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收拾完屋子踏出這座宮殿,奈何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你,過來!」
是剛才的南宮羽彥公子!怎麼又折回來了?楚凌不由得在心裡連連叫苦!
「不知公子召見小的,有何吩咐?」楚凌只得又返回過去,跪在地上,心中卻將南宮羽彥罵了不知有幾十遍。
「本公子睡不著,突然詩興大發,要作畫,你來給本公子磨墨!」說著南宮羽彥逕自走到了書桌前,提起一隻毛筆來。楚凌跟著他走了過去,很不情願的拿起硯台磨著墨。
只見南宮羽彥很有架勢的拿起了畫筆三筆兩筆不一會兒一幅畫作完了,拿在手裡甚是沾沾自喜般。楚凌用餘光瞥了一眼那幅畫,差一點撲哧一聲笑出來。這哪是畫啊!簡直是兩三歲小孩的亂塗亂畫,身為王子竟畫出如此水平的畫作,說出去豈不貽笑大方!
「你覺的本公子的畫如何?」似乎是自己欣賞還不夠,南宮羽彥竟問起了楚凌。
這輩子楚凌做的唯一一件昧著良心的事大概就是這件了。
「好!公子的畫果然無人能比,有大家風範啊!」心中卻在想,你真是糟蹋了這幅好皮囊,敗類中的人渣!
突然南宮羽彥那喜悅的神色突然變得暗淡,劍氣的眉也凝成了一團,自言自語道:「如果哥哥也能看到就好了!可惜他看不到!」突然神色又喜怒無常起來,惡狠狠地撕碎了那幅畫,布條的碎片在空中飛舞,最後只剩下那個瘋狂的人不斷地摔著東西,一件一件,那麼的歇斯底里。楚凌在一旁看的更是目瞪口呆,莫非燕皇的這個兒子腦袋有問題?不然何至於如此的喜怒無常。
驀然間想到了自身的仇恨,家破人亡,國破山河,此時更是機會,殺了燕皇的兒子,卻在摸到佩劍的那一刻心軟了,自己想要殺的人只是燕皇,與他的子孫無關,況且他只是個無用的紈褲子弟,和自己一般大小,繼承不了大業。