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走總裁心 第3卷 V64
    「啊?你你你要嫁人了,嫁給誰?」許沫身體裡所有的八卦因子都跳動起來。

    「你猜了。」劉薇笑得嫵媚又詭異。

    「賀子風?」許沫脫口而出。

    「呵……」劉薇丟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天,許沫呆了,劉薇要嫁人了,嫁給比她小四歲的賀子風,那個酷酷的又帥帥的男人。

    這太不可思議了,她不說了李子木都難說靠不靠得住的嗎?那賀子風簡直就是更不靠譜、更不搭調的類型了。

    但是他家錢多啊,只這一條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向前衝了,難道她要先結婚,然後再找機會分手拿一半財產?

    這個想法太驚駭也太刺激了,許沫看著回到座位淡然又平靜的女人,她怎麼能做到如此淡定呢。

    許沫想到自己面臨的難題,絞盡腦汁也找不到一條明路,越想越煩越往前走越是黑暗。

    她乾脆把黃仕明、李子木和蘇達宇的名字分別寫在了三張紙上,決定來個抓鬮。

    她把三個紙團扔在桌上,隨手捏起一個,拆開上面赫然寫著蘇達宇。

    許沫小鬱悶了一下,她直覺地感到不喜歡這個答案,然後腦子裡也響起了李子木強烈抗議的聲音。

    「不算,不算,你得閉著眼睛扔。」

    許沫閉著眼睛扔出三個紙團,有些緊張地挑了一個,這回紙上寫的是黃仕明,她又聽見李子木大聲叫囂。

    「三局定乾坤,如果你再扔一次,是他們其中一個的話,那我才服氣,也說明他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許沫又撿起三個紙團,這回扔的時候還在心中默念了一次,主啊,請把真命天子留在我手中吧。

    三個紙團往上一扔,她伸手接住一個,是李子木。

    這回李子木乖了,不叫也不鬧了,眼前全是他得意洋洋的笑。

    「別再看了,你的真命天子就是我啦,這可是天意……」

    許沫鄙視自己的同時也意識到李子木在她心中的份量,更糾結了。

    許沫下班看到李子木正在廚房做菜,最近他天天都這樣,很明顯地討好她。

    她突然感動了,看著李子木繫著卡通圍裙的樣子,首次覺得人比圍裙可愛。

    許沫迷戀會玩刀的男人,這是受武俠小說、武俠電視的深厚影響造就的一種審美觀。

    小李飛刀那麼唯美的男人是不現實的,港片裡玩西瓜刀男人又太血腥暴力。

    她轉換觀念,迷戀上了會玩菜刀的男人,比如說蘇達宇,切菜的時候就相當有節奏感。

    「咚咚咚……」,並且眼睛都不用看的,切得又快又好,在許沫看來,那叫一絕。

    一想到蘇達宇,情緒就莫名地煩躁了,她用力搖頭,把蘇達宇搖出腦子,決定從今往後要把他徹底地在她腦中心中報廢掉。

    她已經明白為什麼無法愛上蘇達宇,他那樣的男人太深了,一踏進去她很難再出來,她害怕自己迷失在蘇達宇若即若離的情網中。

    女人是種很奇怪的情感動物,她永遠希望男人愛她更多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她就會覺得無限滿足並且更具安全感。

    男人的安全感卻只來自身邊的同類,如果他比身邊的同類都更強大更有能力時,才會對所愛的女人更有自信和安全感,即使他身邊的女人並不愛他,他也是自信的。

    他相信這個女人有一天一定會愛上他,因為沒有人比他更出色更值得去愛,不管現實怎樣,他心裡卻總是會這樣想。

    李子木更愛許沫一點,所以她在接受他的感情後,心中的尾巴立刻翹起來了。

    「我來吧,你笨死了。」許沫像趕蒼蠅一樣趕開了切菜板前的人,接過他手中的刀。

    李子木想把圓滾滾的胡蘿蔔切成片,可他直接對著圓的切,切的塊又厚形狀又難看,還總是滑手,許沫其實怕他切到手才接刀的。

    李子木的菜刀玩得沒有一點技術含量,但是絕對夠真誠,就是這麼點真誠把許沫給打動了。

    許沫看到李子木臉上大徹大悟的神情,心中偷笑了把,她的刀法是跟蘇達宇學的。

    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在李子木面前的自豪和自信,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難以理解又無法形容。

    吃完飯後,許沫循例將碗筷留給了李子木,並且宣告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我只吃飯,不洗碗。」許沫靠在椅子上,按揉著胃部懶懶地說。

