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將來李子木比你先死了,你難道還要去找一個老頭再折騰幾年?」劉薇望著她笑。
「你才先死呢,叫你咒我老公……」許沫作勢要打。
「算啦算啦,我就這麼一說,你生什麼氣啊,我祝李子木萬壽無疆總行了吧?」劉薇投降了。
「這還差不多。」許沫收回爪子。
「等你死了,他再接著找無數個年輕漂亮的……」劉薇氣死人不償命地又補上一句。
「等你死了,是一定要被送到地獄下油鍋的,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無端端地整得辛太太跟她老公鬧離婚,你不內疚?」許沫嗤聲。
「嗯?他們在鬧離婚,不會吧?他老婆有那麼傻?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逢場作戲給賀子風看的。」
劉薇心中一怔,要說這事,還真是有點怪她,玩得有點自作聰明了,沒想到賀子風找她只為治小芸的病,還以為真找她回去當情婦呢。
「我也只是聽到點風聲,具體不太清楚。」許沫聳肩。
「哦……」劉薇隨即沉默,看來真有必要去拜訪一下辛醫生了。
賀子風深夜回到家,冷清的屋子裡,空氣中還遺留了點淡淡的名為蝴蝶夫人的香水味。
他吸了吸鼻子,感覺熟悉又溫馨。輕輕地推開門,看到了床上相擁而眠一大一小的兩張臉。
靜靜地坐在床前,凝視著稚嫩小臉上安然入睡的甜美神色,他心中淌過一股欣慰的暖流。
「爸爸,我要喝水。」
劉薇睜開眼睛,看到了賀子風臉上那種她還從未見過的可稱之為溫柔慈愛的表情,不由得戲語一句。
一聲輕喚,賀子風臉上的溫柔慈愛化為灰燼,面部驟冷,眼神如冰投向了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
「爸爸,我要喝水。」
劉薇學小芸的語氣,撒了個嬌,又輕抬了一下手,示意她被他女兒抓著無法脫身的事實。
都說女人沒有女孩魅力大了,人家那張臉,變得跟演川劇一樣,剛還暖洋洋,一看她就冷冰冰的了。
賀子風抿唇嘴巴彎成了一個下弧線,起身給劉薇端來了一杯水,冷眼盯著她。
劉薇嘴角滑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喝完水後遞回給他。
「謝謝爸爸,晚安……」
慍怒的男人迅疾捏住了她的下巴,她想幹嘛,以前讓他叫她奶奶,這會居然叫他爸爸。
那張被強力抬高的臉上,流轉的眼波中,除了挑釁就是戲謔,剛喝過水的紅唇潤得發亮。
賀子風下半身衝上一股電流,喚醒了他全身想要這個女人的強烈感覺。
剛想拉起床上的人,劉薇故意扯動了一下小芸的胳膊。
「阿姨,你要去哪?」醒來的人揉著朦朧惺忪的眼睛。
「阿姨去上廁所,小芸要去嗎?」劉薇溫柔道。
「嗯。」小芸掀開被子坐起來,看到站在床邊的人。
「爸爸。」她輕輕地喚了一聲。
「乖。」賀子風伸手輕柔地撫摸了下女兒的小腦袋,心中有種就這麼把女兒催眠的想法。
劉薇再回房間,已不見賀子風的身影,她狡黠地一笑,給小芸拉好被子,關燈睡覺。
「今天我要去趟醫院,小芸我會先送到許沫那兒,看完醫生再接她回來。」
劉薇靠在賀子風房間的門上,身後小芸拉著她的褲子一臉平靜,顯然已經被她買通了。
「你病了?」賀子風訝異地撐起身子。
「例行體檢。」劉薇回道。
「請醫生來家裡就行了。」賀子風不想給她機會出去興風作浪。
「這個……不太好吧,辛醫生來了家裡,小芸又在,這麼早進行兒童性教育,會不會教壞小孩子?」劉薇早就做好了他會拒絕的心理準備。
「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沒問題的。」劉薇眼見賀子風眼光又放冷箭,無所謂的攤開兩手。
「早點送小芸回來。」賀子風翻身,冷冷地甩出一句。
劉薇把小芸送到許沫家,扯了個要給小軍開家長會的瞎話,跑去替辛醫生打婚姻保衛戰了。
「風哥,她上計程車了。」小弟給賀子風匯報。
「跟著她,要是去跟那個醫生鬼混,就當她面廢了他。」賀子風眼中閃出冷光。
「好,在嫂子面前,我一定給他個痛快又不血腥暴力的死法。」
「蠢豬,是廢了他不是讓你殺了他。」
賀子風憤怒地拍下電話,對那聲嫂子十分反感,那不說明劉薇是去給他戴綠帽子?
辛逸見到劉薇,先是一愣,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給了個微笑,像老朋友重逢一樣。
「還能笑出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劉薇坐下,毫不客氣地把腿駕在他的辦公桌上。
「我……跟語晨離婚了。」辛逸無奈地歎口氣。
「離婚?你開玩笑吧,我這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想幫你挽救聽說就要瀕臨破碎的婚姻,你卻告訴我你離婚了?」
劉薇收回雙腿,不可置信地看向身穿白大褂,臉上帶著微笑的男人,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就在上星期,你來晚了。」辛逸遺憾地挑眉。
「這……安語晨她搞什麼啊,她什麼意思,我不是跟她說過了嗎?我沒動她老公,她怎麼能這樣?」
劉薇發現有一個人比她還能搞驚悚,不爽了。
「她……不完全因為這事,一大部分原因在於,她怪我心中不是只有她一個。」辛逸望著她驚訝的表情解釋。
「不是一個,難道還有兩個?」劉薇更驚訝了。
「我……」辛逸語塞。
「切,另一個肯定是你媽了,她傻啊,難道看不出你之前對她的那些寵和好都是真的嗎?」劉薇眼光閃了閃。
「木已成舟,再提那些幹什麼,你最近怎麼樣?」辛逸不想再說自己的事。
「成什麼舟?就算成了我也要把它拆了重造,你都離婚沒女人養了還上什麼班啊,跟我走。」
劉薇拽住辛逸胸前的領帶,風風火火地去找安語晨拆舟重造。
劉薇和辛逸走進安語晨的服裝營業店,她正在清點貨物,看到兩人進來,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