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的證婚詞已說完,下一秒紅紅的證書已交到了冷雲鵬與唐念晴的手中。
而司儀也在此時向冷清秋傳遞了允許的眼神後,便高聲道:
新郎、新娘、
一拜天地,一鞠躬,祝福我們的國家昌盛繁榮 。 二鞠躬,祝福我們的家園美好幸福。三鞠躬,祝福我們所有人存款都過百萬。
二拜高堂,一鞠躬,感謝二老養育之恩。二鞠躬,祝願二老身體健康 。三鞠躬,祝願二老越活越年輕。
夫妻對拜,一鞠躬,頭挨頭,相親相愛到白頭。二鞠躬,臉貼臉,相親相愛到永遠。三鞠躬,口對口,相親相愛到永久。
現在我們趁熱打鐵,有請禮儀小姐端上交杯酒。
交杯酒,酒交杯,杯杯美酒潤心扉,酒不醉人人自醉,從此二人永相隨。
一陣陣祝福的掌聲過後,蘇曉晴離去的影跡已被人遺忘著。
司儀更是爽朗的聲音繼續道:新郎、新娘交換婚戒。
大鵬的臉上有著無比幸福的表情,深情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唐念晴,戒指也已緩緩地帶在了唐念晴的無名指上,輕語道:「自今日起,你將是我終生的伴侶,我願以丈夫的名義照顧你一生一世,一生只愛你一人,珍惜你勝過珍惜自己,願盡自己一切的努力去滿足你關於幸福的所有憧憬與期望,願意與你分享我所得到的一切,無論今後的人生是富有還是貧窮,是健康還是疾病,是順利還是坎坷,我都將永遠信守今日許下的諾言,照顧你,呵護你,愛惜你,直到永遠,平安,平靜地在同一屋簷下,守著我們溫馨的家,你和我的家。我愛你,老婆。」
唐念晴無比幸福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是那麼安心,含情的眼眸看著大鵬,已緩緩地將戒指戴在了冷雲鵬的無名指上,柔語道:「自今日起,我就將是你的妻,我願以妻子的名義與你共同面對未知的人生,我一生永遠只愛你一人,愛惜你勝過愛惜自己,此生能與你攜手共渡,讓我對生命充滿了感激,無論今後你是成功還是遭遇挫折,我都將一如既往的欣賞你、支持你、鼓勵你、愛你,因為我堅信,選擇你做我的丈夫是我一生中最正確的決定,我願意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證明這個選擇,有了你的陪伴,我將永遠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愛你…老公。」
伴隨喜悅的婚禮進行曲,眾人紛紛在此時也獻上了祝福語後,司儀再次,「新人禮成,送入洞房。」
蘇曉晴已慌不擇路地下到了生態園的一樓大廳內,滿廳是熱鬧的場合讓蘇曉晴悶得喘不上氣息,緊張的心情導致眼前總是晃動,牽著蘇俊坤的手越來越緊。
郝關仁走進生態園的腳步,還未來得及走向電梯的方向,映入眼簾的身影有些熟悉的感覺在心裡滋生,雖然不是很熟悉,卻還是認出了那個身影是誰?看著身影此時的狀態…最強烈的感覺是那身影有些不對勁。
蹙眉的郝關仁是疾步走向身影的方向,看著眼前的女人,剛想開口說話打聲招呼,身影已緩緩地傾斜在自己的懷肩中。
頓時郝關仁很是慌聲地道:「曉晴,你怎麼了?」
蘇曉晴微張的眼眸抬起,男人味極重的氣息在鼻間徘徊著,「是你,能帶我和孩子離開嗎?」