    「當然,你做的飯嘛……」李子木討好地笑著。

    「即使不是我做的飯,我也只吃飯,不洗碗。」許沫快言快語打斷他的話。

    「那……那總是我來洗?」李子木頭皮發麻了。

    「你有意見嗎?」許沫露出「你有意見可以提,我決不打擊報復」的表情。

    「沒……沒有。」李子木聽見自己扇自己耳光的聲音。

    許沫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後,全神貫注看電視。李子木很自覺地收拾碗筷、擦桌子。

    「桌子要擦兩遍,第一遍用洗潔精,第二遍用清水。」許沫看到李子木用紙巾擦桌子冷冷地甩出一句。

    「怎麼那麼麻煩啊,這不挺乾淨的嗎?」李子木覺得許沫的要求太苛刻了點。

    「你自己好好看看,上面多少油光,這兒,這兒……」許沫手指了幾個地方。

    「一點點而已。」李子木很彆扭地嘟囔著。

    「你做我男朋友就得守我的規矩,我也會遵從你對女朋友的要求。」

    許沫不耐煩地低吼,煩他這種執行力不強的性子。

    李子木呆了五秒鐘後,臉上笑成一朵花,心如酒醉般地飄飄欲仙。

    「好,你等著,我去想家規。」

    李子木喜滋滋地按要求幹活,邊做邊想著要給許沫訂些什麼樣的家規。

    「不准跟明哥聯繫或者見面,不准跟蘇達宇聯繫或者見面,不准再讓我睡沙發。」

    幹完活的李子木興奮又激動地給許沫下了「三不准」的通牒。

    他首先就把黃仕明列為頭號危險分子,然後把蘇達宇列為二號危險分子。

    最後才決定改善一下自己的睡眠條件,為了不被許沫厭煩,他沒敢提更多條件。

    許沫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沒有問題」全數通過了他的「三不准」家規。

    「這只是家規中暫時的三條哦,以後我還要加的。」李子木很理智地留了條後路。

    「不合理的不要。」許沫冷哼一聲,在心中補上一句,我也會慢慢給你加的,等著瞧吧。

    「我是無理取鬧的人嗎?你別給我提太苛刻的條件才是。」李子木為自己小擔心一下。

    「不會,我做不到的也不要求你做到。」許沫說得異常平靜。

    李子木像吃了顆定心丸一樣放心了,許沫能做到的事,他李子木還能做不到?

    額,懷孕這條不算,李子木立刻看向了許沫的肚子那兒,壞心地想著。

    李子木被許沫的「我只吃飯,不洗碗」的理論給鬱悶住了,他每次看到她一吃完飯就坐那一動不動地看電視,心中很不平衡。

    哼,我也很想只吃飯,不洗碗好不好,李子木心中如是想著,但是他不敢說出來。

    只能在心中抱怨幾句,然後惡毒地詛咒吃完飯不幹點活消耗消耗的人越來越肥,肥到除了他沒有人要。

    慢慢地李子木變得有些滑頭了,他不想洗碗的時候,就把頭埋進沙發中,許沫一叫他,他就大叫著「裝死中裝死中……」

    有一次許沫聽煩了他這種無聊的理由,在李子木又一次裝死的時候,搬起床上的被子把他從頭蓋到腳,然後將抱枕,書,雜誌……,全往他身上堆。

    「許沫,你幹嘛呢?」李子木驚奇地盯著她。

    「把你埋了,讓你安息。」許沫邊堆東西邊騰出手給李子木拉上被子把他「安息」了。

    「沒良心的女人,我不過就想晚點兒再洗碗,你就巴不得我死掉,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種女人的心根本就是石頭做的,不,是根本沒有心……」李子木一躍而起,被子上的東西全都掉落地上。

    「我早跟你說了我沒有心的。」許沫無所謂地聳肩。

    「那……那我分你的那一半心呢,我的心可是善良又熱呼呼的充滿著無限的愛……」

    「李子木同學,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分我的那一半心因為不適應我的身體環境,早就已經腐爛生蛆了。」許沫面無表情回道。

    「天,我那可憐又脆弱的心哪……」李子木搖頭不可思議地看她一眼,去了廚房。

    「等會你洗完碗把這些都收拾一下,我出去散個步。」許沫拿起手機和鑰匙出門。

    「為什麼要是我來收啊,這些可都是你搞的……」李子木從廚房裡跳了出來,手上還沾著洗潔精泡沫。

    「因為如果不是你偷懶,我就不會把被子抱出來,也不會把這些東西往你身上放,任何事情我們都應該找找罪惡的根源,然後讓那個罪人伏法。」

    許沫兩眼像針一樣緊緊地盯住了「罪人」。

    「我……我不收拾。」目瞪口呆的李子木眼睜睜地看著許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消失了。

