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蠍傾城妃 第2卷 V6
    等了許久,還沒有人來,坐在床上的人有些焦急的按捺不住了,自行揭開了紗巾,那張傾城絕世的臉露了出來,只是人卻不是天夜國的公主,天昭烈,而是楚凌。只見她焦急的看著門外,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果然不見片刻,就有一個婢女閃進了房內。來人正是去調查如月那件事情的婢女抬起頭來,才發現那個婢女竟然是天昭烈。

    「昭烈,你可來了,再來晚一點,新郎就要來了!」楚凌一邊說著一邊脫下自己身上那件繁瑣累贅的喜袍。

    卻被昭烈及時的阻止住了,「等一下,凌兒,我還需要出去一趟,你還要再假扮我一會。」

    「昭烈,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直覺上楚凌感覺似乎出了什麼事情。

    「剛才我去看過了那個小婢女,是中了一種叫做暗香散的毒,那是一種極強的媚藥,只對女子有效,而且這種毒一般都寄身在一種淡紫色的花上面,這樣毒性才會得到有效地發揮,剛才那個婢女就是中了此種毒,這種毒只有男人的精氣可以解,也就是說中了那種毒的人,是必然要與人交-合的,不然必會精氣盡散而亡,死者死後還會全身腐爛,死狀恐怖,但是幫其解毒的男子也會因為這花中的毒氣,最終身亡。而且我聽這裡的婢女說,這盆花原本是擺在池塘邊的。」

    「你是說,有人要向我們下毒?」

    「對,凌兒,我還有件事沒有告訴你,我最喜歡的花色便是紫色,看來來人不是衝著我們就是......」

    「你是說羽勝公子?」楚凌愕然,沒想到世間竟然會有此種邪惡的毒,可是真的是有人要害他嗎?

    「可以這麼說,所以我還需要出去查探一番,你在這裡頂住,盡量拖延時間,知道嗎?我會很快回來的。」

    「嗯,好,那你自己小心。」

    大堂之上,眾嘉賓飲酒作樂,玩的不亦樂乎,更是拚命的向羽勝灌著酒,只有在邊角落處有一張桌子上,只坐了一位戴面具的男子,在暗淡的燭光下獨自飲酒作樂,陳年的烈酒在他眼中彷彿就如白開水一般,毫無滋味,一杯接一杯灌入喉中。

    羽勝逐步來到桌前在他身邊坐下,獨自斟了一杯酒,滿溢而出時,才停住。舉起酒杯道:「我敬你一杯!」

    天越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而停住,半響之後最後只說了一句:「好好對她,就算是看在那一夜我們促膝長談的份上。」

    「好!」羽勝獨自一人將酒飲盡,離開了那張座位。酒過三巡,項燕上來提醒了一句,「公子,時辰已晚,不要讓新娘子等久了,公子回房吧!」

    羽勝有一瞬間的呆愣,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在暗色之中獨自飲酒的人點頭算是準備回房。

    房內,楚凌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昭烈能夠早點回來,逐步來逐步去,一顆心懸掛著放不下來,其實在她內心深處擔憂的人是羽勝,為什麼會有人要刺殺他,究竟是誰呢?有人躲在暗處,只是楚凌想不出來這個人會是誰。

    突然肚子裡發出一連竄的聲響,楚凌無奈的看了看自己乾癟的肚子,今天一整天了自己滴水未沾,確實也是難為自己的肚子了,於是就順便拿了桌子上的點心吃了兩塊,又自己倒了點酒喝了。才過一會就發現自己似乎不太對勁,渾身不僅使不上一點力氣,而且好像隱隱中感覺有一股熱潮從小腹中竄上。心裡大驚失色,不好,自己好像也中毒了,應該是媚藥不假。這時楚凌才恍然醒悟,看來對方是早有預謀,先把毒下在女方身上,為了保險起見,居然在這酒中也下了毒,果然是老謀深算,老奸巨猾。

    看來這次是衝著羽勝來的,就在楚凌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時,身體已經越來越熱,那股小腹中的熱流接連不斷地衝擊著她僅剩的一點理智,不行自己,不能這麼下去,楚凌踉蹌著走到桌前,摔碎了一個花瓶,顫抖著拿起一塊碎片,往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紮了下去。鮮血頓時流了下來,順著雪白如玉的胳膊一滴一滴滴落下來。