蘇俊坤搖著蘇曉晴的手,有些哭意的表情昂頭忘著蘇曉晴,「媽咪,你怎麼了?不要嚇寶寶好不好。」
「媽咪……你是?」看著蘇俊坤,郝關仁是一臉疑惑地問道。
「叔叔,先帶我和媽咪離開好嗎?」蘇俊坤稚嫩的聲音求人幫忙的語氣和表情看著郝關仁。
郝關仁真的是很詫異的表情看著蘇俊坤和懷肩上的女人,沒有拒絕的理由,也不想拒絕地點頭道:「好,叔叔帶寶寶和媽咪走。」
「郝局,這是怎麼個情況?大喜的場合竟然有美女投懷送抱,真是羨煞旁人啊~!」身後趕上來的身影開著郝關仁的玩笑嚷嚷道。
郝關仁頓時陰起了臉,眼神裡或多或少地帶著怒意看著走到身邊的男人道:「閉上你那臭嘴,這位女士身體不舒服,不用管我,你們先上去吧~!」
「郝局,難道你們認識?若是不認識,郝局還是將這檔美差托付於別人吧~!」
「別廢話,上去跟老局長解釋明白,就說我有特殊案件需要調查,老局長會體諒的。」
嚴肅的語氣讓郝關仁身邊的男人有些驚愣之色在臉上出現,甚是擔心之色,「郝局,今天的日子可慢待不得。」
郝關仁是一揚手,「不用說了,你們上去吧~!」
幾句話的功夫間,蘇曉晴的意識在慢慢恢復著,鼻息間依舊是很濃的男人氣息,甚是慌亂地想要起身離開郝關仁的懷肩。
郝關仁已知道懷肩上的人已醒,亦也感覺到她要離開,手是緊忙換位一收緊道:「別動,就這樣讓我扶你出去。」下一秒,郝關仁已自然地扶著蘇曉晴,拉著蘇俊坤的小手走出了生態園的門。
蘇德勝和趙清蘭的身影也下到了生態園的一樓,滿廳的賓客讓兩人的視線混亂著。
趙清蘭的眼睛裡有了驚色,抬手一指,「老公,在外面。」
蘇德勝在聽到趙清蘭的話語後,二話不說地急忙追了出去。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當二人的身影出了生態園的門時,只看見了車尾的影跡在視線裡快速地消失著。
蘇德勝的手撫上印堂間,甚是頭痛地揉著,很是傷懷地道:「想不到那個孩子已經長這麼大了,如果當年自己沒有把事情做得那麼絕,如今孩子應該承歡在膝下了。」
趙清蘭的眼眸裡有著驚懼,是忙開口道:「老公,當年的情形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在怎麼說那個孩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若是留在了家裡,驚動了歪心之人,對你也是一種無形的打壓,對公司,對你自身而言一絲利都沒有,所以當年的事情,老公並沒有做錯,心裡不該有愧疚之意。」
蘇德勝的臉上隱隱翹起的嘴角有些顫意,很是冰冷的眼神看著趙清蘭,「夠了,我不想在聽你說一些無用的廢話。」
趙清蘭是一咬唇,「老公,難道你真的要把她們母子接回家裡住?」
「怎麼,你不同意?」蘇德勝冰冷又不悅的聲音挑眉質問著趙清蘭。
趙清蘭也只能是求全地一歎息,心裡縱使是百般不願意,但也只能作罷,愁意地抬眼看著蘇德勝,「婚禮還沒結束,先上去吧~!」
待蘇德勝和趙清蘭的身影返回八樓後,看到儀式已經結束,而新娘子也換了衣裝和新郎一起為親朋好友敬酒時,蘇德勝才恍惚到一件事情,為何新娘子的姐姐是菲兒?最令人不解的便是…這新娘子和菲兒的面貌真的很相似,和已經去世的唐雪也有幾分相似之處,難道…唐雪消失的那一年多的時間裡,在外面背著自己找了別的男人?並且還生下了一個孩子?