    李子木果然沒有收拾,他坐在一堆零亂的東西中兩眼盯著電視,看上去很心安理得的樣子,許沫挨著他坐下來,兩眼定在他臉上。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還是咋地?」李子木終於被看得心虛了,瞪眼瞄了她一下。

    「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帥哥。」許沫搖著頭說。

    「你不用這麼費力的誇我,我說不收拾就不收拾,我說到做到。」李子木撇嘴。

    「不錯,有個性,我喜歡。」許沫微微一笑,抱起被子回房。

    李子木詫異了,許沫就這樣放過他了?他有些不太相信,以前許沫讓他幹點什麼的時候,他要不願意,可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他忐忑不安地看著許沫靜靜地拿了衣服去浴室,一點也沒有對他不滿的意思,真是太奇怪了,這個善良的女人真的會是許沫?

    等他繼許沫沖完涼出來,客廳裡一切都收拾好了,整齊有序,李子木覺得太詭異了,房門也沒關上,原本以為會被罰睡沙發的。

    「許沫,你剛剛是不是去醫院了?」李子木挨著她躺下。

    「沒有,我去那幹嘛,又沒有病。」許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答道。

    「那你怎麼就不生氣呢?」李子木坐了起來,盯著翻雜誌的女人。

    「生氣?生什麼氣?」許沫怪怪地再看他一眼。

    「我沒有收拾客廳啊,難道你不應該生氣嗎?」李子木忍不住說了出來。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說了你不會收拾,而且也做到了,我幹嘛要生氣。」許沫笑了,熄燈躺下。

    「我真懷疑你剛剛是不是去醫院換心了。」李子木還是有些不能理解。

    「傻瓜,要是你說了收拾,可是又沒收拾我才會生氣的。」黑暗中許沫拍拍他的頭道。

    「如果我說了不收拾,可是又收拾好了呢?」李子木幾秒鐘後問道。

    「我應該會好好表揚你一下。」

    「什麼樣的表揚?」李子木好奇了。

    「比如說准許你一星期可以不洗碗。」

    「啊,你怎麼不早說,我……許沫,你再去把客廳弄亂吧,我來收拾一下……」

    李子木發現偷了懶居然得不到一點快樂的感覺,而且似乎損失很大,他鬱悶了。

    有時候他們兩人的意見分歧,會採用葛優的分歧終端機原理解決問題。都把手藏被子下面,數三下再掀開被子見分曉。

    一開始許沫總贏,後來李子木把她比下去了,害得許沫再也不敢跟他玩這遊戲了。

    「許沫,你餓了嗎?」

    週末賴床的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把上星期沒睡的覺給睡回來,把下星期可能丟失的覺先睡了。

    「嗯,有一點。」許沫閉著眼睛說。

    「哦,我也餓了,要不咱們錘子剪刀布決定一下誰起床去做飯吧?」李子木握住她的手。

    許沫立馬不說話了,她以為李子木會體貼地來句「我去給你做飯吧」。

    結果他只是想解決一下誰該起床去做飯的問題,許沫後悔吱聲了。

    她馬上用了超強的忍耐力裝死,不管李子木怎麼搖晃她,就是不做聲,也不睜眼。

    李子木抱著許沫躺沙發上看電視,許沫的手機響了,兩人都瞄到了是蘇達宇打來的,互相望著,誰也不去拿電話。

    「你老情人叫你出去約會。」李子木口氣酸溜溜的。

    「他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你告訴他吧,我得守家規第二條。」許沫不鳥他的醋意。

    「我……我准許你接,我看著你接就行。」李子木很有脾氣,他就知道許沫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的存在。

    「我有選擇接與不接的權利,我不想接,就讓它響著吧,蘇達宇打一個後不會再打了,他這人很知趣的。」許沫不上當。

    上次黃仕明打來電話,許沫拿起電話準備接,李子木殺人的眼光就到了。

    她順手把響著的電話遞過去,他又沒好氣地說「還是你接吧,我聽著」。

    結果許沫接完黃仕明跟她話別的電話後,還是被李子木以沒有遵守家規第一條給懲罰了,罰給他洗澡。

    許沫咬咬牙把李子木全身上下搓掉了一層皮,不過她也沒好到哪裡去,在浴室裡被李子木吃了。

    「你是不是說我沒有他識趣啊,你接電話吧,我躲開點行了吧。」李子木進了房間。

    「你讓我接是不是就不犯家規第二條?」許沫對著房間喊道。

    「不犯。」李子木生氣地把門給關了。

    許沫哼笑一聲,拿起電話接了。

    「蘇達宇,找我什麼事?」

    「許沫,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蘇達宇聲音有些硬。

    「剛在和男朋友討論要不要接你電話。」直白是許沫一貫的風格。

    「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蘇達宇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沒有關係。」

