟住女人的腰:「是!我吃醋了!我不許你的眼睛裡看到別的男人!你是我的!」
她是第一個潑他酒的女人,也是第一個打他的女人,還是第一個教訓他的女人,當然,更是除了雪兒外,唯一個不甩他的女人,說他找虐也好,說他犯賤也罷,反正,這個女人他是要定了!
對於這強硬霸道的宣誓,鳳如歌不以為然,拉開禁固在腰間的大手,醉熏熏的從包裡掏出一疊紅彤彤的老人頭放在吧檯:「waiter,買單!」
說話間,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慕雲風,在走之前開口說道:「風少,還記得三天前我怎麼說過嗎?!想要追求我的人很多,可要我點頭同意,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看著她起身走人,慕雲風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一般,下意識扣住她的皓腕:「你這就要走?!」
鳳如歌因為他的大力驀地停了下來,掃了一眼手腕上的大手,抬眸對上他的目光,聲音卻極為平靜:「我醉了!」言下之意在這種場合再呆下去,吃虧的只有女人。
慕雲風不是遲鈍的人,更不想在心儀女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他直接起身,朝包間方位比了一個手勢道:「我送你!」
話完,也不顧鳳如歌反對,直接拉著她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