蘇德勝用力地搖著頭,在極力地否定著自己心裡的想法,只是這樣想想唐雪背叛了自己,就已經感覺到窒息的痛意,在加以證實的話,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趙清蘭看著此時蘇德勝的面孔,「老公,臉色怎麼這樣難看?」
蘇德勝和沐天德巧合地安排在了同一桌,並且坐的也很近,在聽到趙清蘭的話語後,更是不悅的表情冷眸看著趙清蘭,「用你的餐,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沐天德的手是一緊,心裡當真不是滋味地看了趙清蘭一眼後,在看著蘇德勝,「蘇哥,上了年紀還和年輕時一樣,那麼大的脾氣。」
蘇德勝是轉眸看著沐天德,「婦人家,每天都那麼多廢話,擱誰誰也煩。」
袁秀敏看著蘇德勝,似有不服的表情,「蘇哥,話不能這麼說,女人上了年紀是嘮叨了一些,可本意都是為你們著想的,可不能這麼嫌棄枕邊人。」
「秀敏,你怎麼一點改變也沒有?只要和你在一起,什麼時候都有你說話的份。」
袁秀敏是呵呵輕聲一笑,接著道:「蘇哥也閒我話多了?」轉眸看著趙清蘭,「蘭姐姐,蘇哥打年輕時就是這個脾氣,您可別介意。」
趙清蘭很是莫名的表情看著袁秀敏是微微一點頭道:「都小半輩子了,都已經習慣了。」
「姐姐真是好脾氣,除了雪姐姐,我想在就是蘭姐姐能和蘇哥過下去了。」
趙清蘭是淡淡一笑,未在多說任何話語。
袁秀敏是打眼瞅著蘇德勝和趙清蘭,心裡一沉,「蘭姐姐,西雅最近可好?」
趙清蘭的好不容易才平靜下的心可是又一次起著波瀾,慌意地抬起眼眸看著蘇德勝,甚是謹慎地回答道:「她能怎麼樣,老實地在家待著唄。」
袁秀敏是接著一聲歎息的尾音出現,眼睛看著敬酒的新郎、新娘,微開口道:「感情如此好的兩個人,這分手的速度也太令人莫名其妙了,當下年輕人的想法,真是讓我們琢磨不透啊~!」
趙清蘭心不安地附和道:「年輕人的事已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就讓年輕人自己做主吧~!」
袁秀敏一臉惋惜的表情,「蘭姐姐,不瞞您說,我對你們西雅,是真心的喜愛,真心想要西雅做我沐家的兒媳婦,蘭姐姐就不能做做孩子的思想工作?」
沐天德在聽到袁秀敏的話語後,心思真的很混亂,似坐不住的狀態用眼角狠勁地盯著袁秀敏,可袁秀敏卻是佯裝看不見。
桌子底下,沐天德的腳用力地踢在了袁秀敏的小腿上,手中的筷子也已夾起菜放在了袁秀敏的餐盤中,「多吃點東西,少說一句。」
袁秀敏有些吃痛的表情非常不解地看著沐天德,「死老頭子,你踢我做什麼?我又沒說錯話,我看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兒子的人生大事你是一點也不關心,一點也不著急。」
沐天德沒有了耐心,是老眼一瞪,呵斥地道:「你給我安靜一會,吵的我頭疼。」
「你還腚疼呢~!懶得搭理你,別來煩我,我的心情也很不悅。」袁秀敏當真也是不下檯面地頂撞著沐天德。
沐天德未來得及發火,大鵬和唐念晴的身影已到了酒桌跟前。
大鵬一臉喜色地看著沐天德,「沐叔叔好,給您端上兩杯喜酒。」
沐天德早已站起身,更是一臉疼惜關懷的笑意看著大鵬道:「這世界真是奇妙,讓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是冷老爺子的孫子。」
「一直瞞著沐叔叔,可別見怪,當時也是不想給沐叔叔帶去太多的麻煩。」
「這是哪裡話,不見怪不見怪。」
大鵬有些不好意思地表情道:「在公司裡工作了好幾年,感激的話我也不太會說,一切就在杯中酒裡,沐叔叔可要多喝幾杯。」
沐天德更是爽聲笑著道:「這幾年裡也委屈你了,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相信以後的後輩中,雲鵬絕對是前途無量的好苗子。」
「謝沐叔叔吉言,請。」
大鵬是得體的舉動回應著沐天德的話語。
而蘇德勝和趙清蘭的目光一直在盯著唐念晴的臉看著,從蘇德勝的臉上一眼便能知曉他有很多話想要問及新娘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唐念晴能感覺到異樣的眼神在看著自己,閃爍的目光看向蘇德勝和趙清蘭的臉。
看著近在眼前的蘇德勝,唐念晴清楚地記得,曾有一段時間是非常痛恨他的,因為自己以為他是親生父親,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想法便在心底裡打消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自己心裡的想法消失的,但在此時唐念晴確定那種想法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