    「你……跟黃仕明合好了?」蘇達宇知道黃仕明回國的事。

    「沒有,是李子木,你見過的。」許沫不得不提了李子木的名字。

    她不知道李子木正耳朵貼著門偷聽呢,這會兒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高興得想踹門。

    「哦。」蘇達宇情緒一下子低落。

    如果是輸給黃仕明,他能想得通,輸給了李子木,他真的很難理解,女人不都是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嗎?

    他哪知道許沫是被男人的成熟穩重給壓怕了,這男人一成熟穩重,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就減輕了。

    「你打我電話什麼事?」

    許沫懶得跟蘇達宇就她現在跟哪個男人在一起的問題上廢話,直奔主題,有事說話,沒事掛電話。

    「我以後不在公司了,想跟你約個時間吃頓飯道別一下,現在看來,好像不太方便。」蘇達宇原本想試試還有沒有機會。

    「哦,吃飯沒有必要,喝杯咖啡行不行,不過我得請示一下。」

    片刻後,門裡的李子木和電話那頭的蘇達宇便聽見了許沫喊話的聲音。

    「李子木,我能跟蘇達宇去喝杯咖啡嗎?」

    兩男人愕然了,蘇達宇說不清心中什麼滋味,總之是難受,李子木燒心,他一把拉開門大叫道:「去吧去吧,沒喝到爽歪歪的程度你不准回來。」

    「行了,蘇達宇,你在老地方等我。」

    許沫並不理會李子木說的是氣話,她當這話是命令,不喝到爽歪歪她還真不回來。

    「哦,好。」蘇達宇呆愣地應了句。

    許沫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你……你真要出去啊?」李子木情緒非常激烈,許沫居然穿上了那件新買的裙裝,漂亮又性感。

    「你不是同意了嗎?」許沫踩上高跟鞋,盡添成熟嫵媚之氣。

    「那你也不用搞得這麼……隆重吧。」李子木咬住那些讓他抓狂的形容詞。

    「約會嘛,那還不得穿漂亮點,再說了我也不想給你丟面子啊。」許沫走到李子木面前,想給他一個出門吻。

    「你你走,不用你親了。」李子木扭頭。

    「你情緒這麼大幹嘛,你要不高興你完全可以不同意,同意了又跟我鬧情緒,我絕不吃你這一套。」不親就不親,許沫心安理得地省掉了。

    「你……,你這是明目張膽地偷情。」李子木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

    「是,偷偷摸摸的我還不干呢,你要真這麼不高興,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許沫打開門回頭看著滿臉血色的男人。

    「我……我才不去……」李子木衝她喊道。

    「好,你說的,那你可不准偷偷摸摸地跟來。」許沫「」地一聲拉上門,明目張膽地偷情去了。

    李子木瞪著被關閉了的門,喘著粗氣,這個女人就這樣走了?她真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偷情去了?

    她怎麼就做得出來,可好像是他同意的,他他根本就是在說氣話,她聽不出來嗎?

    李子木一想到許沫是因為他同意了才這麼理直氣壯地出門,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他在屋子裡轉來轉去,越來越火大,換上衣服出門走到樓下,又很沒底氣地回來了。

    許沫臨走前給了他機會他沒要,他不想到時中了她說「偷偷摸摸跟來」的陷阱。

    越想越生氣,早知道就應該光明正大的跟在她後面,李子木打開電腦狠狠地玩遊戲。

    許沫打開門,屋子裡全是黑的,李子木這麼早就睡了?平時他可是不過十一點絕不睡覺的主。

    開燈一看,他正坐在沙發上兩隻眼睛黑少白多地瞪著她。

    「我還以為你睡了。」許沫淡淡地說。

    「你們喝完了?」李子木鬱悶,這個女人怎麼就沒有一點點內疚和自責感呢。

    「嗯,完了。」許沫坐在他身邊,準備接受盤問。

    「爽歪歪了?」李子木氣怒地加上一句。

    「啊,爽歪歪了。」許沫看著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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