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傅教過自己醫術,不要慌,先把刀拔出來。處向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在房間裡找著看有沒有隨行帶著一些常備藥品,果然不負自己所祈求的,東西都找到了,還剩下紗布,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楚凌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條,要開工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下來,楚凌緊緊拽著那把匕首,閉著眼睛,一用力拔了出來。或許是太過疼痛,連床上的羽勝都甦醒過來,冰涼的身體上滿是疼痛的汗水,連那身白衣都濕了。
「你醒了!」楚凌看著他醒來,驚喜過外,「不要動,我要幫你上藥,包紮!」剛睜開眼的羽勝費力的點了點頭。好不容易忙完一切,楚凌早已是滿頭大汗,不過看著床上安靜躺著的人,心裡總算還有點安慰。
剛放下戒備,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這次是一種陰陽怪氣的聲音:「羽勝公子,羽勝公子在嗎?老奴要進去咯!」
說著完全不顧裡面人的反應,推開門就進去,卻在看到裡面的人後,奸笑著躬身又退了出去。
「老奴冒犯了!公子恕罪!這就告退!」
裡面的人如釋重負,羽勝又倒了下來,只剩下楚凌還處在那一片驚愕之中,剛才,剛才他居然強行扒了自己衣服,把自己壓在下面,還未等自己尖叫起來,他居然吻了自己,蜻蜓點水那般的碰觸,等等,他吻了自己......雖然說是情勢所逼,可是他也不需要採取這麼激進的方式啊,再等等,那自己是女的,楚凌看了一眼自己裸露在空氣中的香肩,只覺得天地都掉轉方向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難怪那次在山上一聽說那幫劫匪要搜身的時候,他會擋在自己面前。可是他怎麼會知道......轉過頭去,楚凌看到了那張再度昏迷的臉,剛包紮好的傷口處又是濕漉的鮮紅一片,突然覺得內心泛起一陣酸楚,今天受傷的是他,那明天呢?後天呢?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夜呢?為了復仇,會不會傷害到很多無辜的人?可是楚凌不知道,如果今天受傷的不是羽勝,就算死了再多人,她也不會這麼想。
天方剛透露出一絲稀薄的光亮的時候,一抹黑色的身影矯健的越過窗戶,飛躍而下,同時將一封夾信的飛鏢射入另一個房間之內,這才消失在天際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