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祥功的心情很不安,他不知道兒子最近幾天在忙什麼,而和曉晴的聯繫也很少,至從曉晴搬離了自己的家後,帶孩子回來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兩人之間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當下便急著出了門。他要去找算卦的,要把他們結婚的日子提前。
醫院裡靜養的老局長正坐立不安地在醫房裡來回走動著,他想不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可總是心緒不寧,做什麼都心猿意馬,精神始終無法集中,從昨天就開始了,這種煩躁的心情讓他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推門而入的身影讓老局長看著很是不爽,來者是新上任的代局長,完全是降落傘硬安插上的,是他一點都不瞭解的人,還是踹上幾腳都說不出個屁來學中生,連毛都長齊的毛娃子。
有些囉嗦的身影看著老局長微一點頭,「找…找我來什麼事?」
「最近幾天郝關仁在做什麼,調查了嗎?」
「忙婚禮。」
「婚禮……他要結婚了,和哪家千金?」老局長的臉上是比較有興趣的表情問著。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前些日子您老人家下命令找尋的女子。」
「是她…和冷家有關係的人。」老局長的眼睛迷成一條縫,心裡想著,怪不得這小子能如此灑脫地丟掉職位,竟然沒來找我折騰幾回,敢情是有了大靠山,以後還不得不防著他,萬一哪天真給我從背後捅上一刀,丟了烏紗帽是小,這條命在搭在他手裡…不值得。
當下,老局長是沉下氣息,「以後對他客氣點,怎麼說也是你的前輩,沒事別去招惹他,有我在,有你爹在,你這個局長的位置絕對不會改變。捎話給你爹,別亂動他的歪心思。」
「是,知道了。」年輕人在受完氣後,平靜地退出了病房,臉上的表情再急劇地變化,沒走出多遠,腳抬起用力地踢在腳邊的座椅上,眼睛裡的狠毒之色不言而語,冷哼一聲大步離去,和剛才病房裡的舉止判若兩人,絕非池中物。
秋雲碩站在門口很是心驚的表情看著沐天德,「一大早你怎麼來了,出什麼事情了?」
沐天德微一搖頭,「最近公司裡和我的家裡都發生了太多變故,我們老哥兩也很久沒有好好坐坐了,在家裡喝杯怎麼樣?方便不方便?」
秋雲碩是聰明的人,心裡多少有點數,一定是沐天德聽到了什麼風聲,若不然不會平白無故地找自己喝酒。
秋雲碩平靜的臉色一點頭,「再弄上幾個小菜?」
「很久沒嘗到你的手藝了,這個提議不錯。」沐天德喜色的聲音道。
客廳的茶几上,兩盤小鹹菜,一盤花生米,一盤涼拌的葷菜,兩個小酒盅裡盛滿了酒,酒香四溢的香味在有限的空間裡流動,這感覺相當不錯。
沐天德看著眼前的一切,「好懷念以前的日子,想像當初的我們,秋老弟可真是幫了我大忙,此恩此情我銘記在心。」
秋雲碩也似回憶的表情,「我也蒙受沐老哥的提拔重任,才能過上好日子,好生活,我們兩不相欠。」
沐天德看著秋雲碩的面容,「我們都老了,都和以前不能比了,秋老弟現在的追求是什麼?」
「能和小喬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是我現在的追求。」秋雲碩不假思索地道。
「當真?」沐天德比較認真的表情道。
秋雲碩的心口一緊,思維在快速地轉動,略有沉默的表情片刻後,「還有一件大事在處理中,在完全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還不想對您透露,沐老哥體諒,總之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公司好。」
沐天德飲下盅中酒,得意一笑,「有秋老弟這句話,我就安心,放心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回公司了。」
秋雲碩是起身相送,待沐天德離去後,沉思的表情讓秋雲碩此時很是謹慎,因為自始至終他真的是一隻在做兩手準備,比如對沐天德時刻都有選擇是忠義,又或是背叛。而和廖新帆等人的合作,也是兩手準備,要麼把他們都甩掉吃獨食,要麼把他們一鍋端。
而這所有的選擇,取決於秋雲碩身邊的人,若沐天德重用他,他會選擇忠誠,又或是喬素雲的因素,都可以讓他做出忠誠之選,反之則是背叛,不過這要取決於廖新帆的決定。
黑子有些坐不住地看著辦公室裡的一切,沐家父子三平靜的狀態讓他很是不安,琢磨不出沐天德在搞什麼鬼?更看不透沐明宇的所做所為,每天都和那個胖女人混在一起,為什麼?廖新帆這隻老狐狸又在搞什麼?按照原計劃也應該露面了,那麼自己改拿出殺手鑭對付他了吧~?敢打沐家的主意,蘇德勝……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地生活著,這就是染指沐家的代價,沐家只能是我黑子的,慰藉在天堂裡的母親,這是給母親最好的禮物。
眼前浮現沐天德的臉龐,黑子自語道:爸,不知道這輩子…我還有沒有機會叫您一聲爸爸,您的孩子可真是太多了,人不風流枉少年,只有我這個兒子能理解您,及時地發現我的存在,想起我母親的存在吧~!那樣我會手下留情,對哥哥和妹妹寬容易一些的。
起身,看了眼晨起的太陽,黑子出了辦公室,要去請示今天的工作是什麼主題。
沐明宇的心並不是不著急,只是被沐天德給熏化了一番,表面平靜的表情研究著手裡的戒指,等著願意上鉤的人出現。
黑子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裡,沐明宇的眼神多少有著異樣的目光,心裡真的不敢把一些事情再細細地想下去,給自己借口看明天出現的人是誰?