    而門外卻在此時想起了一陣喧嘩,是羽勝來了,楚凌強忍著手臂上的痛楚,重新坐到床前,做好,蓋上了紅紗巾。

    羽勝一路被眾人蜂擁著來到臥室,在進房時屏退了左右,連喜娘都被他一併退去了,獨自一人走入房內。

    卻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嚇了一跳,滿地的花瓶碎片,還有沾染著鮮紅未乾的血跡,再看向床上的人時,竟然發現端坐在床上的人有些微微的發抖。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羽勝直覺上感到出現了什麼事,跨步走到床前,「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自己剛碰觸到新娘的身體時,卻發現她又立即離得更遠了一些,有些嘶啞的聲音:「不要靠近我!」楚凌只覺得一碰觸到羽勝那帶有溫度剛毅的身體時,體內的火焰又竄了上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大手一揮,揮去了新娘頭上了紗巾。原本只是想看看她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在見到面前的人時,卻有些訝異:「凌兒,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自己整天日思夜想的人,此刻的她面色潮紅,衣裳微開,露出潔白如玉的脖頸,眼眸裡滿是妖艷之氣,只是這其中還隱隱藏著躲避與驚慌之色。羽勝抓住楚凌肩膀詢問時,看到那支潔白如玉卻不斷流著血的胳膊時,心裡咯登一下,還有剛才在地上滿地的碎片:「凌兒,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要靠近我!」楚凌拖著自己的身子,努力使自己遠離他。

    見她如此怪異的表現,羽勝猛的站立起來,走到桌前,視察了一番,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那杯喝了還剩一半的酒杯上。拿起來聞了聞,身後便傳來楚凌極力壓抑和無力的聲音:「不要喝!」

    羽勝猛然醒悟,再加之本身對藥物的敏感,自小在宮中見怪了各式各樣的宮廷爭鬥,自小的時候,鄭妃便要求小小年紀的羽勝去熟知各種藥材,位的就是讓他能夠有一日不受人迫害,聞過酒杯裡那略微熟悉的味道,羽勝的眉緊緊的蹙起:「媚藥?你喝過了?」

    楚凌極力的維持著自己的理智,點了點頭,可是卻發現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只看到羽勝氣憤的將手中的酒杯用內力震碎,酒水混合著鮮血流了下來,滿眼的戾氣:「居然會有人這麼大膽!真該死!」完全感受不到手心的痛楚,只有一種怒氣襲上心頭。

    「你沒事吧!」看到酒杯的碎片紛紛落地,楚凌強忍著走下床榻,從懷裡掏出一塊絲帕,拉過羽勝流血的手,覆蓋在他的手心裡,「你這又是何苦呢!痛不痛?」

    而羽勝卻盯著楚凌拿的塊絲帕發呆,猛然間像是想起來什麼,拿下楚凌幫他蓋住傷口的絲帕,開口道:「這塊絲帕是我年幼時贈與一位被人欺壓的小女孩的,怎麼會在你這裡?」

    「這絲帕是你的?」楚凌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越發灼熱的氣息,但是遠不及知道當年救自己的人是羽勝來的欣喜。

    「這塊絲帕上的花紋是我年幼時,我母親鄭妃幫我一針一線幫我繡上去的,我又怎麼會不記得,十餘年前的冬天,我正好出宮,遇上了那個年幼可憐的小女孩。」

    「沒想到會是你!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楚凌壓抑不住自己內心激動之情,伸手抱住了羽勝。只是在碰觸到那個溫暖剛毅的身體時,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體內的媚藥又在蠢蠢欲動了。

    而羽勝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結局,便任由楚凌抱著呆愣在原地。直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人似乎在極力扭動著時,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急忙推開楚凌。只見她面色異常的紅潤,眼波裡泛著情-欲的光芒,身體也不斷的在自己身上磨蹭著,「好熱,我好熱,好難受,羽勝,我好難受!」此刻的楚凌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整個人都是有體內的媚藥作祟著主宰著。

    羽勝看著眼前的楚凌那痛苦的神色,最終還是決定了替楚凌解毒,不只是為了救她的性命,因為那媚藥的份量很足,不是一般的媚藥可以比擬的,但是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是他自己內心一直想要的,和自己所愛的女子體驗那種絕妙的魚水之歡,將兩個人相互的融入對方的身體中。

    一個橫抱,羽勝抱起楚凌大步走到床榻上,同時大手一揮,床榻上的床簾盡數落下,遮擋了一室的春色和呢喃。

    那一夜,楚凌只知道自己交付了所有,在理智與非理智之間徘徊,但是能夠相擁著自己心愛的人同塌而眠,那是一件多麼奢求和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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