黑子的心也同時一驚,因沐明宇眼睛裡的那抹目光很刺心,很刺眼,略有思緒交集瞬間恢復常色,直視沐明宇的眼眸,「今天有什麼安排?」
「沒什麼大安排,陪我這位老朋友為女人選禮物吧~!」
黑子一怔,「為蘇菲?」
「不是,我和她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感情存在。」
黑子瞇起眼睛,「明宇,你最近這兩天在賣什麼關子?對新宇那邊的事一點也不上心,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我的作風應該是怎樣的?說不定我現在的心情是巴不得新宇那邊出事呢~!這樣一來,沐家的大權都能落在我手裡。」
黑子冷意的表情,嘴角一邊上翹著道:「你真的想要這種結果?我們多年朋友一場,兄弟一場,我不介意幫你出手。」
「幫我出手……怎麼個幫法?說來聽聽。」沐明宇是很有興趣的表情道。
黑子深不可測的目光看著沐明宇,「你退步了,和你開玩笑的話也聽不出來,還當真了?」
沐明宇一怔,「你也會開玩笑,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升起的?」
「你剛不也是和我開玩笑,怎麼這麼不禁鬧,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沐明宇再次有些怔住的表情笑了,站起身,「我們出發了,你開車…還是我開車?」
黑子無奈的表情審視著沐明宇,「廢話可真多,有我在…可能是你來開車嗎?」
帥氣的背影一前一後走出了辦公室,仔細看著還真像,只是他們的背影也留下了許多值得他們去沉思的事情,剛才那番話在兩人的心裡又有何感想?
晌午十分,蘇德勝手提禮物的身影站在了廖新帆的家門口,等待著開門的那一刻。
而廖新帆在屋內顯屏上看著蘇德勝的身影在思考,該不該迴避?在拖延一天見他們才能更有把握,但轉念又一想,眼眸裡出現了趙清蘭的側影,當下已抬手按了開門的鍵鈕。
蘇德勝一臉笑意的面容看著廖新帆,「這幾日辛苦你了。」
聽著蘇德勝的話語,廖新帆在慶幸自己的選擇是對的,明顯能感受到,蘇德勝已知自己回到了家裡,是忙迎上笑臉道:「沒什麼辛苦的,我們又不是外人,不用如此客套。」
蘇德勝進屋坐下,看著廚房忙碌的身影,「家裡怎麼連個家政阿姨也沒請?」
廖新帆是淡然一笑的表情也看著趙清蘭,「岳母說了,有外人在不方便,所以小雅的生活起居都是岳母一手操辦,吃的放心。」
蘇德勝似明白的表情一點頭,「開門見山說,我想帶她母女去郊外別墅裡小住一些日子。」
「郊外別墅…湖陽山?」
蘇德勝是一點頭,「你也對湖陽山很熟?」
廖新帆倒吸一口氣的表情,「我那裡也有套房子,只是一直都沒有去住過,不介意我們一起同行?反正小雅路上也需要我的照顧。」
蘇德勝的目光裡有絲狡黠的目光閃過,是歡喜的表情一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現在是十月底,進了十一月初的時候,我們就動身。」
「好,到時電話聯繫,因為油車的原因,這兩天我們還是少見面的好,我已經聯繫了私家油商,這幾天裡應該能順利地將油卸進罐裡,只等沐家周轉不開的時機,違約金不是一筆小數目。」
蘇德勝有所質疑地開口,「沐家的底子到底有多厚,我們不是很清楚,所以萬事還是小心為好。」
廖新帆受教的表情,「我知道了,會記心上的。」
蘇德勝起身,沒有任何多有留戀的意思,「那我先走了,就不見小雅和清蘭了,你幫我轉達意思就好。」
廖新帆沒有客氣地挽留,手是請的姿勢,「那就不遠送了,岳父大人慢走。」
回到客廳的廖新帆是直接進了廚房,絲毫不忌諱地靠近趙清蘭的身影。
女人成熟的氣息在廖新帆的鼻間竄動,有種把持不住的感覺在擾的心癢癢地,伸手摸上了趙清蘭的腰間。
趙清蘭被驚嚇的表情回轉身子,看著眼前的臉,「你……要做什麼?」
廖新帆猥瑣的目光,「是你通知他的?我身邊怎麼能有個眼睛,會壞我大事的。」
趙清蘭有些哆嗦地後退著,「這沒什麼吧~!再說你也沒叮囑我們,你回來不能對別人說。」
廖新帆的腳步輕挪著上前,「這麼說是我的不對?」
「以後我會注意,你先起開。」
廖新帆搖著頭,瞇著眼睛深吸氣動作,「好香,讓人心神蕩漾。」
趙清蘭不自在的表情,「小雅。」
廖新帆被驚的眼神速度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回頭望去。
這一空隙裡,趙清蘭是快速地走出了廚房。
廖新帆才知是被詐了,非常玩味的眼神看著趙清蘭的背影,「夠火候,夠味道,多等幾天就能逍魂了。」
早餐時,趙清蘭總是戒備的狀態迴避著廖新帆的目光,這讓蘇西雅的心很是介懷,非常惡劣的眼神看著趙清蘭,「你都一把年紀了,誰還會對你有興趣怎麼地?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做給誰看?真是令人作嘔。」
廖新帆手裡的筷子是『啪』一聲拍在桌面上,怒眼看著蘇西雅,「小雅,我無法再沉默,為人子女,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媽咪說話?成何體統?」
「你管我?她是我媽咪,我想怎樣對她是我的事情,廖哥,你最好少管閒事。」
「那你也別忘了,這是我廖新帆的家,她是我的岳母,我可不想讓周邊的鄰居看笑話。」
蘇西雅賭氣的表情瞪眼看著廖新帆,「好,我搬走就是了,天下之大總會有我蘇西雅容身之地。」
趙清蘭是忙站起身,「你們別吵了,我走我離開。」
「夠了。」廖新帆一聲怒吼,見母女都安靜的表情,「過幾天,我們去郊外別墅裡小住一段日子,今早剛和岳父商量好,之後回來我和小雅就完成婚禮。」
蘇西雅的表情比較怪異,「去之前我要出去見個人,不把後患處理好,沒法安心去住。」
廖新帆明白蘇西雅說的是什麼事情,裝大度地,「行,你去處理你的事情,我和岳母去準備日常所需。」
趙清蘭的心是『咯登』一顫,不安的眼神逃避著廖新帆此時的目光。
廖新帆卻在此時很享受貓捉老鼠的感覺。
蘇德勝隱忍的表情坐在車裡,想起廖新帆的嘴臉,起就不打一處來,敢騙老子…老子送你歸西。
隨後蘇德勝電話訂了五天以後的機票,也就是十一月三號以後。
郝關仁的身影從省局已離開,臉上的表情比較嚴肅,臉色看起來異常冰冷。而他的思緒在慢慢地打理著。把所有的利害關係都擺了出來,可事件的結果依舊是無法妄下斷言,老傢伙的關係打的可真夠深,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行得通,只有等待,不能及時地給曉晴一個交代是最大的遺憾。
古街玉器店內,蘇曉晴僵硬的表情站在店內,從接手管理的那天起,一切都變得亂糟糟,而今早更是過份,戒指不菲的玉器不見了很多,店內完全是被洗劫的狀態出現在蘇曉晴的眼眸裡。
留守的店員個個都膽顫心驚地看著蘇曉晴,這位新上任的上司,老闆的外孫女。
唐忠義隨後而至的身影,滿臉慈祥的表情拍著蘇曉晴的肩頭,「別擔心,只要你沒事,錢財對於外公來說,身外物。」語落,一揮手,派出所的警察走進了店內。
幾位警員是分頭查看店內的每個角落,之後其中一名看著留守的店員,「你們跟著回派出所,錄個口供協助調查。」
店員的臉上個個露出驚慌之色,其中之人驚慌喊著,「爺爺,不管我的事,昨天晚上我沒有出去吃飯。」
唐忠義失望的眼神略掃視了一眼說話的人,「只不過是去做個筆錄,有什麼可驚慌害怕的?」
派出所的人帶著留守的店員回了派出所。
蘇曉晴濕潤的眼眸看著唐忠義,「外公,這樣的局面是因我而起的嗎?」蘇曉晴只所以問出這句話,是潛意識地想到了袁秀敏的存在,怕是因為自己給外公帶來損失或危險。
唐忠義一皺眉頭,「為何這麼說?我的外孫女是最優秀,最善良的好孩子,能和什麼人結仇?不關你的事,此事外公心裡有數,能把所有店員約出去吃飯喝酒,絕對不是外人。」
蘇曉晴不明的眼神看著唐忠義,「外公,什麼意思?」
「小雪和外公在賭氣,她自己在外面過呢~!外公也沒有找她回來過。」
「是小雪?」眼前浮現小雪的笑臉墨陽,「不能吧~!外公會不會搞錯了?」蘇曉晴想為小雪開脫的心思道。
唐忠義很是看的開的表情樂呵一笑,迴避著這個話題開口道:「我們簡單收拾下,時間不早了,開門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